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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后,侯门主母她再醮权臣

第八章更换思路

  燕铭手里的糖糕掉落在地,“你有身了?”

  这语气说不上是好照旧坏,但总不是开心的,她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心里照旧有些发闷。

  柯依卿叹息,“孩子是我一小我私家的,和你没关系,以后我自己养。”

  燕铭有些急躁,他将地上的糖糕捡起来,正要吃的时候被人打下来。

  “掉在地上的,就别吃了。”

  这种原理谁不知道,只是这是今天最后一块糖糕了,燕铭想了想,照旧塞嘴里。

  “我记得,每次都让你喝药了,怎么会有身?”说话的时候他还在看着柯依卿的肚子,似乎很是不解。

  “上个月,那次就没有。”

  燕铭一怔,那次是天子开设的宫宴,楚韵作为天子的妃子,也随着出席了,回来之后他先是一小我私家喝了许多酒,又提着剑撒了好一会儿酒疯,最后怎么来着?他看向身边娇滴滴的女人,视线有些漂移。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刚刚下手这么重吗,怎么脸更红了?

  柯依卿一脸莫名,“记起来了?”

  他点颔首,脸上浮现挣扎的神色,“那这孩子……”

  “怎么?”

  “你的意思是要留下这个孩子?”

  柯依卿心中一痛,冷笑道:“我同你说过了,这孩子是我的,和你没关系,我只是见告你一下,免得你什么也不知道胡来。”

  燕铭声音低下去,“你有身孕我自是不会胡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燕大人身份尊贵,自然是朱紫。”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极了,只是柯依卿心里不痛快,就算知道这是个不能招惹的疯子也忍不住。

  “这孩子你不能留。”

  柯依卿瞪大眼睛,凭什么?上辈子她无儿无女一小我私家孤老终生,这一世她一定要留下来,燕铭什么态度都没关系,但这是她的骨血!

  “留不留是我自己的事情,燕大人照旧多体贴阮女人吧。”

  她句句带刺,燕铭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你这样激我,不担忧大牢里的顾家二爷了吗?”

  “顾二爷出什么事,自然有他老娘媳妇记挂着,我一个弟妹费心什么?”

  “哼,没想到如今你倒是看开了。”

  “是啊,若是看开得早些,也没这么多的辛苦罪受了。”柯依卿摸着肚子,神色软下来。

  燕铭也有些不忍,“你随着我,这孩子恐怕留不住。”

  对于这话,她只笑着叫他别管,目前她还不想让他知道,她计划让孩子归在顾振南名下这件事,就是怕他发狂。

  纷歧会儿先前的婢女跑来,“大人,阮女人没有自尽,但伤心太过人已经哭晕了。”

  燕铭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真被她猜对了,“你赢了,过几天去银庄支钱吧。”

  “先别急啊,这些钱不算什么,咱们还可以谈一些此外生意。”

  柯依卿面带笑意,这时候还早,靖南还没有发作动乱,她计划在这之前多屯一些粮食,但是光靠她一小我私家怕是不行。

  “你有什么计划?”

  她附耳已往,与他小声低语了几句。

  她的计划很简朴,找他借钱。

  燕铭挑眉,虽然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她要的对他来说也不多,就算不说借,他也愿意给,但他存了逗弄的心思,便将人揽过来结结实实亲了一嘴。

  “那这样我有什么利益?”

  将人奋力推开,柯依卿翻了个白眼,“在商言商,还请燕大人正经一点,等年底我多还你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她居然敢夸下海口?燕铭瞧她一脸严肃,知道她是认真的,便耸耸肩,“我允许你就是了。”

  今天的事情办妥了,柯依卿也不计划多留,她起身要走却又被这个泼皮无赖抱住了腰。

  “好狠的心,对我用完即弃?”

  她将这人唇角的糖霜擦去,“阮女人还在等着你呢,你不去看看?”

  燕铭将脸埋进她怀中,声音闷闷的,“不去。”

  “我要走了,你自便吧。”说完她便推开人出门,只是下阁楼之前照旧忍不住回望他一眼,这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屏风喝酒呢。

  原来连短暂的深情都是假的,柯依卿自嘲一笑。

  “夫人,大人说夜里凉,让奴婢给您添一件披风。”

  她转头一看,这披风却是女子样式的,也不知是哪位好妹妹的,她冷嗤一声,“不用了,我不冷。”

  说完便急遽离去,只是快到门口的地方却有扑鼻的香气,她近来有身胃口奇差无比,现在闻到这香味却觉得食欲大开。

  “这是什么味道?”

  “回夫人的话,这是大人特意付托小厨房为阮女人准备的,说是民间小吃竹叶鸡。”

  柯依卿听到这话,不由喉中一梗,便加速法式。

  到了马车处,玉锦已经等得十分焦灼,一见她便惊喜道:“夫人今日出来得倒是快,奴婢已经为您准备了一些糕点,夫人几多吃一些。”

  她拿起糕点一尝,甜得发腻,“吃不下,我想吃竹叶鸡。”

  玉锦马上反映过来,说回贵寓就让厨房去做。

  厨娘不会做这竹叶鸡,加上快要入秋的时令,竹叶早就没有存储了,照旧玉锦好说歹说又塞了一锭银子,这厨娘才喜笑颜来地从家中找出竹叶来,胡乱做了一些。

  这般折腾,等鸡做好已经是后半夜了。

  厨娘做的鸡肉没有梨园的那么勾人,但也香而不腻,柯依卿勉强吃了半只。

  夜里睡得欠好,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事不宜迟,她要赶忙带着李为去支银子。

  幸亏燕铭虽然是个狗工具,却也是个说到做到的狗工具,银庄管事的得了付托,取银子取得很麻利,半点马虎都没有。

  李为愕然,没想到之前的三千五百两对夫人来说只是个小数目,这次居然直接取了二十万两,他向柯依卿如实汇报事情进度。

  “先前的宅院小的已经看好了,原来要一千两银子,因为死过人晦气,说是七百两就能出,已经付了一百两定金,剩下的银子凭据夫人付托,全部买了药材。”

  柯依卿皱眉,七百两照旧有些太贵了,以她对李为的了解,这个价钱不行能谈不下来。

  果真,李为见告她,说是那人手上有十余套这样的屋子,位置偏僻又都死过人,十分难脱手。

  “若是夫人要的多,小的能以五百两一套的价钱拿下来。”

  “他手里有几多,就买几多。”现在她手里有二十万两银子,要买办的粮食许多现在愁的就是没地方放,可以说李为的这个消息,是给她瞌睡了送枕头。

  只是堆栈的问题办下来,下面要解决货源的问题,上辈子是靖南暴乱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靖南乃是官道,从南方来的粮食一泰半都从靖南运送过来,她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从哪里运粮食过来。

  李为见告她,说今年盛京米价定了,新米要六百钱一石,陈米四百钱一石,柯依卿吃了一惊,这还没开始闹饥荒,为何盛京的米价上涨这么多。

  看出她的意外,李为解释,原来是前些年战事吃紧,北方突厥又一直挑衅,朝廷怕再有纷争,便屯了许多粮草运往北方边塞。

  这就说得通了,天鉴二十多年,虽然战事频发,但是大齐一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从来都不低,所以黎民从来没有饥荒的担忧,却没想到朝廷的屯粮一泰半送往边塞,剩下要运进来的一半却被截胡了,盛京这才闹起了饥荒。

  “夫人,容小的提醒一句,如今是四大粮行独霸着,这价钱是打不下来的,外地的米价自制一些,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平,水路陆路都不宁静。”

  柯依卿摇头,事情陷入了僵局,如果她以现在的米粮价钱大量购入,到时候闹起饥荒来,如果她高价卖出自然不会亏本,只是这样一来平民黎民照旧会饿死,这就违背了她的初衷。

  上一世,饥荒严重到甚至有黎民易子相食的水平,那样的人间惨剧,她实在是不愿意再见到了。

  等等,饥荒闹起来,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不行?为什么她一定要执着于米粮这一样呢?

  “我记得你老家盛产土豆?”

  李为挠挠脑袋,“夫人,这玩意儿是乡下人吃的,盛京没人吃这腌臜物。”

  这话不假,土豆这工具是舶来物,盛京人眼睛长在头顶,基础不屑于吃这土里刨出来的工具。

  “土豆什么价钱?”

  “现在正是收成的时候,若是要的多,不到一百钱就能买一石。”

  不到一百钱?柯依卿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这二十万两,五万两买土豆,五万两买药材,剩下的全部买米。”

  李为皱眉,“夫人,土豆在地窖里最多存放五个月,若是不能实时卖出,置β要烂在自己手里。”

  柯依卿自信一笑让他不用担忧,五个月可太足够了。

  两人商议出了结果,买办的比例凭据她说的来,至于米粮,让李为找镖局带着打手,从靖南走一遭,凭据她的付托,一泰半进购陈米,只买很小一部门的新米。

  届时陈米和土豆自然是卖给普通黎民的,至于这新米嘛,自然有富朱紫家抢着买。

  最后她还特意嘱咐,要找靠谱信得过的镖局。

  李为有些犹豫,最后照旧开口道:“小的在老家有一些兄弟,自小随着一起练拳习字,夫人若是信得过,可以让他们过来。”

  柯依卿等得就是这句话,上辈子这些人也随着李为为她做事,那么多年下来,一点差错都没有,她早就想用这批人了,一直没有时机提,现在总算等到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靖南不太平,你要多带些人手,切记两个月之内赶回来。”

  李为捏着这二十万两银票眼睛一热,“夫人放心将这么大的票据交给我兄弟?”

  她笑笑,“我是信得过你。”

  李为的娘已经被她派人已往照料,这是恩威并施,一是告诉他做事情要忌惮着,二是提点他有老娘的膏泽还没还。

  等回了侯府,她身子疲乏得厉害,腹中空空却又什么也吃不下,最后照旧玉锦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阳春面,她才吃了一些。

  “夫人如今吃得也太清淡了,不如请个医师过来瞧瞧?”

  “好玉锦,你是不是急傻了?”

  玉锦一愣,也反映过来,如今她是个未亡人,若是请医生过来,有身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柯依卿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有身了都是这样,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

  “夫人如今是越发嗜睡了。”

  “是吗?”她皱眉,察觉到哪里差池,但照旧抵不住困意。

  “奴婢听说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刚打发了人来,叫您已往看看呢。”

  她冷哼一声,“就说我睡下了,晚些时候再说吧。”

  这老夫人存了什么心思她还能不明白?但是侯府现在她当家,她若是不理会,谁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半夜里,柯依卿是在一阵鬼哭狼嚎中被惊醒的,院子的门被敲得邦邦响,有丫鬟过来通报,说是老夫人抱着侯爷的灵牌在外面大哭呢。

  她眉心一跳,“玉锦呢?”

  丫鬟眼神飘忽,“锦、锦姐姐在外面。”

  在外面?柯依卿强撑起发虚的身子,起身出门,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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