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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难驯

第十三章 微妙气氛

恶犬难驯 财栗栗 2246 2023-09-13 09:25:52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这里房间也有多余的。

  沈栀妤问裴旭要不要借住一晚。

  迎上男人的视线,她耳朵一动,立马染上一层粉色,她听见裴旭说:“下次吧,灼烁正大的。”

  灼烁正大?

  沈栀妤喉咙间绕复四字,似乎通透了些,越想越羞耻。

  所以,他是误会了吗?

  算了,解释就是掩饰,她大方笑道:“裴旭哥,明天见。”

  电梯直达,他消失在电梯口,沈栀妤这才松了口气。

  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纷歧样了。

  裴旭也在慢慢转变角色是吧?

  她心下一喜,转身,倏然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

  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又被理智按下。

  是裴沉,阴魂不散地站在消防通道,他指尖燃着火星,从外走了进来。

  ‘啪嗒——’

  是消防通道门锁上的声音。

  沈栀妤要逃,她刚摸上门把手,手背立马被裴沉掌心覆上,掌心略粗拙,抓住她的手紧了几分,吸烟后的嗓音几分黏腻和暗哑:“他能进,我不能?”

  空话!虽然不能!

  沈栀妤转头撞上他的眼眸,潋滟如水的眸子似是控诉和拒绝。

  但是裴沉似乎并不想获得她的答案,既然他不能进,那就不进了。

  他将人扯出,左脚一捞,门从外面阖上。

  他背靠着门,怀里是沈栀妤。

  他双臂双脚并用,将她锁在怀里。

  “你说,我年老会不会突然上楼?”

  裴沉略过她的头顶,看向不停跳动的楼层数字,裴旭刚下去没多久,还真有可能去而复返呢。

  “那你要做什么呢?”

  此时刺激他,只能让简朴的事情庞大化。

  她泄了气,不再抗拒。

  裴沉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沈栀妤被他勒得难受,手心覆上他的小臂,讨好所在了点他小臂内侧凸起的青筋,有点用,他松劲,没适才那般强势,手臂虚垂,骨腕扣在她腰窝上,修长的手指绕着圈在她衣料上打转。

  沈栀妤被他弄得肌肤收紧,丝丝麻意从尾椎骨漫遍全身,心思飘散,视线落在他淡红指印未消散的侧脸。

  割裂又愧疚,抗拒又懦弱。

  他似乎独爱那款香水,神秘又倦懒的冷香,融合他那桀骜浪荡的性子,招惹不得,沾染上一点便印刻专属标志,别人碰不得。

  换做别人,她昨天不行能完好无损,她深知,裴沉是一头怎样的狼,抛去刚入裴家时的怯弱,在有人撑腰,有领地意识后,他会围猎反杀。

  见过,没揭发,一直纵容。

  “做什么呢?”裴沉仰着头,盯着头顶的廊灯,瞳孔反照出朦胧炫光,他反问自己,一时困惑,随后恶劣勾唇,“瞧,真有人出来了。”

  叮铃。

  是电梯门打开的机械声。

  上一个答案无解,沈栀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她铺了地毯,但现在皮鞋落地的声音,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利刃,很快,她就要浩劫临头了是吗?

  一步。

  两步。

  三步。

  ……

  沈栀妤咬着唇,犹犹豫豫地盯着裴沉,两眼一闭,啄了他一口,趁他失神,解锁门禁,直接将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塞进了屋子。

  一气呵成。

  心也落了下来。

  又畏惧又怕羞。

  他兴致好,不即不离也随她去,脸色淡淡的,装模作样似是懊恼:“唔,大晚上把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拉进家里,多不合适。”

  说着抬脚要走。

  他搭上门把手,压下一个极小的弧度,同时间,门铃响起,门禁投影屏闪出裴旭的身影。

  这会,她胆子大得很,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墙上摁,“去卧室。敢作声,你死定了。”

  “死哪呢?牡丹花下死吗?”

  他轻佻作声,空出的手在她腰间流连,见她快要着急的冒火了,这才托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点了点她的唇色,“孤男寡女,别背着我干坏事,我会疯的。”

  裴沉掸了掸被她弄褶的衣摆。

  低头轻咬她耳垂,以示惩戒。

  紧张爱抓人的毛病怎么不改一改?

  第一次投怀送抱,有点意犹未尽。

  他慢悠悠地进了屋,沈栀妤不放心他的君子之约,直接将卧室门从外反锁。

  裴沉单手插着兜,正靠坐在她的床上,听她防贼似的反锁,心里一乐。

  裴旭落了车钥匙在这里,拿了就走,没多停留。

  沈栀妤将卧室门打开,只见人懒懒地躺在她的床上,怀里抱着她最喜欢的毛绒兔,有搭没搭地划拉着屏幕。

  见她进来,也只是倦倦睨了一眼。

  不到一分钟,俩人能做什么?

  这只毛绒兔,她应该经常抱着睡觉,淡淡的香味。

  他有些困倦,一夜没睡,谁也遭不住。

  其实他要走的,但是撞见沈家伉俪一起回家,再加上一个不是省油灯的沈欣欣,他怕她亏损,又怕她逃避出走遇到危险。

  有时候鬼摸脑壳起来,挨一巴掌算什么,蹲一夜墙角算什么。

  沈栀妤最爱洁净,她自己从外面回来不洗澡洗头绝不上床,而现在却被一个臭烘烘的男人攻克着,真的生气。

  她半跪在床上,夺过玩偶,又要拉他起来。

  要是力气大点,她预计能连人带被一起丢出去。

  若说适才气拉动裴沉进屋,纯粹是人让着她,现在,他不想让了,他顺势反向一拉,沈栀妤跌入软扑扑的鹅绒被,身后是裴沉紧实精壮的胸膛。

  俩人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侧颈,又湿又潮,她满身黏腻,瓮声瓮气又带点缠人的尾调。

  她听见他说:“巨细姐真会玩,金屋藏娇还不许我上床了呢?”

  “监犯也有睡觉的权利吧?”

  “唔,没想到你玩这么变/态啊。”

  够了,真的够了。

  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纸醉金迷久了,还真是长歪了。

  “裴沉,这样对我,于你而言,有什么利益。”

  沈栀妤陈述。

  她想不通,裴沉大费周章,利用男色做戏,是想攻击裴旭,抨击她吗?裴旭接手家族事业,他觉得职位不保?那她呢,抨击她是因为和裴旭站在同一战线,怕他们联手不给他生路?

  他想先下手为强?先离间裴家和沈家的关系,这样,裴旭没有左膀右臂,在裴氏也难以被董事会的人高看一眼?

  沈栀妤想了许多,独独没想到裴沉这人,想要的,只有她。

  身边人平静了下来,裴沉掀开眼:“想情郎呢?”

  “嗯。”

  嗯?

  她还敢嗯……

  裴沉支起身子,越过她,和她面劈面,“你真行。”

  料准他不敢对她做什么是吗?

  裴沉无名邪火无处撒,怎办嘛,欺负过了,她就哭。

  裴沉,纸糊的老虎。

  沈栀妤给他打下标签,见他下床,立马随着将被子拆下来,丢给他:“洗洁净再走。”

  她去了隔邻客房,连同那只毛绒兔。

  没措施,不抱着,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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