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淳暗道,这主意是打她头上来了,不外也没事,那些只是些破铜烂铁,哪里能比得上她的离刀。
南若淳赞同着:“是啊,二弟,姐姐庭院里,有不少,食饭后你可去我那儿挑着,若是不顺手,重新换就行了。”
秦姝笑道:“淳儿最是体贴,能如此为弟弟着想,对于刀剑,之前老爷还训斥你一翻,如今…”
南若淳心里汗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老爹大邸是忘了,秦姝这又提及,心思不言而喻!
南阳生也是梦回之前,有适才的笑脸消失:“淳儿,深闺之中女眷应以女红为主,女眷与男子体质悬殊,若非你觉着不合适,坚持不住,可给爹爹讲,爹替你打点。”
南若淳低眉顺眼,对着南阳生:“是,谢谢爹爹!!”
南天成听了南阳生这话的意思,这是让他去找那个丫头拿武器,他可不想。
而且天香楼的鸢儿他倒是想念得紧。
南天成说道:“孩儿不想夺人所爱,孩儿想出去自己找寻,夫子说的任何工具都能作为武器,孩儿想试试!!”
南阳生想了想,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生性风骚,这出去怕是会去那风月场所。
南阳生淡淡道:“还欠好幸亏府里待着,出去作甚??”
秦姝在一旁帮腔着:“天成只是想出去买件衬手的物件,天成已经知道错了。”
南若淳想着,这京都二十年的变化,她可还未曾亲眼见过,眼前的这个契机倒是能让她名正言顺。
深闺中的女子第一要务是结婚嫁人,然后相夫教子,终老一生,而南阳生口中的女红,亦或者其他算账,管家,理事,甚至念书认字,都是为了结婚嫁人做的准备。
就算才情出众,也是为了能以后取悦良人,就像秦姝那样,时不时给南阳生来个“朝朝思君心欲碎,暮暮啼血泪如雨”,惹的南阳生心生怜爱。
可想而知,上一世的越惜是身处的福窝,父王教她的,不是女红,而且让她自小便明白什么是大爱,她会诗词,她爱会武。
这一世,才是历朝历代女子的归宿,什么嫁人,她并不神往,若这辈子遇不见两相心仪的,出家做姑子也是可以的。
南若淳轻声的询问:“爹爹,女儿未有挽袖,武课健爽,女儿想着出去买着………”
南阳生沉声道:“女子抛头露面终是对名声欠好,你让婢子……”
南若淳快速的堵着南阳生即将说出的话:“女儿会戴着围帽,和二弟一起!!!”
南天成想着,这个废物丫头到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爹爹,孩儿会护着姐姐的!!”
南阳生看了看秦姝的眼神,又看看南若淳和南天成:“去吧,戌时之前务必回府。”
南若淳和南天成相视一笑。
南若淳随意的找了一身淡淡的紫色衣裙,衣摆上绣着传神的金莲花,脸上的笑容很恬淡,淡得像天边的浮云,淡得绝不沾染眼眸。
最后将围帽戴着,像极了天上的仙女,不行亵玩。
钰香嘴里还念叨着:“小姐真美,若奴婢是男子,定倾心于你。”
南若淳笑道:“有那么美吗?”
钰香用力的颔首:“嗯嗯……若是小姐都不美,那这世上人的眼也太瞎了。”
“贫嘴,你连小姐我都敢打趣了。”南若淳轻轻拍了钰香的脑袋。
“走了走了,南天成不知派康乐催了几多次,瞧他那猴急的模样!”南若淳淡淡的说着。
钰香允许连连允许着。
现下京都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四王爷花无衡和三王爷花祁的生子之争,这两个王爷都纳了不少妾室,因为在年前的百朝宴上,当今天子放话,宗室之中,两年之约谁若是第一个生出男子,便赐一枚免死金牌。
说来也怪,宗室之中,甚少生出男子,就连当今圣上也只得了十五花嬴一子。
宗室里更是惨不忍睹,全是女儿。另有个花旻,对娶妻生子默不作声,天子也是操碎了心。
三王爷,四王爷,这两位王爷每日累得眼冒金星,却多撒少成,泰半年已往,这样妻妾的肚子半点反映未有,王府里请了羽士,日日烧香祈祷。引的不少张望的言官御史不豫。
关于免死金牌一说,争议已经白热化阶段,有的说凭据前的经验,多数是不行,有的说,那可未必,生男生女欠好说。
南若淳跟在南天成后面,京都议论之言听了一耳朵。
南天成笑着说:“怎么,姐姐想跟弟弟去天香楼见识见识?”
南若淳眼睛发光,她还从未去过这地方:“二弟愿意带姐姐去?”
南天成撇了撇嘴:“你确定?”
南若淳小鸡啄米的颔首:“确定,放心放心,你去做啥姐姐都市替你保密。”
南若淳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有着差异于凡人的好奇心。
南天成倒是挺意外的,自从南若淳喝下他弄的“曼陀罗花水”后,这性子转变的他都有些喜欢了。
不在像之前的唯唯诺诺,说什么是什么,犹如木头一般,现在越发有灵魂了一般。
南天成指了指南若淳的衣服:“你就计划穿这进去?”
南若淳低头看着装束,确实有些不妥,别说她进去了,就算是站门口,都挺扎眼的。
“这简朴。”南若淳拍着胸脯回覆。
南若淳去了一家成衣店,很快的便将自己妆扮成了俊俏小令郎模样。钰香也随着换上了男装,穿着和康乐差不多的衣服,只不外她的个头比力娇小。
南天成看着,拍了拍南若淳肩膀:“嗯,看着有点小爷我的风范。”
南若淳白了他一眼,一个种马的风范,想想就恶寒:“我可不想你这样。”
南天成不以为意。因为他就快见着许久未见的鸢儿了,心里正兴奋着,想着,越看南若淳越顺眼:“唉,臭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上道?”
南若淳抬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半个脑袋的南天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