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死一人

　　众人的争论声，引来了长乐宫的嬷嬷，各人便自觉用饭，不再多言。

　　而早膳之后，其他人都走了，谢青姝见杨月歌神色异常，想要抚慰说什么，杨月歌急躁的离开了。

　　“这也不怪杨妹妹难受，未婚夫婿死了……”

　　“什么未婚夫婿？”

　　谢青姝愣了一下，脸色略为尴尬，姜素商知道她话里有话，便说：“谢姐姐，你就别瞒着我了。”

　　谢青姝欲言又止，拉着姜素商到无人处，才细细道来。

　　原来她偶然的时机，听到杨月歌和孙鸣打骂，杨月歌瞧不起孙鸣，出言辱骂孙鸣比不上周七言方长留半分，还说方长留必是状元榜首。

　　孙鸣反说：“你再怎么傲气，还不是我的女人。”

　　“我才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你我已有伉俪事实，你不嫁给我，谁会要你？”

　　“要不是你威胁我……”杨月歌气急松弛道：“你最好别提这件事，引来了那人，你只有死路一条。”

　　谢青姝复述完，姜素商瞬间明白过来，孙月歌定然是知道其中的实情的。

　　“我们得问清楚。”

　　姜素商和谢青姝四下寻找孙月歌的下落。

　　正寻着，白擎天的房中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众人皆跑了已往，杨月歌在白擎天的屋里，而白擎天死在了屋里，他的嘴巴里，还留着徽墨的一节，桌子上还散落着其他的几块徽墨。

　　“杨月歌，你怎么在这？”姜素商蹲下身，将杨月歌搀扶起身：“你都看到了什么？”

　　杨月歌摇晃着头，痴狂的说：“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清醒一点，到底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清楚。”姜素商言辞严肃，她想帮杨月歌，可杨月歌已经被吓的漫不经心，听不到姜素商的话。

　　“是他回来了，周七言，你别找我啊！”

　　又死一小我私家！

　　长乐宫的进士们听说是周七言的幽灵作祟，昔日讥笑周七言的人，不由得畏惧周七言下一个找的人是自己，纷纷畏惧。

　　周七言是寒门子弟，比不得有些进士大多是有身世配景的，像姜家是皇商，姜素商的舅舅照旧大理寺卿，杨月歌是赌坊老板之女，家财万贯，而谢青姝是谢大学士孙女，皆是国学之人。

　　那些有着门第之见的念书人，见周七言才学高于他，便寻了法子折辱于他，或口头，或行动。

　　更有甚者，听说说周七言的滋味极好，床上功夫一流。曾用十两纹银，令其陪他一夜。

　　又死了一小我私家，大理寺前来问话，杨月歌已经吓傻了，大理寺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出来。

　　仵作验尸后，确认白擎天是吞墨窒息而死，而现场并无杨月歌作案的痕迹，杨月歌只是恰逢看到了这一幕，被吓得失去神魂。

　　姜素商和谢青姝将杨月歌带回了房间，杨月歌一回房间，就缩在床上，一床被子不够，她还拿了姜素商的被子。

　　她捏着护身符，念念有词道：“诸天神佛保佑，我什么都没做……我不会死的……”

　　现在已经死了两人，似乎都和周七言有关，孙鸣是会试榜首，传言说周七言不死，他必是第一，各人推测周七言幽灵不甘，所以用毛笔刺死了孙鸣；而白擎天在众人面前侮辱方长留，周七言生前最在意的人即是方长留，然后幽灵再一次杀了白擎天。

　　姜素商不信鬼神，可这一切，都和已死的周七言，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她不能提及周七言，一提周七言，杨月歌就会精神紧张，抖如筛糠。

　　“杨妹妹，喝点水，润润嗓子。”谢青姝端来热茶，喂到杨月歌的嘴边。

　　杨月歌喝了热茶，看到窗户，大叫起来：“关窗！”

　　谢青姝放下手中茶盏，又去关窗。

　　用午膳晚膳的时间，杨月歌不愿意离开房间，谢青姝守在她身边，姜素商卖力将饭菜拿回房间。

　　门窗紧闭，又有人陪伴杨月歌，这让她慢慢的放松下来。

　　“不知道杨姐姐家赌坊赌资息钱几许？我家兰时姐姐，压了我，也不知道要亏几多？”

　　“普通的是一成。”涉及杨月歌擅长的知识，她继续道：“但赌其他的，息钱三成。”

　　“这么高？”

　　“不高，有的地方照旧五成呢。赌徒总认为自己能够翻本，借钱的时候可是大方的很。方长留就在我家欠了几十两银子，听我爹说，他还没有送还完呢。”

　　“没想到方长留竟是这样的人，杨姐姐不说，我还以为他是才貌俱佳的一流才子呢。”

　　“方长留现在已经很久没来我家赌坊了，听说是……”杨月歌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