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私下联系过狗仔，曝过公司其他方面的问题，算是在一定水平上教训了一下。
“高考后，你去了哪？”
“找了个实在人过日子，结果结婚头一天，被我克死了。”
她说话轻飘飘的，带着一股云淡风轻劲，可越是云淡风轻，他越觉得难受。
“柳梦怡……”
她捏着手里的纸杯，水撒了出来。
“他……来过吗？”
“没有……如果你想他，可以试着联系他”
他别过头，终是藏住了自己的心事。
生病期间，全是顾清风在照顾她，她可以说谢谢不尽。
但对他从来都是有距离。
尽管说是好朋友，也仍旧如此。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联系不密切却也联系，柳梦怡上班拼命像个拼命三娘，顾清风闲暇时间也不常有。
再厥后，一次提前下班，碰巧撞见她挺着大肚子拿着票据离开。
那一刻，他真的控制不住，跑到她面前声音急切：“柳梦怡，你怎么回事？”
他真的着急了。
着急她被人骗，畏惧她被人欺负。
她微微抬眸笑了笑，“我要当妈妈了”
他声音有些哆嗦，“谁的？”
“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顾清风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你……见到他了？那……你们和洽了？”
“这辈子……不会有时机和洽了。他……不会再喜欢我的。”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他的话又直又硬。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我舍不得傅连铮，舍不得孩子，舍不得……舍不得丢下那些回忆。”
这么多年，她仍旧喜欢傅连铮。
她说，她舍不得傅连铮啊。
“你们之间到底隔了什么？”
那些他从未知晓的答案，在这一刻全部坦然。
“不解释吗？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柳梦怡摇了摇头，“情感应该是洁净纯粹的，掺了杂质就欠好了。他喜欢干洁净净的，我就不去招惹他了。”
“他仗着你喜欢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顾清风，我与他之间，一向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被抛弃在外的局外人，从没进去过她心的局外人。
“柳梦怡，我……”我喜欢你。
他的话说了一半，径直被她打断。
“清风，别说了。”
顾清风身子僵了僵，唇瓣发白，气氛有些尴尬。
“我一直都知道，对不起。”
顾清风笑了笑，坐在医院的排椅上，眼眶带泪，“你哪里对不起我，每回约你晤面，你都没什么空。你把我拒绝的死死的，你才没有对不起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明明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偏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在你心里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没皮没脸的打扰你。怪我没什么勇气，要是一早就把你抢回来就好了。要是一早发现问题就好了。”
“清风，分量这块不用怀疑，我把你当朋友。”
他缄默沉静了好一会儿，柳梦怡还畏惧他突然嗷一嗓子哭出来，那他平常建设的那些人设不就全部崩塌了。
“以后，让我照顾你吧。你自己一小我私家也欠好养孩子，我没什么心思，我其实……也没什么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