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看着画上的自己,看得入迷,便想为自己取名叫做芍药。
祁崧用过饭后回到屋子里,看见青衣女子正站在画架旁,看着画发呆。
“女人,你看见这幅画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呢?”
青衣女子回过头,看着祁崧,摇了摇头。
“好吧,那女人你...”
“芍药。”
“什么?”
“叫我芍药吧。”
“你想起来啦?”
“没有,是我自己取得名字,好听吗?”
祁崧看着眼前的女子面带愉悦,就颔首应和了一句“好听”。
最起码知道该怎么称谓她了,也挺好的。
“那芍药,是这样的,我呢,只有这一间屋子,所以你?你能懂我的意思吧?”祁崧说着指了指床的位置。
芍药看了看祁崧指的偏向,明白过来祁崧的意思,随即她也指了指画。
“我可以回到画上睡,不会打扰你的。”
“好的。”
入夜后,祁崧看到芍药回到了画上,便也易服睡觉了。等祁崧睡熟以后,芍药又从画里走了出来。
芍药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借着月光,芍药就在院子里漫步着。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很雅致,看得出来祁崧是一个追求意境的人。院子里一边种着许多竹子,另一边摆着木桌和木椅,桌子上还放着一张棋盘,棋盘的两侧放着石质的黑白棋子,简朴又不失韵味。
门扉侧边另有一个洪流缸,缸里有些许游动的小鱼,水上还漂着几片荷叶和一些浮萍。
芍药又走到门扉边,轻轻打开了门扉,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葱郁的竹林,不远处能听见有流水声。寻着流水声走去,出了竹林,就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溪。
小溪之上另有一座木质栈桥,过了栈桥,即是一条细长的碎石路,一直通往不远处树林的偏向。
芍药走到小溪边就停下了,没有过桥,就在小溪边静静望着潺潺的流水,又陷入了沉思。
“到时候,我们就在小溪边盖一间茅草屋,然后院子里种些芍药花,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听着流水声入眠。好吗?”
一个清亮的男子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好啊,那我还要盖一个小院子,在院子里养一些兔子陪着我们。好欠好?”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回应着。
“好啊,你想养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芍药晃了晃脑袋,试图想起说话声音的面容,可似乎照旧一片模糊。
芍药又在小溪边待了很久,直到天际泛起了一缕微光,她才急急遽地回到屋子里。
祁崧还没有醒来,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画里。
天刚亮起来,祁崧就起床了,易服梳洗,做早饭,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又整理了一下书桌。
祁崧做完这一切,就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画架上的画。他有些好奇,芍药进入画中,真的甜睡了吗?
祁崧看着屋内的光线逐渐越来越亮,而画架上的画照旧没有任何消息,他有些疑惑。
难道芍药出不来了?或者累啦?
祁崧又看了一会儿画,照旧没有消息。他想起来似乎今天还约了挚友吕霖,去加入镇上的文人聚会会议,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了。
“芍药,我今天有事要出门一趟,家里你可以随意走动。”
祁崧说完话就关上门走了,屋里静悄悄的,画架上的画照旧没有任何消息。
一连几天,画架上的画都没有任何消息。这让祁崧坐不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他之前似乎滴过一滴血到画上,厥后再找的时候血迹就不见了。
难道是需要我的血?
祁崧想了一下后,依着之前的做法,将中指用匕首划了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到画中人的身上。
他看着血滴到画中人身上之后,血迹就慢慢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画中人泛起微光,芍药从画中慢慢走了出来。
“芍药在此谢过令郎。”
“芍药,不用客气。另有以后别叫我令郎了,我姓祁名崧,字楠溪。你可以唤我的字。”
芍药对着祁崧笑了一下,点了颔首。
“好的,楠溪令郎。”
“嗯...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祁崧无奈摇了摇头,又问道:“你这些天一直没有出来过,是因为你进入画中,就没措施出来了吗?”
“不是的,楠溪令郎。是因为我的魂力太弱,在外面待太久的话,会逐渐被耗尽的,所以需要精血来滋养才行。”
“好吧,那一滴血可以维持多久呢?”
“两天左右吧。”
“那差池啊,你不是才出来一天吗?”
“楠溪令郎,我在你睡着之后也出来走了走,第二天快到来时才回到画中的。”
“好吧,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厥后再没有出来过。”
祁崧告诉芍药,以后他会隔两天就给她一滴血,希望她以后有任何需要也一定要告诉他,这样他才气够知道怎么做。芍药也很谢谢祁崧的体贴,对他道了谢。
祁崧又问了芍药在他睡熟后,她去了哪里。芍药告诉他去了竹林四周的小溪边,在那里待了很久,其他地方没有去过。她待在小溪边似乎还想起了些什么。
“那你想起了什么呢?芍药。”
“也没什么,就是脑海里泛起了两个声音在对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好吧,不管怎么样,能想起来一些总是好的。也许到你熟悉的地方,你就能想起来些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你熟悉的事,你应该也能想起来一些事情。”
“也许吧。”
芍药似乎找到了希望,祁崧也体现可以试试这个要领。两人聊过之后,祁崧决定带着芍药,到画中的芍药花园去走走,也许能令她想起些什么。
由于芍药白昼不能见到阳光,所以祁崧就雇了一辆马车,自己带着画卷,架着马车出发了。
车程有些长,马车一路上又摇晃的厉害,祁崧担忧芍药一路上会不舒服,还在马车里铺了软垫,希望芍药可以舒服一些。
黄昏时分,太阳刚刚落下,马车也到了芍药花园的边缘地带。
祁崧进了马车里面,慢慢将画卷展开,铺平在软垫上,又滴了一滴血到画上,就转身退到了马车外面,静静期待着芍药出来。
刚入夜一刻,马车里面就有了消息,芍药慢慢掀开车帘,轻轻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