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扬声器中传来了驾驶员的声音，“或许另有10分钟到达垂直降落点”。

　　柳光成从睡梦中惊醒，他揉了揉眼，清醒片刻后对李止风说道“过一会就要降落了，但是离目的地另有一段距离。曼哈顿我熟得很，到了地方我可以带你随处转转。”

　　“但是在这之前……”柳光成从身旁的袋子中拿出一只玄色的头套“接下来发生的事，都属于较高级此外秘密，所以……要委屈你一下”柳光成将头套罩在止风头上，止风也不反抗，任由柳光成将其双手背在身后，用手铐铐了起来。

　　李止风眼前一片漆黑，没诉苦什么，只是平静的坐在那。就是在降落的时候，他强忍着眩晕，咬牙挨了已往。他明白，若是带着头套吐了，那铁定会是一场悲剧。

　　在纽约市的布鲁克林区西部，坐落着二战期间美军最大的军事供应基地BrooklynArmyTerminal，这个设施也被称为美国陆军军事海洋码头和布鲁克林陆军基地。此设施于1970年完成了它的使命，彻底关闭。

　　万神殿自1968年起通过种种渠道将此地的地下设施以及地上设施的小部门进行了革新，自1970年起至1980年，万神殿日常事务指挥中心便设于此地，简称PCC①。

　　1979年，万神殿获取了政府有意出售该设施的消息。恰巧此时万神殿势力分区也发生了变化，万神殿中北美区更名为北美要区，万神殿在美国的成员势力生长到令组织不安的水平。照此生长，指挥中心的方位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存在着极大的宁静隐患。

　　基于以上两点，指挥中心于1980年起陆续自此基地搬走，并清除了绝大部门设施，仅留有部门下层设施以备不时之需。

　　纽约市政府自1984年开始对该地进行革新。革新后，一些租赁，仓储或者轻工工业在此地生长起来。万神殿亦重新入驻该地，于1992年正式开始将此作为万神殿新的北美行动中心，简称NAOC②。现如今，这这里也成为Z81项目首批设置的8个出发港之一。

　　柳光成这次航行的目的地就是此处。

　　Chairot-α平稳的降落在一艘货轮之上。柳光成扶着李止风走下飞机，换乘了一艘小型货船后继续向东驶去。

　　一路上，李止风看不到任何的工具。在黑黑暗，他只感受自己辗转了许多地方，不停的更换着交通工具。偶尔只能听到柳光成在用英语跟一些人攀谈。

　　柳光成开车驶出基地很远之后才将止风头套摘下来。

　　李止风他睁慢慢开眼，看到了冬日的晨光。

　　“没措施，希望你能理解”柳光成打开了止风的手铐，略带歉意的说道。“由于时差的原因，这里现在时间是12月31日早上7点13分。我们遇上了今晚这里的跨年狂欢，我说咱们……”

　　李止风也不理会柳光成。他走下车，来到车头前，双手一撑，坐了上去。

　　天刚刚放亮，远方的布鲁克林大桥在两岸现代修建的陪衬下显得古典而不失现代感。隆冬肃杀，黄叶满地，伊斯特河畔的小路上只有偶尔的晨练者经过，却让四周更显凄凉。

　　李止风闭上双眼，享受着清晨的风。周围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这里让他想起了梨山的树林，想起了孤儿院的同伴，想起了院长，想起了止寒。

　　“这辈子恐怕没有时机再见了吧，就让自己背负一切，孤苦的死去好了。”他这样想到。

　　“大叔，肩负着这么多的秘密，你不会觉得很累吗？”李止风突然道出的这句话，让柳光成马上语塞。

　　虽然柳光成不知止风究竟想表达什么，但当他听到这个问题时，险些是在瞬间就有了答案。累，很是累。

　　在一瞬间，柳光成突然感受似乎所有准备用来说服李止风加入万神殿的措施都行不通，甚至连他自己都动摇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结是否都已解开？在任务中麻木，在事情中彷徨，这样的自己，如何说服别人走上一条连自己都不想走下去的路？

　　他突然意识到了组织让执行部成员完整天选任务的真正意图。

　　在说服天选者的同时，其实也在麻痹着自己，自己将再次经历一次抹杀自我的历程。组织用艰涩的方式警告了每一个执行部高级成员候选人，不要忘记最初的契约，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柳光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啊，那么多有趣的秘密，不去炫耀分享，也实在是郁闷。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柳光成回忆道“十年前当我第一次来到纽约，正遇上北美行动中心搬至纽约。整个美国境内卖力种种业务的成员荟萃在一起，秘密的将大量的文件，设备，甚至包罗武器在内的高危物品以各式各样的方式运到纽约，那些可笑的方式你基础无法想象。更绝的一点是我们找的临时办公园地，你猜是哪里？”

　　“在冷战期间，美国政府担忧遭受核攻击，在各地兴建或者革新了许多场所用来储存战备物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密室徐徐变得无人问津，仅存在于秘密文件中的文字中。而我们就在这四周找到了其中的一处。”

　　李止风盘膝坐在前车盖上，他环视四周，寻找着密室可能存在的地方。

　　柳光偏见他被故事吸引，自得的继续说道“在我们搬进去之后，不光要忍受狭窄的空间，满屋子的灰尘与霉味，还被要求执行很是特殊的巡逻任务，刚到美国报到加入Z81项目的我们也没能幸免——我们竟然被通知要24小时假扮成流浪汉在据点四周巡逻，误导或阻止可能发现据点的人。”

　　说到这里柳光成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结果几天之后，你猜怎样？有一些真正的流浪汉来到这里，而且要在四周安置下来，有人建议把密室中的部门战备物资拿出来跟他们谈判划分土地，从而将他们与据点隔离开。一开始倒是相安无事，可是厥后，似乎整个纽约的流浪汉都知道了这一消息，来到这里的流浪汉越来越多，情况一度朝着失控的偏向生长，甚至到了考虑使用很是手段处置惩罚的田地。”

　　“最终我们照旧找到了解决的措施，那就是跟他们打成一片，从而控制他们的行动。就这样，我们融入了这群流浪汉当中，跟他们一起去乞讨，一起睡在路边，一起过了一个多月的流浪汉生活。”。

　　“哈哈哈，你想知道那个据点在哪吗？”柳光成扶着车门，笑的十离开心。就连李止风也被他的情绪所熏染。

　　柳光成指向远方的布鲁克林大桥③说道“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