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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长公主可是专业的

第15章 起复

宅斗?长公主可是专业的 晴空月牙 2250 2024-05-30 00:23:00

  梁允烨到慈安堂的时候,老太太已坐在正厅等他。

  裴妈妈将下人都遣开了,掩上门侯在外面。

  “祖母。”梁允升行过礼,坐到老太太下首。

  “你母亲真是愚不行及!”

  梁允烨没有反驳,适才若非众人都在场,他基础就不想作声为卢氏求情。

  “她上跳下窜将谢彤嫁到侯府,我念在她是为了你的份上,在婚礼上给足了她面子。如今,谢彤一个妾室,也敢在我面前使脸色,简直放肆。”

  “祖母,谢彤并非不懂礼数之人,只是才从谢家出来,又被母亲和我宠坏了,才坏了规则。”

  他并不想为谢彤说话,但谢彤在他院子里,若不得老太太的心,于他无益。

  果真,老太太说道:“谢彤是你的人,你自己去调教。我今日叫你来,是想与你说说朝堂上的事情。”

  “前几日,朝堂新上了几位三品和四品官员,你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老太太是诰命之身,与京中的几名世族诰命老夫人友爱颇深,因此对朝堂之事消息也甚为灵通。

  “回祖母,这几小我私家我私下查过,应该都是之前长公主手下的人。”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说起长公主,认真是令人敬佩的女子。她在世时对朝堂的影响尚且不谈,人都死了,手下的人不光没一个被对手清算的,还步步高升了。”

  “顾今夕与长公主私交甚笃,但凡有一小我私家想要为她出头,对咱们侯府都是百弊而无一利,不外是一个世子夫人的身份,给她即是了,不必急在一时。”

  “孙儿也是这样想的。”

  梁允烨略微沉吟,道:“另有一事,昨日皇上亲自下旨,将顾何年从西军调往北军,任正四品明威将军,封上骑都尉。”

  老太太先是一愣,继而瞳孔微沉,沉声道:“北军将领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哥,皇上特地将顾何年调已往,其用意不言而喻,只怕是要起复顾家呀。”

  “不外,这对咱们侯府,是一个时机。”

  梁允烨也是这样想的。

  想起适才的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你回去,好好提点你那不开窍的母亲,别再惹出祸事了。比起谢家,顾家也不是她现在能惹的。”

  “是,”梁允烨拱手躬身,“祖母别再恼了,我听谢彤说,您这几日总是咳嗽,孙儿给您顺顺气吧。”

  她有三个孙子,二爷梁允德是个不着调的,常年在外面混,三爷梁允升酷爱念书,十二岁就住在书院,只有世子梁允烨打小在她跟前长大。

  同样是亲孙子,她对梁允烨的情感,总归比另外两个多些。

  梁允升的手不轻不重抚她在背上,将她满身急躁都抹平了。

  她自认为这个长孙被她教导得很好,不算辜负了老侯爷的期望。

  梁允烨抚慰好老太太,走出院门站立片刻,照旧决定先去松月阁。

  松月阁静悄悄的,守门的丫鬟站在门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

  “夫人呢?”

  丫鬟马上清醒过来,低头回道:“夫人适才出去了,走得慌忙,没交接去哪里。”

  梁允烨并没有因为丫鬟的失态恼怒,反倒含着笑意。

  适才顾今夕害卢氏丢了这么大脸,想必是赶着去她房里认错了。

  顾今夕就这点好,凡事总能实时给别人台阶下。

  他跨步走进去,坐在屋里准备等她回来。

  ......

  侯府西北角是堆放杂货的地方,单唯一个小院子,除了杂役偶尔进出搬运工具,平日少有人来。

  铜铃眼睛上蒙着黑布,嘴里塞满粗布,绑在柱头上,吓得眼泪直流。

  “铜铃。”一个降低粗粝的女声响起。

  铜铃忍住哭,将府里的人想个遍,也没认出是谁的声音。

  “你知道是谁抓你来的吗?”

  柱头上,铜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半晌,屋里静悄悄的,似乎适才的那一句喊话是她的幻觉。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时候,随便什么响动也比无声好,铜铃越发畏惧。

  等够了,王嫂才开口,“算了,我也不敢说,谁让咱们都是看人脸色的下人呢。”

  “她要让你死,府里谁也救不了你。”

  铜铃只想了一会儿,就猜到那人是谁。

  “呜呜呜,呜呜呜。”

  “你可别乱嚷,否则死都不让你死痛快。”

  铜铃更确定了,一定是太太,要杀人灭口。

  房里传来“嚯嚯”的声音,另有炭火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些可怕的声音,让铜铃想起每年到了年节,家里磨刀屠宰牲畜的场景。

  刀磨得雪亮,利刃就在牲畜喉下一划拉,鲜血喷溅,猩红血浆装了一盆又一盆。

  铜铃哭得都要背过气了,早知道,她就循分守己守在夫人面前,何须要生出妄想。

  更不应,听了太太的话,做出那种混事。

  王嫂从炭盆里拿出一根铁烙,插入水中,发出难听逆耳的“嗤”声。

  “主子说了,得先烫花脸,再杀了扔出去,免得被人认出来。”

  铜铃两腿打颤,站都站不住,突然漫出一阵尿骚味,王嫂嫌恶地捂上鼻子,“哎,怎么尿裤子了。”

  “多悦目的小女人呀,死也要体体面面的不是。”

  隐隐有热气靠近,沿着额头绕一圈才慢慢拿开。

  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念。

  刀入身,不外是眨眼之间的事,刀悬头,却是每一分一秒都不延长的折磨。

  铜铃现在的心境就是如此。

  我要死了吗?

  她过来了吗?

  她走了吗?

  她什么时候还要来?

  这几句话,不停在她心头盘旋。

  生生将她的希望,期待另有理想,寸寸磨灭。

  王嫂叹过一口气,嘟囔道:“想想就痛,上天有好生之德,照旧先杀了再烫吧。”

  还没动手,铜铃自己倒是进气少出气多,快把自己吓死了。

  眼看差不多了,王嫂攒着劲将她嘴里的粗布一股脑抽出来。

  嘴里得了松快,铜铃砸吧着嘴,没润几口,就干嚎起来。

  “大姐,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藏了五百两银子,只要你放过我,我全都给你。”

  “铜铃女人,这是钱的事吗,主子要你的命,我也是做奴才的,没得选啊。”

  “大姐,劳烦您给太太传句话,那件事我一个字都没说,这辈子也不会说。她要是不放心,大可将我赶出府去。”

  “我保证,今后远离上京,永远都不会踏入京城一步。”

  “求您,就传这一次话,好吗?只要您传话,岂论结果,我都将藏那五百两地方告诉您。”

  等了片刻,王嫂松口道:“这......行吧。”

  木门吱呀一声,屋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平静。

  铜铃全身被汗淹透,无力地靠在柱头上。

  门外,枣儿朝王搜比了一个大拇指。

  别看她平日嗓门大,又爱说笑,吓起人来,也能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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