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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映江月

番外:沈霄篇六

宫墙映江月 桥烟雨 2280 2023-10-24 00:01:00

  年夜,我管不住脚,去了湖光榭。

  她醉倒在地上,那个婢女抱不动她。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醉得一塌糊涂,似乎把我当成了虎豹虎豹,拼命往床的另一边躲去。

  我心一揪:“你怎么了?”

  她双目紧闭,我突然发现她手臂上的伤痕。

  我不仅联想到曾经恶毒待她的孟贞。

  又是那个毒妇做的么?

  -

  她还真的管天管地。

  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保柳卿姝又要保楚瑛。

  元宵宴上楚瑛被人以一种低劣的手段陷害。

  我却莫名其妙的担忧江清月为此事忧虑,怕她睡欠好觉。

  思来想去的,我召见了她。

  她来了,穿的很凉爽露骨,锁骨下沟壑可见,以至于我倒吸一口冷气。

  想把她就地正法。

  -

  皇姐质问我,到底是如何“宠幸”孟贞的时候,我有些尴尬。

  我不愿任何人发现我那扭曲阴毒的一面。

  我一个大男子,这样看待一个女人,终究有些卑劣吧。

  于是我用凉薄的口吻刁钻的质问她刑部一事,她愣住,神情有些受伤。

  也如我所料,她果真不再追问我孟贞的事。

  我松了口气。

  黑暗搪塞皇姐的人一直不少,尤其近来,在朕耳边煽风焚烧的人越来越多,频率也高。

  而皇姐毫无察觉。

  她性子耿直,并不清楚自己冒犯了几多人,碍了几多人的路。

  她该退出朝堂了,去相夫教子,那些明枪冷箭自然会远离她,她才有牢固的日子过。

  过了些天,我对她说:“皇姐年长,该嫁人了。”

  她闻言,双目通红又难以置信的对我说:“沈霄,你真行。”

  我:“????”

  就这么一句话都说不起么?

  然后越日,她在大殿上自请去和亲,我就地惊住。

  国是已经叫我焦头烂额,她还挺会找事。

  我一时气恼,冷静下来又仔细思忖了和亲一事。

  安槐君皇年轻,如今大夏天子是我,我能给她撑腰,或许嫁已往也不错。

  -

  我故意当众给江清月喝杜康。

  在她喝醉以后,我又放心不下,亲自去照料。

  她喝醉了,竟以为还在从前,抱着我不让我做天子,说做天子很危险。

  她还说,天子会有许多许多女人,她会不兴奋。

  是吗?

  我才想起来那些妃子都是我的女人,可笑我以为我只有一个女人。

  我明明只想要一个女人。

  她醉醺醺的质问我:“你不会真的想做天子吧!”

  我说:“我从来没有想做天子。”

  这个天子做的一点都不快活,我怎会想做?

  可是她一定不会信我这句话的。

  ……

  九明山上,拖催情香的福,她求我帮帮她。

  她抱我,吻我,扯开我的腰封。

  我脑中一片空白,疯狂的回应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身下。

  她明白在催情香的作用下意识迷失,却情不自禁的喊我的名字。

  动情而痛苦的喊我。

  我从她身前猛然抬起头,看到她神智不清,却源源不停的流着泪,口里一遍又一遍喃喃喊我的名字。

  哪怕从马上摔下来我差点残废,我也没有软弱,却在这一刻莫名的泪如雨下。

  我想起她三年前掉臂我的恳求离开我。

  想起我那石沉大海的数百封诉衷肠的书信。

  想起江留说,他女儿不能做笼中雀。

  宫里简直无趣,她的一生该是自由辉煌光耀的,不应该与我一样被困在这个身份里。

  我万不能毁了她的清白,叫她没有离开我的余地……

  我舍不得她同我一样过这无奈的一世。

  这孤苦伶仃,我一小我私家做便够了。

  况且现在她受催情药的影响,并不是真正自愿。

  至少,至少是她清醒自愿的时候吧。

  我心一横,咬住她的手臂,像一条恶犬一样,把她的手臂咬的血淋淋。

  她终于清醒过来,拼命推我。

  我含了一口腥甜,故作冷漠的起身。

  看她狼狈凄苦的躺在地上,我心里面烦闷得很。

  她流着泪对我说:“沈霄,你从来不解释,对书宁是这样,对我亦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为我们好,其实伤害人至深?”

  我知道她的意思。

  她想要我解释,关于已往种种。

  她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她到底内心深处照旧对我心存期翼,为我开脱过。

  “你自作多情了江清月,”我故意说,“朕只是不愿趁人之危,并不是多为你着想。”

  我看着她身上被我弄的凌乱不堪的衣物,强作镇定的叫她收拾自己。

  然后。

  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腿上猛扎了一刀,以痛意把催情香的作用压制下去。

  -

  皇姐自请和亲,清月却来求我改变主意。

  我有什么主意要改?

  这次和亲的工具不比西越,境遇是差异的,做安槐的王后未必欠好。

  我也已经同她说得很明白,叫她去问皇姐,此事不是我的决定。

  她却不信,完全不信。

  我对她说:“你既然不信朕,就不必再问,过两日便会启程回金陵,你还能见她一面,自己劈面问个明白吧。”

  她却还不依不饶的叫我改变主意。

  我有些恼了,“你仅仅位在婕妤,就敢妄图动摇国是?”

  有本事就做我的宠妃,甚至皇后。

  她挖苦道:“我回来,是信你当初真的事出无奈,权衡利弊下不得不如此,我信你本心良善,信你实则有情有义,我竟然还期盼着你还我一个公正!是我错了!忘恩负义是你,卸磨杀驴是你,你这样的人如何配为万民楷模,做天下之主!”

  我被骂得气急,“出去。”

  我怎么忘恩负义,我怎么卸磨杀驴?

  这句话,她可知道伤我有多深?

  她在我面前跪下来,说要随皇姐陪嫁去安槐。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怎么会让她走。

  -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忙。

  曹晴刚失事,曹家必不会认命,要做最后的负隅顽抗,我有许多善后之事要处置惩罚。

  趁这风口浪尖,我还要将永昌侯和张云麾之女张淑婷高高捧起。

  厥后我才知道,江清月的心思和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也想到借刀杀人,利用柳家这把刀。

  可离谱的事,她也这样做了,却不愿信我是为她做的。

  我就想问一句。

  我不把张淑婷捧起来,柳氏一门如何顺理成章的把她视为眼中钉?

  而已,这都是后话……

  我怀着抨击的心思,想着,我在天子这牢笼里三年都熬过来了,她只是禁足一个月而已。

  她却不愿循分,浇了一盆凉水,以至于熏染风寒昏厥不醒。

  我不想管她的。

  为了皇姐她能做到如此。

  可对我呢?

  她曾几何时这样待我?

  说白了,她基础没有爱过我,对皇姐的情感都比我多。

  但我去了湖光榭。

  她衣物褪下的那瞬,催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味道三年里我没少闻,用催情香来企图爬上龙床的女人有好几个。

  我没有让任何一个得逞。

  可她用这工具,我在短暂的抗争事后,决定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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