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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第4章 怕了,早就怕了

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 东墙窥宋 2195 2023-11-15 10:37:46

  南音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般,极重无力。她试图支撑住身体,但双腿不听使唤,停不住的哆嗦,似乎有一道令人恐惧的蔓藤从脚底一直攀爬到她的心底。

  幸亏婢女听月扶着她,才没有跌倒。

  她小瞧了北笙,高估了自己。

  贠夫人又义正严词说了什么,南音没有听到,待回过神来时,已经跪在了祠堂里,没片刻,北笙也进来了。

  北笙脸上一道道的血痕看似伤得厉害,实则都是皮毛伤。而南音这时才觉察自己满身都疼,哪哪都疼。

  南音恼恨的侧脸看北笙,“你不是什么错都没有吗?母亲还让你跪祠堂?”

  北笙一字一句地说:“我同母亲实话说了,是你我互殴,你不要信那疯婆子的话,说怙恃亲偏心我。”

  “我才回来两三天,你何曾看出父亲母亲偏心我了?是,他们帮我置办了些工具,新的家具贵的衣服首饰,可那些原本就是我没有的,原本姐姐已经有了的,他们难不成会天天送我这些工具?”

  “父亲母亲虽和我说话口气平和了些,究竟我才来嘛,总是会哄着些。若时间久了,他们难道另有耐心同我说话轻声细语?耐心也总有磨没的时候。”

  ……

  北笙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也不知南音现在是气消了照旧没消,横竖没回应,北笙说着说着也就不说了。

  前世自己被南音坑害而死,一朝重生回来,怎么也要占得先机。

  今日只是一道开胃菜,往后走着瞧。

  南音徐徐缩在团蒲上睡着了,北笙却跪得笔直,眼神定定望着供台上一层一层数不清的牌位。

  那都是徐家的祖先,上面有当过皇后的太姑奶奶,有战功赫赫的高祖、太祖……

  世袭的爵位,种种各样的官职,北笙瞧得眼花缭乱。

  她们在祠堂里跪了一日一夜。

  南音满身都疼,一扭动就从团蒲上掉了下去,睁开眼睛就看见跪得腰板比木板还要直的北笙。

  “你不累的吗?”南音懒懒地问了一句。

  北笙目不转睛看向供台,轻声说:“我十八年才找到亲生怙恃,自家祖先得认识认识。”

  “哼!”南音冷笑,站起身抬抬胳膊,踢踢腿,松快松快筋骨,“你祈求他们保佑你?没用的,昨晚的事,我们姐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你在父亲母亲面前说的那些堂而皇之的话,他们听进去了,我却没有,今后走着瞧吧!”

  北笙终于转过脸来看向南音,眼神绝和南音的纷歧样,那是一双漂亮透亮的眼睛。

  孪生姐妹面容如一个模子复刻,然北笙的那双眼神,南音学不来。

  无法形容的空洞,又有一股经历过世事的苍凉感,那里面的庞大味儿让南音觉得畏惧。

  北笙徐徐说:“姐姐不喜欢我,我也同样不喜欢姐姐,使诈、陷害,又费脑子又艰辛,姐姐不如想个措施让我离开京城,这样便不会碍着姐姐了。”

  南音怔住了,有些看不懂北笙,“既然你想离开为何又要来呢?”

  北笙又转过了脸去,虔诚的看向数不清的牌位,悠悠地说:“没来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今看过了便知道了,便想要离开了。”

  南音自得一笑,“怕了?”

  北笙点颔首。

  怕了,早就怕了。

  前世她进京认亲后,进宫加入太子妃遴选,南音扶持乐平王杀太子、诛忠臣、谋反称帝,所有加入太子妃遴选的女人们都给太子殉葬,连她养怙恃家的弟弟都被马踏成泥,她怎么能不怕呢?

  她很畏惧重蹈前世覆辙,若不能逆天改命,能离开京城也是好的。

  南音自得一笑:“你若是怕了,我偏不想让你离开,让你日日都过得提心吊胆,烈火熬油般烹着!”

  北笙没有说话。

  缄默沉静片刻后,南音自得的神色慢慢消散,语气也昏暗了下来,说:“你在定襄虽过得不富足,但平安快乐,可知我和母亲在京城是什么日子?”

  北笙摇头,“不知道。”

  “这祠堂你是第一次来,我却随着母亲来了无数次,拜了无数次,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在边疆鏖战的父亲一定要平安,也祈求他们保佑从未谋面的你平安。”

  “我们母女日日都在畏惧,畏惧哪天传来父亲战死的消息,畏惧奸佞的谋害,畏惧今日还牢固的安国公府明日就被抄家查封!”

  “我不得不去依靠那个混不惜的乐平王,只有他还愿意照顾我一二,愿意高看我一眼。今日你看着我们府显赫,那是因为父亲回来了,若是父亲没回来呢?”

  北笙静静地听着,南音的话字字句句都让她震惊。

  前世南音没提过,北笙也不知道,堂堂安国公府也有过得这么不堪的时候。

  她只知道南音和乐平王走得近,一路扶持着乐平王谋逆、成皇,却没有想到背后另有这样的原因。

  南音狠睨了北笙一眼,继续说:“你是个会享受的,父亲一回来你就回来了,为何不早几年回来,看看我们是什么光景,也过过我和母亲的苦日子!”

  “你三两句话就打发了我的傅母,可知那是除母亲之外最疼我的人?你记着骆娘子的恩义不忘,可贾娘子对我不比骆娘子对你差!”

  南音的下唇止不住的哆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心头有诉不尽的委屈。

  北笙递已往手帕,轻声说:“此事是我对不住姐姐,给你赔罪了。”

  但她绝不忏悔,撺掇怙恃杀了贾娘子。

  外面的天又黑透了,供台上无数摇曳的烛光照映着两张稚嫩白皙的脸,一个冷静冷静,一个抽噎哭啼。

  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叶栀平和的嗓音:“夫人说了,两位女人的罚已经过了,到梅香居用过晚膳后,各自回房休息,明日巳时三刻,到芙蓉堂期待夫子上课。”

  北笙对谁做自己的夫子无感,南音抬着泪眼朗声问:“叶姑姑可知,父亲请了谁来给我们授课?”

  “是内阁首辅,郎大人。”

  北笙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击在了她的头顶,震惊的说不出话。

  南音两把抹了眼泪,从团蒲上站起来,“姑姑说是谁?”

  “内阁首辅,郎大人。”叶栀又重复了一遍。

  “怎会是他?姑姑可是听错了?”

  南音不敢信,北笙也不敢信。

  郎琢是没事可忙了吗?跑来给她们授课?

  叶栀口齿很是清晰的说:“公爷回来亲口同夫人说的,老奴没有听错,就是郎琢朗大人。”

  南音顾不上跪得发麻的腿,一溜烟跑去了梅香居,她一定要向父亲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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