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士朗回过神笑了笑,但照旧没说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发呆。从嫆嫆这下彻底沉不住气了,说:“我刚听到袁盛说了几嘴,你还真纠结起来了?”
秦士朗抬眼看从嫆嫆:“我不应该纠结?你也觉得我应该以事业为重?你希望我去吗?”
“等等!”从嫆嫆举起双手制止秦士朗的连珠炮式提问,靠在了另一边的橱柜上:“我觉得你不应该在人生的重大关口前先考虑别人。”
“我都得考虑。”
“那我问你,如果不考虑别人,你想不想去?”
秦士朗不假思索地回覆:“虽然想去。可是……”
“没有可是,那就去,别让自己忏悔。咱就说句很是现实的,现在的这些大公司什么高学历、海归一抓一大把,倘若以你的硬件去应聘的话百分之百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但是他们为什么这样急切地想请你已往,因为他们认可你,确信你的能力,这有多灾得你知道吗?你不是一直自卑自己的学历吗,现在时机来了,到你这枚金子发光的时候了,你不应该退缩!”
“嫆嫆。”秦士朗拉住了要出去的从嫆嫆,“这个逻辑是差池的,我不能因为他们认可就必须得去,我必须要考虑你和孩子,考虑我妈和秦町。我犹豫的点在于,还记得之前我告诉你,我想成为秦町真正的模范吗?”
从嫆嫆回过身去看秦士朗:“你的时机这不是来了吗?餐厅你现在已经做得很棒了,我刚问了一下果儿,她说现在你已经基本上不下厨,由你请的主厨和几个徒弟来卖力厨房。治理方面有丁果,那你另有什么放不下的?”
“首先,我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
从嫆嫆上下审察着秦士朗:“否则呢,你长得也不像未婚小鲜肉啊!”
秦士朗哭笑不得,攥着从嫆嫆的双臂说:“其次,我怕我一走你带着鹿鹿和此外男人跑了。”
从嫆嫆的眼睛一派清明:“你在这,遇到合适的我也会跑。”
“你这就有点伤人了。”
“秦士朗,你听人说话都不带拐弯的是吗?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跑,你在哪我都能跑,我如果不想跑,你就算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跑不了!”
秦士朗小心翼翼地看着从嫆嫆:“那你想跑吗?”
从嫆嫆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挺洒脱的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子女情长的。”
“就是因为以前太洒脱忏悔了才不想重蹈覆辙。”
从嫆嫆在片刻的缄默沉静后说:“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但千万不要扯到我身上,我和鹿鹿不应该是阻碍你前进主因,也肩负不起这个责任,懂吗?我知道就算你为我们停下脚步或许以后追念起来不会忏悔,但是,我会,我们会,我们会觉得延长了你的前程,而且,这种‘觉得’是你生生给我贯注的思想,总有一天会成为我们之间的导火索!”
“我懂了。”秦士朗垂首,退却了一步。
“懂什么懂?什么都不懂!”从嫆嫆嘟囔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