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冥冥天意
两人刚聊到这里，若水推门进来，将已经熬好的粥端了上来，另有一碟小菜，米粥散发出一股草药的清香和米香。
秋若水知道夏东阳昏厥二天，右手骨折，身体另有些外伤，行动有些未便，将托盘放到茶几上，拿过粥碗，坐到夏东阳床边。
笑道：“你昏厥的时间太长，我来喂你吧。”说完搅了搅粥碗，感受温度不是太热，慢慢用勺送入夏东阳口中，举止大方，神态自然。
夏东阳脸一红，待要拒绝，见秋长天点了颔首，若水的目光看向他，如东风掠面般温柔，更是让他无法开口拒绝。淡淡的草药清香融入到粥里，也许是夏东阳太长时间没有进食，感受这是吃过的有史以来最香最好吃的一碗粥。
一碗粥就着用野菜做的小菜慢慢吃完，全身上下所有汗毛孔似乎全部张开，向外散发着微微热气，舒服的夏东阳都要呻吟出来。
夏东阳虽然昏厥了二天，只喝了一碗粥，可身体却是充满力量。身体内更是有一股暖暖的气体在体内徐徐流动，所过之处，登时让他神清气爽。他以前是从来没有这种感受的。
有些疑惑的问道：“爷爷这枚龙果对人有什么利益，我感受身体暖烘烘的，似乎有一股热流在身体内流走。”
秋长天看了看夏东阳的气色，双眉之间的青线已几不行见。露出了欣慰之色：“单纯的服食龙芝果它的功效对你的身体是有伤害，龙芝是入厥阳肝经之灵药，经年生长在不见阳光的极阴之地，在所有灵芝里面，只有青芝才气开花结果。
窟窿之中包罗了龙芝开花结果所必须的所有条件。龙芝果中所含有的集天地之精华所发生的纯阴之气的能量是相当大。如果你没有吸食蟒蛇之血，单纯的服食龙芝果，它的功效能让你的身体，酿成纯阴之体。
而蟒蛇经年吸食灵气和仙草，它自己的纯阳之气越发纯厚，冥冥之中你误打误撞吸食它的鲜血，也即是是救了你自己一命。
正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偏阴偏阳谓之疾。纯阴之气，遇到纯阳之气，只有能量相当，阴阳融会，才气让你身体阴阳平衡。而且阴阳之气在你体内融会领悟，以酿成你自身的能量气息。”说完有些不行思议的摇了摇头。
接着又续道：“聚集百年精华的至阴至阳的单纯之气，所过之处，把你体内十多年的宿疾，足厥阴肝经的淤堵，和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中所有的瘀滞险些全部疏通。过几天再给你针灸频频，喝几副活血化瘀，疏肝解郁的汤药就无大碍。虽然你手臂骨折，不外却也是因祸得福。”说完开心的大笑起来。
夏东阳知道自己的病已好，心中的郁结之气也消失不见，心情登时大好。
秋若水也一拍手。微微笑道：“爷爷，很久没看到你这么开心，为了东阳的福缘。爷爷又这么兴奋，今天中午我做几个拿手佳肴。另有半坛猴儿酒，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秋长天马上眉开眼笑道：“东阳，爷爷还得借你的光，才气喝着这猴儿酒。你不知道，若水和谷里的金丝猴是好朋友，猴儿酒就是猴儿送给若水的。我一尝之下，如饮琼浆玉液。我以前也喝过陈年的茅台酒，可是和猴儿酒比起来如小巫见大巫。饶是我修道多年有些定力，也不禁如醉如痴，念念不忘。若水也是在我炼丹劳累的时候才让我喝点，工具不多，实在是太珍贵，今天又有口福了。”
接着话风一转，忽又惋惜道：“我用谷里的草药水果和谷类也酿造了不少酒，也许是时间短，也许是工艺问题，离猴儿酒的口感和境界照旧相差很远。倒是若水酿制的酒已经凌驾我酿造的水平。只是年份上比猴儿酒短了些，这里的猴儿酒也不知道有几多年的年份了。”
若水接口笑道：“爷爷，按山谷中药王传人留下的酿酒配方来看，您所酿之酒工艺法式没错。我虽然不知道外界的酒口感如何，想来和你酿的应该没有可比性，因为这里的工具外界是没有的。
您所喝的猴儿酒，那是山中诸猴儿收罗百果于一洞，还得是天然的树洞，它们也许是为了收罗储存越冬或来年的食物。但若当山中的食物不缺少时，猴儿们便会忘记蕴藏洞中的百果，然后这洞中百果经过发酵，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就酿成了百果酒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猴儿酒。
我以前也以为这是个传说，直到有一次，我给小乖治好了它的腿伤，它才带我去了那个极为隐秘的树洞，我才有幸见到那传说中的猴儿酒。也不知道这树洞中的猴儿酒已经有几多年了，飘出来的酒香气味，香飘数米，让人闻之沁人心肺飘飘欲仙。
树洞里的猴儿酒常年有几只猴儿守护，应该是小乖的尊长。知道我救了小乖，才让我带回来一坛。山谷里的猴儿都很长寿，除了这里的灵气葱郁和满谷的野果外，也许是喝了这猴儿酒的原因，也末可知。”
夏东阳听得有些愣神，他也知道传说中的猴儿酒，也只当那是传说。因为世上基础就没有真正的猴儿酒，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是真实存在。那这种酒的珍贵水平，应该是万金难买，让他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期待之色。
若水看了一眼夏东阳，微微一笑接着道：“小乖就是山谷里的金丝猴，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是一个几岁的小猴，我给它治好腿伤之后，跟我就成了好朋友，没事的时候，就给我送来一些它采摘的野果和珍稀药材。
和我在一起已经十多年了，它极有灵性，我的一个手势，它就知道什么意思？我给它起名小乖。山谷里许多几何动物和我都是好朋友。”说完脸上露出了一种慈祥般的神色。似乎那些动物都是她的孩子一般。
夏东阳微微有些震惊，能和山谷里的动物成为朋友，那是怎样的一种境界，望着秋若水已经离去多时的背影，有些疑惑的问道：“爷爷，若水真的能和山谷里的所有动物成为朋友。”
秋长天道：“我刚带她来的时候也不相信，可厥后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佩服。”微微苦笑了一下，有些事他也解释不了。
夏东阳沉思了一会，有些事情以后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知道。抬头看了一眼秋长天，有些奇怪地问道：“我在终南山遇到肖道长的时候，他给我的锦囊是您交给他的吗？您怎么知道我会去终南山，怎么确定那小我私家就是我。”
夏东阳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他对玄门文化虽多有了解，可有些传的神乎其神的工具却不太相信。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秋长天抚须哈哈一笑：“东阳，你知道吗？我进入道家宗圣派以后就精研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本派的藏经阁收藏不少先祖传下来的秘籍，我除了习武和研习医术之外，剩下的时间就钻研命，相，卜，越精研到深处，越觉其博大精深，它的神奇之处许多几何都不行思议。”
就拿命术来说：它能推理命运，预知事物生长偏向和纪律。避凶趋吉。
相术则能视察外部特征，而知内在玄机的要领：相天，相地，相人。视察日月星辰的变化和阴阳宅花样风水，预测人世间种种事物的生长偏向。以及人的相貌特征，名字，预知休咎。
卜术则是占卜休咎，凭据占卜结果，合理处置惩罚事物的利弊，使其向好的偏向生长。占卜：选局，测局。
命，相，卜，三者关联很大，缺一不行。但是外界对于这些神乎其神的工具，要么说是伪科学，要么就说是迷信。老祖宗留下的好工具，让一些装神能鬼，招摇撞骗，心术不正之辈给糟蹋了。现在能精于此道的人少之又少，实在有些可惜了。
我穷一生之力，也才略有小成，我不想这些好工具失传，便把这些工具都传给了若水，不管是武功医术，命，相，卜，照旧所有学校的课程，我都从小就开始教她。
若水聪慧过人，悟性奇高。所有的工具，最多两遍，就能融会领悟。十多年时间，已尽得我真传，各方面的水平，和我相比也不逞多让，有些地方甚至凌驾我。
她没有让我失望，若水的能力超强，已把大学的课程全部修完。她的性格和未来的成就，可以用两句话来归纳综合：大智大爱，上善若水。这应该切合老子的道法自然。我修炼了这么多年，也许在心境方面，还不如若水胸怀若谷与世无争的境界。”说完秋长天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夏东阳静静地听着，从老人的叙述中，对两人有了开端了解。
秋长天沉思了一下，注视着夏东阳，徐徐道：“从你的生辰八字来说，你是紫薇星盘十二星座中的天蝎星座。五年前，我用紫微占星术推算，再加上我夜观天象，便预测出一些事情。厥后才有了你在终南山上遇到我师弟的事情发生。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可能有些玄妙，不会相信。
可道家五术已流传几千年，必有它存在的价值。古代先贤如诸葛亮，袁天罡，刘伯温，都是此中各人，我预测的时间照旧有些短，而这些古代先贤能预知千百年后。和他们比起来我照旧万万不及。这里面涉及到天文地理，阴阳五行，易经八卦，诸多方面，是有科学依据，不是迷信，以后你就会慢慢了解。”
夏东阳微微一诧，确实如秋长天所说，这些事情如天方夜谭一样，让他无法相信，可却偏偏在他身上发生。从终南山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另有些接受不了。怔怔的看着秋长天没有说话。
秋长天哈哈一笑：“能来到这里之人，是有大福缘的，而你的生辰八字所显示的，就是这小我私家，这是你宿命所要经历的，是躲不掉的。磨惆怅后，必苦尽甘来。你八岁时留下的阴影，所发生的宿疾时间太久。如果没有这番磨难奇缘，正常医治的话，我和若水也得需要一番周折。”
夏东阳若有所思的缄默沉静一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爷爷，最近二个月，我一直在做同样的梦，梦里我被蟒蛇所伤，而救我的恰恰是一位白衣少女。梦境和现实有着惊人的相似，是不是有些不行思议。”
秋长天手抚髯毛，哈哈一笑道：“有些事情确实很玄妙，所谓有因必有果，这没什么奇怪的。古往今来有许多几何神奇的事件，用科学的要领都解释不清楚。你命格如此，那是冥冥中的天意。你不必有什么记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夏东阳点颔首，有些事情他虽然还不是太明白。可他知道，以道家五术的精深，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那是穷一生之力才气有所成就的道家高深术法。
秋长天沉思了一会又道：“你吸食的蟒蛇失血过多，能让它百年不死，全赖于它全身吸食仙草灵气的全身精血。如今精血被你吸食而去，已经折损它的寿命。它救过我和若水的性命，要否则百年蟒蛇之胆，也是百年不遇的稀世之宝，正适合给你配药之用。所以我配制了不少补气血之药，让若水去救治蟒蛇，只是需要慢慢调治。”
夏东阳除叹息自己的境遇之外，又有些伤感，自然界的生物就是弱肉强食，如果蟒蛇没事，那死的只能是自己，这就是自然界的生存规则。
于是问道：“爷爷，您和若水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秋长天听了这话有些伤感，叹道：“已经快有二十年了，想想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若水就从六岁孩童酿成现在的青春少女，应该比你小一岁。”
夏东阳有些好奇，什么情况让爷孙来到此处，欲待再问。门被推开，秋若水走了进来：“爷爷，东阳，饭好了，我们去用饭吧。”
“走东阳，用饭去，若水做的饭菜，那是超绝，你有口福了。”说完秋长天哈哈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夏东阳脸色微微一红，他只穿着内裤，还没起床，可手臂骨折，行动有些未便，转身想拿床头的衣服自己穿上。
秋若水走上近前，绝世容颜的脸上满是温柔，嫣然一笑。轻轻道：“你别动，我给你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