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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辞跃

第二十五章 温柔以待

星辞跃 梦想久久 7807 2023-09-25 11:16:55

  赵归鸿和化星出圣道仙山时,已经看不见笛果仙者的身影。正不知该往哪儿去找笛果仙者,就看见笛果仙者从圣道仙山上掠过,直奔苍泽最高的那座雪山。

  化星和赵归鸿相互看了一眼,又调转偏向紧跟上笛果仙者,很快就追上了。因为笛果仙者发现他们后,专程在等他们。

  赵归鸿和化星:“参见笛果仙者。”

  笛果见化星额间的图腾已经遮住,便放心了许多:“这虚礼就免了,我们一起住在圣道仙山,以后碰见的次数,不知凡几。再说,我是不是也得参见小主人?”

  化星腼腆一笑。

  赵归鸿:“笛果仙者说得极是。您这么快回来,闯护山大阵的人抓住了?”

  “逃了,”笛果神情有些肃穆,他明明感受到护山大阵,被一股强大的邪灵之力刺开一个小口,可是转瞬又感受到护山大阵已经完好无损。

  所以他立马赶到现场去检察时,那里只留下阵法被攻击过的痕迹,甚至已经被修复好了:“闯阵的人,肯定隐藏在苍泽的哪一座仙山里。但肯定不在圣道仙山,所以,你们照旧先回去。我现在去雪峰之巅求见冰辞掌门,若他肯见我,我会传音到圣道仙山给你们,你们到时候再过来。”

  化星:“我们现在就和您一起去雪峰之巅……”

  “星儿,”赵归鸿止住化星,对笛果说:“掌事仙者,我们回圣道仙山等您的消息。”

  “嗯,回去吧。”

  化星被赵归鸿牵着,一起腾飞回了圣道仙山。

  赵归鸿:“星儿,笛果仙者都说,如果冰辞掌门愿意见他的话,再传音我们。说明冰辞掌门很可能连笛果仙者,都不会见。笛果仙者也是不愿意我们在雪峰之巅受冻,他必是考虑到,我还只是凡人之躯。”

  “是我没有考虑到你,也让笛果仙者难做了。”

  赵归鸿看她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愁云:“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的问题要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君和母神,是仙界甚至神界,都可望不行及的存在。试问这样厉害人物间的恩怨和事迹,又有几多人能加入进去?能彻头彻尾了解他们事迹和恩怨的人,又能有几多?你太过执念于此,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甚至,会在你修炼一途中生出心魔,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这般急切,听你的。”

  “真的?能做到?”赵归鸿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放心,究竟不管是被利用,照旧因执念生出心魔,都是要命的存在。

  “真的,听了你的话,我突然就茅塞顿开了。我能做到慢慢来。”

  “不,不是慢慢来,而是顺其自然。你要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了解你父君和母神的已往。”

  “旁观者?”

  赵归鸿有自己的考量:“你太重情感。如果你不能保持旁观者的清醒,就会深陷其中,发生心魔一定是早晚的事。”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赵归鸿不想触及化星的心伤,但是现在不说,怕是以后入了心魔,就追悔莫及了。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仔细看着她的脸:“你现在还记得,你自己因为我姑姑和姑父的死,给你带来的心痛吗?”

  化星虽然难以忘记沈伯钦和赵雪倪惨死的样子,她甚至从未放弃找小毒物报仇,只是现在能力不济而已。

  赵归鸿:“你看你,一说到姑姑、姑父,你脸上的心情就十分极重。甚至,你当初因为姑姑、姑父的死,把聚魂石的事怪在赵家身上,才会那般绝情地离开赵府。这还不够说明:你是一定会因为情感的事,而失去理智判断的人?”

  “我,”对于已往对赵家的误解,她简直无话可说。

  “更况且,你父君和母神的修为都是神阶,强大过他们的人,绝对不多。可是你父君被封印,母神神殒。造成这个结果的历程,绝对不是美好的,而是凄惨的。你确定自己,不会因为知道那段凄惨的过往,而像当初姑姑、姑父身死那般失去判断能力?还能保持理智?如果你的父君和母神的过往,相比姑姑和姑父的悲凉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真的不会入魔?”

  一连串的反问,让化星陷入了沉思。

  赵归鸿也不打扰她,依旧仔细看着她的脸,特别是眼睛,他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心情,这个时候,一定要她自己想明白,并做好接受她父君和母神过往不幸的准备。

  缄默沉静了很长时间后,化星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想回房间睡一会,有些累。”

  “好吧。”赵归鸿送她回房,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因为他不想阻断这个她还没有想透彻的话题。只有心正且坚,修仙一路才气走得久远。

  他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去放下。

  赵归鸿将化星送回了她房间,就去了藏书阁。虽然笛果仙者一定会护佑化星,让她免于战王留魂记的剥离之死。但是他自己现在在仙界实在太弱,他要争分夺秒的变强。因此去藏书阁找适合的修习术法,即是首要之事。

  化星和衣躺在床上,反而一丝睡意也没有了。她追念着令郎鸿说的话,她知道他说得很对。

  可阿爹和阿娘他们死前的样子,她忘不掉,又怎能放得下?甚至那份对他们的愧疚,也从未消失过。

  她实在没有措施像令郎鸿那样,说放下就放下。他曾经甚至因为误会,而能做到对她彻底放手。

  可她,做不到。

  “阿星。”一声很轻的声音,在化星床的不远处响起。

  由于屋内十分平静,这声很轻的召唤,立马让化星弹坐起来:“棣伟!你就是那个闯阵的人?”

  化星兴奋多于惊讶,因为自从棣伟将他那凄苦和决绝的笑容,留在她脑海后,化星一度以为很难再见到他。

  棣伟看见她因为见到自己而十分欣喜,心里马上少了许多不满:“对,我就是那个闯阵的人。”

  他不仅闯了苍泽的护山大阵,还闯了圣道仙山的防护阵法。原来他准备将圣道仙山的防护阵法也进行恢复,可是,圣道仙山的阵法,居然是施法者本源之力结印而成。就算他修复,施法者也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他在这座山的具体位置:“跟我走。”

  “你闯阵是为了?”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那句是‘为了见我’让她不确信,棣伟上次可是那般决绝离她而去。

  棣伟目光微沉:“你不愿意跟我走?!”她的迟疑让他十分惆怅,圣道仙山防护阵法的施法者,很可能马上泛起。

  化星见他又是满脸的受伤,赶忙道:“不,不是的,走吧。”

  于是她随着棣伟飞离了圣道仙山,来到了一座不起眼的仙山,这座仙山还在苍泽的地界。

  棣伟:“你为什么没有继续养符纸?”他因为没有感应到符纸,以为她又像在古兽残林中一样,失事了。

  化星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但转瞬立马晃过神:明白他来,主要是为了养符纸的事。她跟他说了留魂记的事:“战王留给我的时间不多,我和令郎鸿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这上面。所以才会再次忘记养符纸,并非故意不养。不外,我保证,接下来我绝不会再忘记。”

  化星说完,便当着棣伟的面,制作了一张定时符纸,以便每天提醒自己:“看,不会忘了。另有,我对你,从来不是同情,是感同身受。”

  她要消除他们之间的隔膜,这样她才气向他问出那些积压的疑惑。

  “那你在我身上感同身受的是什么?”

  是孤寂和落寞。可化星有些难以正面回覆,只能婉转:“你想我陪着你,而我,也很乐意。”

  “那令郎鸿呢?”

  “我已经将我们之间的事和情感,都告诉了他,他没有阻挡。”其实也没有怎么赞成,但有时候和稀泥,未尝不是解决问题的措施。

  “哦?”棣伟很好奇:“那你是怎么说的?”

  化星很坦然,一边说,一边擦拭额间的脂粉:“我们之间是亲情,是护着相互的亲人。”

  棣伟笑了,笑容很纯净:“嗯,我会好好护着你的。战王……”话还没有说完,他看见她将额间擦拭洁净后,露出一抹阳极逗号图腾:“你,都知道了?”

  化星看着他错愕的脸,远没有适才那一笑的惊艳:“我母神是神女,你是和母神互为一阴一阳的邪神。”

  “你,”她的笑容很单纯,没有任何杂质。可是,她越是像殒落的先神女那般洁净纯洁,就越是让棣伟想起,他一直想要忘记的事。

  棣伟想起前世他是邪神的时候,经常要面对怨灵池。

  怨灵池里,全是深红腥臭的血水。血水里面,是那些不宁愿宁可死去,又怨念缠身的恶灵。恶灵相互撕咬,相互咬得肢体残缺不全,随处漂浮着血色的肉块,至今想起来都恶心不已。

  而他体内的邪丹,却不受他控制,自主吸收,并净化怨灵池里的浓浓血水和恶灵。

  他也因体内邪丹吸收恶灵,而神力增长,也导致他有了异于凡人的红发红眼眸。

  这个红发红眼眸,甚至深入他的神魂,就连转世,都无法挣脱。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没有措施改变这样的自己,这是他生生世世的噩梦。

  他的心猛跳,望着她依旧真诚纯粹的笑容:“你不嫌弃我?”

  化星坦然:“我们是亲人啊。”

  “若是有人因为我前世是邪神,要你杀我呢?若是令郎鸿因为我前世是邪神,要你离开我呢?你可还会认我作你的亲人?”

  他说得十分认真,似乎已经深陷那样的场景。化星很认真地说:“我们在凤脉窟窿,不是已经说过这个了吗?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不管以前的邪神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这一世的棣伟,是一直护着我的人,也是我要护着的亲人。而且,令郎鸿已经知道你是邪神,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要我离开你。”

  他的心,终于获得了一丝平静:“阿星,有你真好。”她没有像她母神那般,弃他而去。

  化星笑着回应他:“你能不能告诉我,仙祖真的是你的师父吗?”

  棣伟眼里有挣扎,有闪烁,颓然坐在草地上:“其实仙祖并非我和你母神的师父,他只是把我们养大。我之所以叫他师父,是因为小时候,看圣人经常叫他师父,他会很慈祥的回应圣人。所以我才会像圣人一样称谓他,可他对我,”

  棣伟迟疑了一下:“他对我,有着明显的回避,他会教你母神术法,会对你母神说话。唯独对我,他从不言笑,连话都不轻易对我说。每当我靠近他,他会带着圣人老远就转了偏向避开。”

  化星陪他坐着,果真和笛果仙者说的差不多,是棣伟一厢情愿地称仙祖为师父。可就算转世了,他跟她介绍的,依旧是仙祖,是他的师父。

  棣伟真可怜,执着于一个那般伤害他,又不待见他的人。

  棣伟:“虽然他对我如此,也不让我和你母神称谓他师父。但我依然承他将我养大情的情分,从不忤逆他。我虽然不被人待见,但你母神却对我极好,像姐姐一样时刻照顾着我,她把她学会的,都教给我。你母神,曾一直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光。可你母神,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一消失就是两百多年。我便找了你母神两百多年,厥后,仙祖告诉我,你母神在陷天阵里面。并告诉了我救出你母神的措施。那也是仙祖唯一一次被动地对我说了话。”

  “我母神被你救出来后,你发现我母神和圣人有了我。”

  “你怎会知道?”

  “我和令郎鸿去过陷天阵里面,不外我其时是昏睡着的,陷天阵里面的画面,都进入了我的脑海,最后以梦的形式,被我看见了母神的那些过往。”

  “可陷天阵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被我和你母神破了,你如何能遇到第二个陷天阵?”

  “连你都不知,我就更不知了。总之,我看见了母神和父君的过往。”

  棣伟垂下眼眸,有无限的心伤:“你母神在陷天阵中有了你,她便毅然丢下我,离开神域火海,跟你父君走了。突然有一天,我收到我的刀魂净邪来自人间的求救传音。于是我立马下凡,发现与净邪对战的,正是你父君。净邪告诉我,圣人还封印了我的坐骑镑牙神兽。于是我和你父君展开了大战,双方也都受了重创。”

  回忆给棣伟很极重的攻击,他已经不受控制地捂住双眼,似乎不想看见那些过往:“最后,是仙祖脱手。我原本以为仙祖就算偏心你父君,至少面对我们这样的大战,也会接纳宁静制止的解决手段,究竟是你父君挑事在先,受迫害的又是我。”

  化星知道厥后一定没有宁静解决,否则他的邪丹如何会被挖?

  “可仙祖竟让你父君,接着去封印我的刀魂净邪,而仙祖则亲自将我逼退到了人界。我逃到人间的凤脉窟窿,求居住在那里的凤天神鸟,给我一丝怜惜,救我挣脱困境。可是,当我赶到凤脉窟窿的时候,发现凤天神鸟已经不见了。”

  化星心疼道:“凤天神鸟去哪儿了?

  “凤天神鸟其时早已经被仙祖封印在怨灵池。今后以后,凤天神鸟将会被迫,取代我净化怨灵池中的恶灵。仙祖在凤脉洞中告诉我,他会把我的邪丹给你,我便不再是邪神。仙祖这么做,意在挽救神女姐姐不会因为神丹传承给你而殒命,也为圣人留下孩儿。”

  化星再一次惊诧,原来帮母神留住半个神丹的,是仙祖,而不是父君。她看着棣伟肃然的侧脸,无比心疼:“仙祖让凤天神鸟取代你净化恶灵,这是已经为取走你邪丹,提前做好了准备。”

  棣伟神情冷彻透骨:“是啊,他在凤脉窟窿,绝不犹豫地生剖了我的邪丹。他甚至不让我的神魂渡忘川,直接将我的神魂,强行投在了最近一家正在生产的农户,在我生下来的时候,我听见农户家给孩子取名颜棣伟。可那户人家刚生下我,就因为我的红发红眼眸,而将我生坑了。仙祖又将我从地里刨出来,带回凤脉窟窿,为我布下大阵怀恩,说是还我一个转世为凡人的时机。今后以后,我便不再是邪神。可我神魂之力强大,照旧长成了前世邪神的模样。”

  化星听了,难受得如鱼刺梗在喉间,仙祖的心,太偏了,对棣伟太绝情:“所以,当我泛起在凤脉窟窿的时候,你的神魂就已经感应到我体内有你的邪丹,可你为什么不挖走你的邪丹?”

  “不,你只有神女姐姐的半颗神丹,并不健全。修仙之人,元丹破损会殒命;神者,神丹残缺,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你没有了邪丹,不是活得很好吗?”

  “那是因为仙祖,接纳生剖续命之法。让我因生剖取丹,而神身破损痛死,迫使完整神魂,在邪丹尚保持生命力时,被迫离体。这,是一个痛死的历程。仙祖再将我以转世之法,投至凡人身,得以重活。”

  化星听完,直觉毛骨悚然。

  棣伟:“仙祖的这种挖丹手法,我不会,也不想学。因为你虽是圣人的孩子,可也是姐姐的孩子,我忘不了姐姐坚决要孕育你的样子,所以,不取邪丹。”

  化星泪意,这么善良的邪神,怎么会是笛果仙者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邪神呢?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棣伟之所以愿意将过往的苦痛说给化星听,是因为他要以此提醒化星:“上次我让你养符纸时,给了你一瓶丹药,丹药里面有我的神魂之力。我通过那个药,已经简朴压制了你的邪丹,邪丹再也不会轻易启动,你也不用再蒙受丹田的痛苦。但邪丹压制得并不牢固,因为我给你的药,你没有用几多,就给了令郎鸿。”

  说到这里,棣伟有些肉疼,他暂时没有措施再用神魂之力做药引:“所以,你一定不要启用邪丹,也不要修炼邪灵之力。你一旦启用邪丹,或者修炼邪灵之力,邪丹就会不受你控制,自主吸收万恶之源。虽然你会因此变强,但是你也会因此成为真正的邪神。到时候,不管你做没做什么,你都市被千夫所指,人人追杀,不容于世,如过街老鼠。”

  他说得十分严肃和郑重,化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做什么,也会被人人喊打喊杀?

  棣伟看着她眼里的惊疑:“不管多困难,一定不要启用邪丹!别不相信,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化星需要力量,需要变强,需要去找小毒物报仇,需要修为到达巅峰,去九重天接阿木和父君,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她必须凝丹乐成。

  她现在知道她体内,有母神的半颗神丹和他的邪丹,可他,不让她修炼邪灵之力。

  她不想在刚修复相互关系的这一刻和他唱反调,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提:“所以,我应该叫你舅舅,是吗?”

  “我虽然叫你母神姐姐,却并非血脉一体。仙祖说,我和你母神,生来就代表了阴阳,平衡着世间正邪。不能相爱,不能通婚,只能相伴。所以,你照旧叫我棣伟吧。”

  “你和母神既然没有血缘,为什么不能相爱?不能通婚?人间龙脉和凤脉考究的,不正是阴阳和谐吗?”

  “那是因为人间气脉小,需要和谐、融合,才气支撑起四海升平。而神界阴阳,乃天地气脉,气脉众多无比。若这样强大的阴阳气脉融合,则世间会混沌为一体,万物就没有了秩序。”

  化星有些似懂非懂。

  棣伟深度解释:“就好比人间的糖醋鱼吧,它需要少量糖和盐的融合,才气做出这道美味。但如果,糖和盐不是少量,而是各自满满一罐,那么当这两罐的糖和盐融合的时候,这道糖醋鱼就成了餐桌上的灾难。”

  化星明了了:“这少量的糖、盐,就是人间代表阴阳的龙脉和凤脉。而满满两罐子糖和盐,就是神界的阴阳。”

  棣伟颔首,正是如此。

  化星犹豫片刻,照旧问了心中所惑:“棣伟,当初你收了刀魂净邪,是你有意为之吗?”

  棣伟直言,甚至没有察觉到化星脸上的严肃:“是啊,刀魂净邪自从被你父君封印后,我一直感应不到它。是你在它的封印之地,使用我给你的药,而药里面蕴含了我的神魂之力。这股神魂之力,被它近距离感应到,引起它义无反顾的将封印裂开了口,露出了它的气息。我便因此,才感应到了它。于是私闯王宫,让它脱离禁制,回到我身边。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

  “那净邪所发出的血红之光,是不是只有弯刀净邪才有?”

  棣伟感受到一丝被质问:“你想说什么?你在怀疑我什么?”

  化星不想触及他敏感脆弱的心,但阿爹阿娘实在死得太惨,而致使他们太惨的最后一把刽子手,就是非猫:“我有一次在镐京城外,追剿一只兽,突然与一把没看清样貌的弯刀对上,那刀,释放的,也是这种血红之光。”

  棣伟绝不掩饰伤怀:“你怀疑我?”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而已。”

  “你说过,会无条件地相信我!”

  “我”,她在凤脉动穴简直说过。她看着他已伤心至双眼晕红,心里无奈感概:怕是他过往经历,太过不堪,才会稍被触及质问,便会连同所有的伤心发作,变得这般敏感脆弱而不自知。

  化星温和一笑:“我自然是相信你。”他不愿意被问,就不问吧。大不了以后找到非猫就是了:“永远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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