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挺庞大的。如果你们想自己做,要跑一大圈手续,等审批,我觉得你们老板脑子挺好使,通过与成熟的早教中心相助可以省去不少麻烦,顶多就是用度能稍高一些,但听你这样说,他应该也不差这几个钱。”
“我觉得不是钱的问题,我们老板也说了,这是互惠互利的事。”
朱云蕾伸出大拇指:“眼光久远,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能拢住几多员工的心,确实值得表彰。”
“要不这样,我问问我们老板有没有时间,你劈面跟他讲讲,之前他把这事儿交给了一个朋友全权处置惩罚,都没仔细研究过。”
朱云蕾奇道:“心这么大呢?”
从嫆嫆笑着眨眨眼:“女性朋友,你懂的。”
朱云蕾立刻名顿开:“我就说,伉俪档最麻烦,尤其是在拆伙的时候!”
“你知道就行了,别漏出来啊,显得我多嘴。”
“放心。”
从嫆嫆起身和袁盛通电话去了。朱云蕾惠顾着和她说话,一转头见丁果心情有些怪怪的,便小声问她怎么了。
丁果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从嫆嫆,凑近朱云蕾:“她那老板,我们师哥,是个挺不错的人,也是袁路的堂哥,长得和袁路差不多帅,人也好,性格也好,有钱,要害对嫆嫆还特别好,我都有些担忧我哥没希望了。”
朱云蕾名顿开:“不外,你哥和嫆嫆也不太可能了吧?连你都说你哥把嫆嫆伤透了,我觉得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孩子再去接受你哥。”
“可问题是我哥现在眼里心里全是嫆嫆,前几天我姨妈又张罗着给他介绍工具,死都不见,你说这俩人算怎么回事啊。我啊,宁可他们俩来个痛快的,要不就咬死了以后只做朋友,要不就什么也不要顾,直接在一块得了。上辈子的恩怨,干嘛要他俩肩负?”
“你那姨妈也是个倔的,以前不是挺喜欢嫆嫆吗?”
“她更喜欢我那个诈骗犯姨夫,嘴上不说就是了。再说了,就算我姨妈可以放下,我哥也没措施完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到现在还在自责是他害了我姨夫。而且这事儿出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姨夫因为有立功体现,刑期已经从无期减到了十八年,而且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减刑,都已经在审批了,如果不是这个事儿,预计马上就要出狱了,人就这样突然没了,你说我哥和姨妈心里能过得去吗!”
朱云蕾情不自禁所在颔首:“是挺可惜的,预计是叔叔觉得污点已经洗不掉了,以后还会影响儿子吧?”
“我预计也是,不外他也傻,死了就不影响了?事实摆在这,不是更严重了吗!”
“这事儿你有没有跟嫆嫆说?”
“说这干嘛,让她难受吗?她那么善良的人,何须呢!你也不要说,横竖都已经这样了,没意义。”
从嫆嫆其实早就打完电话了,只是装着还没挂断竖起耳朵听朱云蕾和丁果两人窃窃私语。确切地说她们也不是在窃窃私语,以她语文老师的专业判断,这两位顶多算“窃窃”,那嗓门一会儿比一会儿大,没说两句就与“私语”就搭不上边了。
从嫆嫆以前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会儿才明白原来另有减刑的事。她的心不自觉地内疚起来,无论对秦士朗,照旧对他的怙恃,亦或者是对他们这个家庭。原本以为生下鹿鹿她便将什么都还清了,现在看来,果真是她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