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开
小女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在医生的抚慰下喝完药又睡了已往。
沈华锦随着医生走到门口，艰难地问出了那句话，“那个小女孩是否另有救？”
医生摸着髯毛，摇头叹息，“可惜了，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段时间见惯了生离死别，他已有心无力，只能尽力做好他能做的。
医生走后，沈华锦愣在原地。
院中气氛压抑，咳嗽声此起彼伏，有新的患者被送进来，有断了气的被送往城外墓地火葬。
如今最重要的即是弄清楚这疫病的来源，得从基础停止住它的蔓延。
春末夏初，瘟疫蔓延的速度在增长，此前泸州一片富贵，除去天灾外曾经历了一场大战。
战争！
莫不是疫病的来源，战场上相互厮杀，近距离接触的人并不少，若这是敌军蛮国的阴谋，而战争只是导火索，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使瘟疫在整个燕齐流传，到时国内大乱，人心惶遽，即是他们一举攻陷燕齐的最佳时机。
沈华锦回屋拉上萧清砚就往县令府赶。
“你这么急做什么？我这个天子还在这呢！”
“我怀疑这事差池劲，这场瘟疫像是蓄谋已久，背后之人目的是将燕齐吞并。”沈华锦在他眼中看不到震惊，也没有疑惑。
“阿锦果真聪慧，和朕想的一样。”萧清砚给她倒了杯茶，眼中盛满笑意。
“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
“在泸州静等消息即可，朕早已命人去蛮国查探。”萧清砚手支着脑袋闭上眼假寐。
沈华锦应了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皱着眉咽下，嘴里还残存着丝丝苦涩，“照旧适应不了这茶的味道。”
马车慢慢驶过长街，马一个急踏，发出长长的嘶鸣，马车狠狠震颤，若不是萧清砚反映迅速拽住她，便要朝外摔了出去。
“主子，沈女人，你们没事吧？马车差点撞到位女人，属下不得已才停下。”于飞朝着车厢解释。
“注意点。”
“是。”自从沈女人泛起后，陛下的脾气好了不少，若是以前他少不了挨一通骂，然后被赶回他原来的地方训练个把月才气回来。
马车重新行驶。
到了县令府，沈华锦借口身体不适，回了屋子。
入夜后。
萧清砚换上夜行衣，带上一半的暗卫随他前往蛮国，留一半掩护沈华锦。
暗卫们商量了半天，于飞被推了出来。
他犹豫再三，硬着头皮开口，“陛下，您真要去蛮国？恕属下多嘴，您贵为九五至尊，这等事交给属下，您不用亲自去。”
萧清砚不喜欢别人反驳他，什么能不能去，能不能做，若他想，任谁都拦不住，“朕做事还要你说，再多言就滚回京都。”
“是。”
于飞朝着众暗卫摇头。
他们就知道，陛下照旧不会改变主意。
沈华锦一夜未眠，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正好遇上县令夫人的丫鬟山巧。
“夫人让奴婢请令郎到前厅用膳。”
“齐大人也在吗？”
“齐大人？奴婢未曾见过大人，许是出府了吧。”一早夫人派人到房中请齐大人，但房中无人，院中没不见，即是出去了吧。
不在？
出去也差异她说一下，他果真照旧怀疑她，也是，他们才认识多久，换做她也不会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沈令郎。”
“令郎。”
……
山巧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怎……怎么了？”
“夫人还在前厅等着，沈令郎可还要已往？”
初来乍到，她也欠美意思拒绝主人家的到美意。
她笑着道，“劳烦，女人带路。”
从她的房间到前厅，周围种满了鲜花，有少部门是她未曾见过的名贵花种，一阵风吹来，能闻到馥郁的花香。
“若我没猜错的话，贵府夫人，定是位爱花的女子。”
“令郎说的不错，我们夫人确实爱花，府中的花照旧夫人嫁进来那年老爷为她种下的。”丫鬟说起这事，眼中满是羡慕。
“县令和夫人认真是恩爱。”
前厅里，沈华锦方踏进门口。
县令夫人热情似火的迎了上来，“令郎，初来乍到，我们也不知你爱吃些什么，就略备些酒菜，望令郎莫要嫌弃。”
“夫人如此好客，沈某怎会嫌弃，反倒还怕麻烦了夫人。”
“沈令郎放心住着即是，等瘟疫稳定了，等齐大人回来了，我们再小聚一场。”
“等？齐大人莫不是要离开很久？”
“难道你表哥没同你说？”
二人如今以表兄弟的身份相称。
沈华锦摇了摇头。
县令夫人才知她说漏了嘴，试图调停，“许是齐大人，怕你担忧未便见告你。”
“瞧我，这还说漏了嘴，真是对不住啊，沈令郎。”县令夫人亲自给沈华锦夹了几道菜，以表歉意。
她昨日一眼看穿了沈华锦女扮男装的身份。
认真有趣，那位齐大人身上有股难以言说的高尚气场，身份一定不像外貌上这么简朴，出门在外还带了一名女子。
他出门都不见告她，要么是不信任她，要不就是不想让她陷入险境。
昨日她一直在关注他们，那男子虽然在同他人说话，眼神有好频频都是看着沈华锦的，不信任她这种说法她是不信，那即是不想带她涉险。
“夫人不必致歉，就算表哥不在府中，不照旧张县令和您吗。”
“说的是，日后若是有事，你尽管来找我们。”张县令举杯，一饮而尽。
午时已过，沈华锦方获得消息。
成大人和姚大人已到。
“你是说两位大人到了？”
“是的，奴婢刚刚探到消息，就立马回来见告令郎。”沈华锦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实时赶到了，否则泸州弹尽粮绝，就该乱了套。
“阿雨，我们也出去瞧瞧。”
阿雨是她来的那日，县令夫人派来伺候她的人。
“是，令郎。”
沈华锦出了县令府，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走已往。
一路上依旧窗户紧闭，门倒是开了，隐约能听到些窃窃私语。
等领到食物后，门又被快速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