“？”
突然屋内陷入一片无声的寂静，两人四目相对，李相宜现在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她依旧不确定的问霜序：“会不会另有别人……”
霜序摇头：“不会的，整个皇宫除了凤栖宫外，再没有第二个地方长这样，况且这是我和母后亲手种下的。”
听着霜序的话，李相宜觉得事情太过于玄幻了些，因为上一世她跑进自焚的院子中间长的就是这两棵，实在是太过突兀，所以她有印象。
只是没想到最后她死去的地方是凤栖宫。
“不外早些年我有打探到过一些消息，凤栖宫早就成了禁宫，任何人都禁绝入内，谁要是踏进去了是会被砍头的。”霜序有些悲痛垂眸，那是她与母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十二年了，她都没能再回去看过一眼，甚至母后的遗物她也未曾留下过一件。
李相宜见她话到此处正伤心，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问：“为何种这两个树，可是有什么寓意？一般人都市往旁边种，你和你母后倒是与旁人差异。”
眼前人抬起头，像是回忆曾经的温情一般，面色有了柔和：“母后掌管凤印，凤代表了母后，凤凰浴火重生，梧桐引凤而息”
“至于另一个，我母后是希望多子多福的，可惜厥后，她死了，小皇弟也没能活下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李相宜突然想到，那日她在凤栖宫自焚，烧的也是那棵梧桐树，或许是得了先皇后的庇佑，她才幸运重生也说禁绝。
究竟世上有几多千奇百怪的，她也说禁绝。
“皇室的腐朽终有一天会化灰散尽，尔后天下皆知。”
李相宜怔楞，现在眼前的霜序说出了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上一世她用此话作为结尾，而这一世的霜序用此话作为开始。
李相宜被她说的动容，又像是谢谢上天再给了自己一次时机，她轻拥眼前的霜序，似乎是在慰藉她一般。
就在此时，淡绛推开门，看见这一幕。
刚刚还急急遽的淡绛一时间石化在原地，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她所见的。
她就这样看着，心中盘算着，就算霜序再虚弱，应该也不至于要到李相宜抱着的水平。
她疑惑盯着二人缄默沉静不语，李相宜也反映过来，赶忙将手收回去，如同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竟有心虚之感。
她试图找到一句慰藉的话又或是听起来很自然的理由来化解这微妙的尴尬，却发现似乎什么都不合适。
霜序的脸窘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耳滚烫，眼睛躲躲闪闪似乎看哪里都差池，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
究竟她和李相宜二人瞒着淡绛说了自己以往的秘密，而在此之前，自己找借口回避了淡绛。
她莫名其妙也是有些心虚的。
淡绛见二人现在的离奇，又结合刚刚所见，她另有什么不明白的，进来像是为刚刚二人打趣自己的局面做还击：“小姐还不让奴婢拉着霜序，这没一会子功夫，自己先抱起来了。”
淡绛不动声色走到霜序一旁，手搭在她的衣袖上，笑盈盈问：“可是有好些？”
霜序点颔首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李相宜倒是不在意她的话，但也没回覆，只是问淡绛：“那衣服如何了？”
淡绛见李相宜询问，正色道：“奴婢用温水泡着那衣裳，谁料还不等奴婢将那水桶放下，衣裳竟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果真如此，李相宜冷笑，上一世李相宜毫无预防穿上王皇后赏赐的衣裳，她的体温将衣服捂热后，全身开始散发着一股子恶臭。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厥后才明白是衣服在做的时候，就已经用工具泡过了。那时她只能默默吃下这哑巴亏，如今有了前车之鉴，她自然不会再一次跳进坑里。
霜序听闻并没有说话，她盯着眼前的一脸预料到这一切的李相宜，觉得她与曾经自己所了解到的实在是大纷歧样。
淡绛似乎鼻间还能若隐若现闻见气味似的，用力揉了揉鼻间，问李相宜：“小姐，那衣裳肯定是穿不了了，可那又是皇后娘娘赏赐，咱们该怎么办？”
摸了摸手腕之间的镯子，轻声说：“衣服处置惩罚掉，切莫叫人看见，那味道也要想措施散了去，再去备下一套即是，到时候皇后问起来，我自有一番说辞。”
淡绛颔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那味道实在是难闻，她一副痛苦的样子就能让李相宜明白王皇后多恨她。
见淡绛又走出去了，李相宜问霜序：“当年的王皇后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
霜序听见这话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李相宜是在推测当年她母后的死是否跟王皇后有关。
霜序摇头，失落的说：“不，其时是因为后宫不行一日无主，加上朝臣们上奏频繁，都想要推自家女做后宫之主。”
“据说我那窝囊的父皇一怒之下挑了了后宫最不起眼的王家女做了皇后，而王家也在她坐上凤位后才想起王家另有这么一号人物，赶忙将王皇后过继给了王家嫡母名下。”
李相宜听见这话陷入沉思，她没再说什么，尔后才徐徐开口：
“现如今我知晓我身边的婢女是高尚的福庆公主，我倒是不敢再像先前一般对你，更是不敢让你再伺候我了。”
霜序倒是满不在乎，语气里全是不在意：“我早已经为奴，老夫人愿意给我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我能苟在世查清这些也是多亏了丞相府。”
“所以没什么不敢的，我依然是伺候你的婢女，你更是要待我如往常，这也是算掩护隐藏我。”
“有你这话我倒是放心了。”李相宜笑笑。
她并非真的不敢再使唤她，只是若有朝一日，霜序沉冤得雪，恢复了公主身份，往日为奴的屈辱化作抨击套她身上，又或者是丞相府身上，那可就不妙了。
虽说她是信任霜序的，但有些险，她不敢冒。
她现在要养足精神，三日后的百花宴，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重新面对所有人，她必须步步小心，把一切都做的漂亮。
也算是熟悉了重生后的剧情生长速度，如今，是该她有所作为了。
月不知归
好凉，像我的心一样，希望有心软的神来救我的书于冰窖，把我酷寒的心暖热，给点推荐票吧，给点书评吧，给点收藏月票吧，给点吧，给点吧。努力爆更中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