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我冒昧了。”
秦士朗走到一旁拨通了从嫆嫆的电话,背对着于总将刚刚发生的事简朴讲了,她有些犹豫,也有些挣扎,他也有足够地耐心等着她的答案,就像一直以来的期待一样。
秦士朗这才知道,原来剧痛不是能瞬间感知的,首先,他先感受到的是凉,冰一样的凉,尔后才是剧痛,让人满身发抖的痛。秦士朗徐徐转身看向背后的罪魁罪魁,对,他就是罪魁罪魁,如果不是他教女不妥,袁路也不会枉死,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在忏悔,可转过头来,他将刀子插到了原本是受害者地后背。这就是人心险恶吧,其实,秦士朗已经相信他了,已经想宽恕他了,否则他才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从嫆嫆,他明明知道,这些话也是在往她的心上捅刀子啊!
于总说:“我女儿死了,各人都别想好过。”
秦士朗体会到地是从来没有过的悲凉,刀子的冷,血液流逝的冷,甚至是生命流逝地冷。可就是如此,他照旧用仅存的力气控制住了这位罪魁罪魁,因为他特别怕会有此外刀子插在他最爱的人身上。
秦士朗就想啊,原来人在弥留之际想的真的全是自己最记挂地人,可是,他照旧不孝,只想了妈妈一瞬,也只想了儿子和女儿一瞬,从嫆嫆的小脸和身影无法抑制地往他的脑子里钻。他太想她了,就算他真的死了,在最最后,他的心里脑子里装的全是她。
这也是一种幸福,秦士朗对自己说。
电梯门开了,首先冲出来的就是从嫆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