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放羊遇危机
知夫莫若妻！
经过王凤香的劝说，刘爱民理解了刘春燕作为北漂女的心酸与苦楚，明白女儿在京城的生活看似鲜明，实则很苦。
然而，他依然不想让刘春燕留在老家。
身为年过半百的男人，经历无数世事沧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现实主义者，考虑问题完全从现实出发。
种田这件事，说起来简朴，做起来并不容易。
耕地、播种、浇水、施肥、打农药、除草等一系列农活，都很累人。
作为农民，需要天天与土地打交道，忍受风吹日晒，忍受高温酷暑。
反观刘春燕，从小到大，要么在上学，要么在多数会上班，基本上没干过农活。
要是她来干农活，预计干不了一天就累趴了。
刘春燕种田的结果，很可能像陶渊明一样，草盛豆苗稀。
刘爱民把他考虑的这些事，讲给刘春燕。
其实，刘春燕回村之前，就给自己计划好了生长门路。
她要养羊，搞养殖业。
他们村地处祁连山下，从大的区域讲，属于大西北，气候特点干旱少雨，自然条件恶劣，要是单纯种田不搞此外，一年到头基础赚不了几个钱。
反倒是养殖业，有巨大的生长空间。
刘春燕的计划是，自己养羊，然后通过直播，把羊肉卖到全国，砍掉中间商环节，实现利润最大化。
刘爱民暂时同意刘春燕在家养羊。
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给刘春燕一年时间，如果一年里刘春燕挣不到20万，那就乖乖回城里上班。
刘春燕完全接受这个条件。
其实，她给自己制定的目标是一年赚50万。
刘春燕从镇上的集市买回来30只小羊羔，还买了一只金黄色的中华田园犬，作为她放养的同伴。
这就是她养殖业的起点。
吃过早饭，刘春燕赶着羊群，去村后的祁连山上放羊。
路上，遇到了三婶，和她聊了几句。
三婶的外号叫大喇叭，任何事情到她嘴里，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传遍全村。
经三婶的大喇叭嘴一广播，刘春燕辞掉城里事情，回村当放羊女的消息，以风一般的速度，流传开来。
父老乡亲全都震惊了，各人在村头荟萃，讨论起来。
“这丫头，城里的事情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太任性了！”
“真是的，我听说燕子在城里一年收入30万，这么好的事情说辞就辞了，这不是厮闹嘛！”
“我猜她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可能被男人踹了，心里受不了，才从都市跑回咱们这个穷得叮当响的村子。”
“我觉得她犯事了，怕被关牢狱，特意回村躲避的。”
……
乡亲们发散思维，猜了无数个理由，越猜越玄乎，最离谱的理由是刘春燕杀人了。
恰好刘爱民路过，听到一群人埋汰自家闺女，他生气了，把这些人痛骂一顿，明确告诉他们，自家闺女辞掉事情，纯纯是因为北漂事情太累，回村换一种活法，让各人不要乱传闲话。
各人不乱推测了，但是，另有一个疑问，刘春燕一个女孩家家，她懂养羊吗？她能养好羊吗？会不会一分钱没赚到，反而赔钱了？
乡亲们一直认为，刘春燕养羊肯定以失败告终。
刘爱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允许别人看不起自家闺女。
他拍着胸脯向各人保证，他闺女肯定乐成，如果失败，他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刘春燕并不知道乡亲们对她的议论。
即便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在职场奋斗多年，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勇于做自己，把蜚语蜚语当耳旁风，基础不在意。
用句诗意的话讲，刘春燕的气势派头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羡慕去吧！
把羊群赶到山坡上，刘春燕摸摸身旁小黄狗的大脑袋，“阿黄，帮我看着羊群。”
小黄狗冲她汪汪叫两声，恰似在说：明白了，主人。
刘春燕往山坡上走了一段，选了一处平坦的位置，牢固好三脚架，接着放上手机，打开豆音上的直播功效，开启她放羊生涯的第一次直播。
她上班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看一会儿直播。
这是她繁忙事情中唯一的放松方式。
看直播久了，她对直播行业有所了解。
最近这几年，无论是大明星照旧小网红，纷纷搞起直播带货。
用网友的话讲，宇宙的尽头就是直播带货。
成为头部主播，销售力相当牛，一夜的销量有几千万，也可能有几亿元。
就像某位带货一哥说的，79元算个啥？
刘春燕不求成为头部主播，当个小主播就行。
她开播了。
在线寓目人数是0。
直播间的画面是：一群白色的小羊羔四散开来，在山坡上吃着泛黄的野草。
小黄狗在羊群四周跑来跑去。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高山。
她的直播气势派头可以用田园风来形容。
直播了半小时。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依然是0。
在她直播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观众进来。
刘春燕没有生气，也没有怀疑人生。
她明白，现在的直播行业已经饱和了。
无论是唱歌跳舞等才艺直播，照旧装疯卖傻的搞笑直播，都挤满了大巨细小的主播。
像她这种第一次开播的无名小主播，没有观众，实属正常。
刘春燕不再盯着直播间。
她换个姿势，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看着蔚蓝天空上漂浮的白云，悠然自得，不用考虑事情目标，不用担忧完不成KPI。
刘春燕情不自禁感伤一句：这才是生活。
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狗吠声把刘春燕吵醒。
只见一只玄色的老鹰正在羊群上方盘旋，时而俯冲而下，向着小羊羔提倡攻击。
完了！
老鹰来抓羊羔了！
老鹰是空中的猛禽，一般情况下捕捉野兔或者其他鸟类。
不外，抓不到猎物，饿急了眼，老鹰也会向小羊羔提倡攻击。
刘春燕打小就听乡亲们说过老鹰抓羊羔的事，基本上一抓一个准，很少失手。
放羊第一天，就要给老鹰送上一顿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