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聚会,一场欢愉。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晚上的欢愉事后,狂欢的聚会也随之结束了。与两位同窗旧友离别后,舒祯便又独自一人回到了冷清的老宅里。
一进门,舒祯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上,尔后顺势倒下,还未等酒气消散完,她便已然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强撑起半边上半身,坐了起来,双手用掌心揉一揉了眼睛。
此时,窗外的月亮已明晃晃地挂在了天上。
过了片刻,舒祯顶着脑袋的胀痛进卫生间勉强地洗漱了一番。等到洗完,她才便觉得身子清爽了不少,大脑也随之随着清醒许多。
抹完肤护肤品,她敷着睡眠面膜便回了卧室去,半边身体倚靠在床头,就这样半坐半靠的休息着。
不外休息片刻,她又感受有些无聊了,一双明眸四处乱转,不经意间便督见了床头柜上的电脑。
于是,她顺手就拿起来了玩,不知怎的,阴差阳错的就打开了相册,随意所在开了一个未知的文件,没成想就点开了有关于陈启徽的相片文件。
文件打开,是一张带着青春回忆的老照片。
照片上印着日期2012年9月7日,那是她们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学校部署了各个系新入学的学生轮流在校门口那里拍一个团体的合照,误入照片里的他——笑容辉煌光耀如阳光,而她心底的涟漪却越来越大。
不知何时,回忆便一点点袭来,慢慢的就将她淹没其中。
那时,她刚迈进京城大学的校门不久。
平时除了上课和积极加入社团运动挣学分、跑食堂以外,她最喜欢待的地方即是窝在平静的图书馆里消磨时光了。
同时也是那里,她遇上了他,喜欢上了他。
就恰似命中注定的一般,或许每个心怀暗恋的人都市这么慰藉过自己吧!
至今,她依旧清楚的记得学校图书馆里的一排排书架,总是整齐有序的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
每每临近12月,图书馆里险些挤满了考研的人,往往这种时期图书馆里的座位总是求过于供的。
而她只要上午没课,为了抢到一个风水宝座,总是早早的起来,人挤人地排起长龙大队期待开馆。
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勤奋努力结硕果。
一般开馆后不久,历尽排队艰辛的她正常情况下都是能很快占到自己满意的位置的,然后她再把书包放座椅上,就可以去一排排书架里挑选自己喜欢看的书,再然后就可以悠哉游哉地在图书馆里消磨一整个上午,直到熬到开饭时间。
那天,一如平常,她把书包放座位上便去选书了。
挑来挑去,只相中了一本课上老师推荐过的书,柏拉图的《理想国》。
拿下书本,她本欲想回座位好好寓目,不意却撞上一人。
准确的来说,是她和一个男生不小心相互撞了对方,两者也都是不经意的,只不外唯一的区别是她手上的书没掉,而男方的几本书全部掉落在地了。
而那男生看着自己的书本被撞掉,便很是恼恨的看了一眼她,就恶狠狠的怒骂道:“他妈的,能不能小心点,眼瞎了狗眼才撞过来的吗?”
舒祯:“欠美意思欠美意思,实在对不起。”
她连忙一边捡起地上的书本一边着急的致歉着,随后便双手把书送上给他。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她(他)俩之间的纠葛。
可谁知,跟前这男生却还未接过书本,也没计划放过她,继续对她举事骂道:“四眼狗,再多双眼睛给你,你都是瞎的,看不清路啊哈·····(以上省略n字,实在不堪入耳)。”
面对相撞男生对自己的再一次恶语相向,其时年少的她有些怯懦,所以未敢反驳道,只是低着头拿着书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满是羞愤却也始终不敢发作出来。
一是舒祯她自己从小到大从未遇到过这局面,二是她虽然致歉了,但简直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家,虽说是相撞,但在其时,她脑子一下子也没转过来也不知道该不应去反驳人家,故在那犹豫的几秒钟里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无奈地伫立在原地拿着书本呆呆的任别人怒骂了。
后面也不知是不是与她相撞的那望着男生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他(她)们两周围的人看热闹的眼神逐渐都往她(他)们这边聚集起来,如此热闹的状况,令图书馆瞬间沸腾起来,学校图书馆内的女治理员便不得不出来警告他(她)们一番。
图书馆女治理员:“干嘛呢,干嘛呢,那么高声干嘛,F*867书架旁边那两位同学这里是图书馆,麻烦请你们遵守学校图书馆的规章制度,说话小声点,另有···”
不意,女治理员话还未讲完,就突然被人打断了。
陈启徽:“欠美意思哈,我打断一下。”
那嘹亮的声音如同夏季深夜里清脆悦耳的阵阵蝉声,即动听又令人着迷,同时也迫使着舒祯不得不抬起她那原本低冷静的头颅带着惊异的目光望向他。
那时,她是第一次见他。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里,她的心里便想起了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炸成了烟花,需要用一生来扫除炉灰”,此时现在这句话就是她所想表达的。
可还没等女治理员再说什么,陈启徽就气不带停的自顾自的一连串输出。
陈启徽:“这位男同学,我刚刚就站在你们旁边的书架不经意间呢也看完了你们相撞的整个历程。”
陈启徽:“这位女同学呢,刚刚确实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不外你两人是相撞的,她撞了你,你也撞了她,不存在人家欠你的什么,再说了你也没磕着伤着的,而且这位女同学呢也已经捡起书来还给你了,还给你道了歉了,你至于还这么继续地对人家女生恶语相向,揪着人家不放吗。”
陈启徽:“说实话,像你这样小肚鸡肠的又欺软怕硬的男人实在是稀有了。”
被人这么怼了一通,另有周围人注视的目光,与舒祯相撞的那男生马上张皇了起来,他十分不平气怒骂H道:“关你他妈什么屁事,少在这里他妈的多管闲事。”
他说着一边用力地夺过舒祯手上的书:“他妈的,把我的书撞倒了另有理了,这天底下居然另有这样的扭曲天理的人,狗男女真特么不要脸。”
陈启徽:“别在这里贼喊抓贼好吗,这里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了,别你他妈你他妈叫唤,干嘛,你没妈妈吗,非叫别人妈妈的干嘛,你不嫌丢人啊,照旧你只喜欢别人的妈妈,不喜欢自己的妈妈,哦,我知道了你原来好这一口啊,啧啧啧你这品味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啊”。
陈启徽一连串的讥笑诙谐不带停地输出,令周围的人哄然大笑起来。
谁输谁赢已然见分晓。
那男生也已知晓自己怼不外,脸上的心情便张皇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启徽和舒祯,便着急遽慌的逃离了现场。
如此情形,陈启徽藐视地对着那男生逃走的背影十分不屑的小声嘟囔道。
陈启徽:“(ˉ▽ ̄~)切~~,欺软怕硬的狗工具。”
那天的气是如此的明媚,穿透窗户的阳光照射进来笼罩在他的身上的情形,她都一一记得。
直到如今她仍然觉得那天的场景美得不真实,像梦般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