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镇一家专卖纺织的一家柳姓大户。柳员外有一独女唤明月。
严寒的冬天,只见柳明月站在城楼上对下面的人歇斯底里的喊道“怀宁!我来陪你”说罢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摔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看见那位怀宁令郎俊秀的脸温柔的唤她月儿。
思绪拉回五年前,一身淡青色衣裳头戴一只素色簪子的柳明月坐在寺庙的亭子里,时不时从婢女香芸手中拿过一些鱼食喂给池塘里的鱼儿。忽的听见草丛有些消息柳明月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身旁香芸胆子大些护在小姐身前。
“咚”的一声从草丛中摔出一个男子,看得出年龄比柳明月大不了几岁。柳明月发现不是什么野兽便壮着胆子走上前请唤“令郎,令郎,你还好吗”
“走吧,小姐瞧他一身血八成是被人追杀咱不要多管他人闲事”
“香芸,父亲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我遇见了便顺手援救算是替父亲母亲行善”
男子被带到寺庙一间废弃很久的房间,基本很少会有人来这里。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少女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还好吗?令郎”柳明月从香芸手中拿过一杯热茶给男子喂下。
“你,你是?”男子坐起身来,“令郎唤我柳女人便可”柳明月看清男子的脸被清洗事后现在认真的看竟出奇的悦目,剑眉星目一张薄唇。
“我唤怀宁柳女人唤小人一声怀宁便可,多谢女人援救小人不以为报”男子眼神流露出一丝悲凉低着头。“怀令郎无碍,我也只能帮你到此,不外这地方到没什么人过来,怀宁令郎这段日子可在此歇息一些时日”说罢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望着柳明月的身影一点点离去,怀宁扶着门框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深夜香芸替柳明月摘下首饰看着柳明月呆呆的望着镜中,便开口道“小姐莫不是还在想寺庙那位令郎吧”
“香芸,你觉得他怎么样”
“小姐觉得好那他肯定是个好人,香芸相信小姐的眼光”
“诶呀,说的长相啦”
“小姐,你还真别说这么仔细一回忆那位令郎长得确实还挺悦目的…”
“香芸,咱们去看看他吧”
“太晚了,小姐,被老爷发现会被打死的”
“哎呀没关系的”
柳员外年轻时喜爱武功奈何家中无男孩,一身武艺无人传承便将这一身本事教给了柳明月也是想往后若是有难也可保自身性命。
柳明月翻墙简直是易如反掌,不久便在怀宁待的那间屋子前兴起勇气敲了敲门。
听见敲门怀宁疑惑的拿着蜡烛打开了门,看清面容有些受惊的问“柳女人,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送下药的,那个这个是金疮药,你,你记得抹”说罢便飞快的跑开留下有些懵的怀宁。
怀宁拿着金创药突然笑了笑“这柳女人还挺有趣的”此时的柳明月蹲在屋子旁边的犄角旮旯里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心中暗想“哎呀,我就不应来,好怕羞怎么办?”
越日用过早饭柳明月便以要去庙中烧香拜佛为由出门,走到庙后的一座破屋子里敲了敲门“怀宁令郎?”“进来吧”屋内的人回覆到。
推开门怀宁令郎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比昨日好些了但脸照旧有些苍白见来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柳女人好”
“嗯,我过来送些吃食”说罢柳明月拿出一盒吃食放在桌上将筷子递给怀宁。“多谢”怀宁接过连声称谢。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怀宁也养好了,柳明月坐在劈面看着池上的莲花“要走了吗”
“对”
“要多久”
“不知道”
“我们还会再相见吗”
“可能吧”
“好”柳明月起身拔下一根发簪放在石桌上便离开了,怀宁摩挲着这跟玉簪看着柳明月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两年后柳员外为柳明月寻得一家夫婿,是县长的嫡出大儿子张赫,柳明月听从了父亲的部署嫁给了张赫。
结婚不到半年张赫的天性便袒露出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张赫的母亲许氏总是痛骂柳明月“都是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贱人,若是早点怀上个儿子也不至于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母亲说的是”柳明月只是跪着低着头低眉顺眼的样子让许氏挑不出什么错便也只是让她跪在院中一炷香的时间。
时间到了柳明月被香芸搀扶起,“夫人这是什么日子啊”香芸替柳明月不满道。“好了香芸,少说些吧”
“哎呦沈令郎哟我跟你说..”张赫的声音响起,柳明月转身向张赫行礼“良人”抬头一看,张赫的身旁站着与两年前在寺庙中所救的人长得很像让柳明月一下子有些分不清。
“真是扫兴没看见沈令郎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滔滔滚”张赫看见柳明月有些急躁。“是”柳明月低下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张令郎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如让夫人给咱们斟酒吧”沈令郎道。
“行,那个你去换身悦目的一天天穿的跟丧服一样看着就没什么兴致”
酒桌上柳明月斟好酒坐在一旁,这位沈令郎与张赫喝了起来不多时张赫不胜酒力便趴在桌子上。沈令郎只是看起来脸有些红转身看着柳明月从兜里拿出发簪。
“你这是何意?我以嫁为人妇了请您珍重”柳明月起身道,“我知你心中怨我,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怎会知这么快你就嫁为人妇”沈令郎道。
“我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我该唤你沈令郎照旧怀宁令郎,你走吧我们不要晤面了”柳明月眼角留出泪背过身去。
“求你别这样”怀宁将柳明月紧紧拥入怀中,“放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柳明月挣脱开狠狠的扇向怀宁又不行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看着怀宁红肿了一边的脸,柳明月也只是轻轻道“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怀宁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对啊,你已经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