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先出去我跟他有话说
江轻舟在医院大门口痛哭了一场。
医院里每天都市上演生离死别,每天都市有人因为家人的离世而伤心欲绝,路过的人们同情,却不奇怪。
看门的大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跟前,劝慰道:“女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江轻舟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哭泣着说:“谁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为什么还要害人?”
大爷疑惑的眨眨眼,“谁害人了?”
江轻舟深吸了口气,都是过客,除了自己,没人能替父亲沉冤昭雪。
她擦擦眼泪站起来,朝着停车的偏向大步走去。
大爷追了几步,“诶,女人,你还年轻,千万别想不开啊!”
江轻舟回到自己车里,拿脱手机给黄昏寒打电话。
打了好几个他才接起。
“喂!”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刚睡醒。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睡觉!
江轻舟忍着想把把她大卸八块的激动,冷冷的问:“你现在在哪?”
“干什么?”
“我要见你!”
“见我干什么?”
“在哪?!”
黄昏寒听出江轻舟的语气差池头,迟疑了几秒,说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淇河大桥南八百米凯悦酒店。”
“好,在那等我,不要离开。”
江轻舟挂了电话,马上发动车子,朝着凯悦酒店驶去。
路上,她想了八百种杀死黄昏寒的要领,最后都被理智拦住。
他死一定会让他死,但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
旧仇新恨一起算。
一个小时的车程,江轻舟四十分钟就到了。
她凭据黄昏寒给他的地址乘坐电梯上了六楼,按响了888总统套房的门铃。
房门被打开,黄昏寒开的门。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微湿着,眼周有淤青色,一看就是没睡好。
是因为心虚才没睡好吗?
他穿着酒店的浴袍,浴袍有些松垮,开门的时候,手臂发动布料,露出结实的胸肌。
江轻舟注视着他走进来。
薄颜也在。
她正在用热水壶煮姜茶,姜茶的味道弥漫在客厅里,有点呛人。
“舟姐姐来啦?”
薄颜现在对江轻舟虽然照旧礼貌有加,但没了之前的讨好和热情。
从她开始在外面买屋子那一刻,她对江轻舟的讨好和热情逐日递减。江如海一去世,她更没须要再小心翼翼的看她脸色。
江轻舟进来之后坐到沙发上,低头缄默沉静了几秒,然后对薄颜说:“小颜你先出去!”
“为什么让我出去啊,我正在给我个煮姜茶,我哥最近有些伤风,又不愿去医院,我给他煮些姜茶去去寒。”
江轻舟不再跟她说话,转头看向黄昏寒,“让你妹妹先出去,我有事想单独跟你说。”
“舟姐姐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哥伤风……”
“出去!”黄昏寒打断她的说,对她说。
“哥~”
“出去!”
薄颜瞪了一眼江轻舟,把水壶盖子叮当一声仍在茶几上,极不情愿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黄昏寒把门关好,居高临下的望着江轻舟,“你想跟我说什么?”
江轻舟抬头望着他。
现在的她,真想一刀把他砍了,挖他的心,喝他的血!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要忍。
她要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不得善终!
江轻舟眼底的戾气徐徐退却,换上一种女人特有的娇媚。
“站着说话不累吗?”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说。”
黄昏寒蹙了一下眉,他看出她的不正常,但照旧依言在坐在了沙发上。
“是你让医院把我父亲火葬的吗?”
黄昏寒似乎明白江轻舟的反常因为什么了。
“是。你听我说……“
江轻舟用纤细的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不用解释。早焚烧化好。今天马美如来家里闹了,说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她要找法医重新验尸。”
“她这么折腾不就是为了跟我争夺家产吗,我不能让她得逞。我父亲一火葬,死无对质,她就没措施掀起风浪了,所以谢谢你,寒哥哥!”
黄昏寒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疑惑。
还没等他把这份疑惑想清楚,一个温软的躯体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太累了寒哥哥。”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该如那边置惩罚这场变故。”
“江如海死了,江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从今往后,没有什么能再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了!”
“寒哥哥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黄昏寒一把把她推开,望着面前这个软成小猫咪一样的女孩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语气冷硬,似乎生了气。
江轻舟冲他嫣然一笑。
“虽然知道。”
“以前我爸爸在世,我不敢表露心迹,一是怕他吵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谈恋爱。二是怕他对你倒霉,把你调走。”
“现在他死了,没人能管的了我们了,我们……”
这次江轻舟来了个更斗胆的,直接骑坐在黄昏寒的腿上,唇角浅笑,媚眼如丝,“我们终于可以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了!”
黄昏寒刚想像适才那样把她推开,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小我私家贴在他的身上。
“不要再推开我好吗寒哥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她抚摸他的脊背,亲吻他的耳朵,脖子,锁骨……
“江轻舟!!”
黄昏寒最后使了蛮力把她推开。
她柔弱的摔坐在地上。
她抬起精致的巴掌脸,眼里郁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模样楚楚可怜。
“寒哥哥……”
“你……”
黄昏寒站起来,急躁的在客厅走了几个来回。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还想这种事?”
江轻舟咬了咬嘴唇,委屈巴巴,“寒哥哥不喜欢吗?”
黄昏寒看了她一眼,走到窗前,呼啦一下打开窗户,让风灌进来,对着风吹了一会儿,然后点燃一支烟。
“寒哥哥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做了。”
“我只是、只是……”
江轻舟娇娇弱弱的哭了起来,“我只是太畏惧了,想找小我私家给我点宁静感而已。”
“寒哥哥你知道吗,我爸爸死的很惨很惨,半个脑袋都没了,脸像纸糊了一样,法医说身体也有残缺……”
“行了,别说了!”
黄昏寒掐灭手里的烟走已往,伸脱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整理了整理衣服,“有我在,你无需畏惧。”
江轻舟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紧紧围绕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
“我现在只剩寒哥哥你了,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
她声音软糯柔和,语气卑微讨好,眼底却一片酷寒,带着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