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门干什么?
我一脸警惕的看着周景行,他淡然一笑,指了指门外轻声道,“隔墙有耳。”
我想到周景行叫我进来时同事们八卦的目光,心中了然,但行为照旧预防着她。
比起蜚语蜚语,我更畏惧和他独处一室!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暴起,把我啃了?
见我目光照旧不信任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舒钥,请给我十分钟的解释时间好吗?就只要十分钟。”
他说完,趁我不注意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你别碰我!”
我眼睛蓦的瞪大,应激的疯狂挣扎起来,谁知道一下子就挣开了,而他在看见我行动后也没生气,浅浅的眸子紧锁着我,语气急促道,“我没有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看我的眼睛!”
眼睛?
我没反映过来,他行动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拽过我的手腕,引着我的手抚摸上他的眼皮。
“你在酒吧遇见的人不是我,对你有图谋的“周景行”都不是我。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非妖邪,触眼识之。只要你摸一摸我的眼睛,你就能明白我到底是人照旧妖物。”
我的手哆嗦着,被迫覆在他眼睛上。
是温热的……像是人类。
可,可眼前这人周景行,邪恶又诡异,差点把我吃了的周景行啊。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我猛地将手缩回,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退到了办公室门口。
周景行眼睛里划过一抹受伤,“妖邪的眼睛是浑黄、扁平的,做不了假。而且妖邪多喜阴暗湿润的地方,譬如都市夜店,又或者人迹罕至的乡村旷野,不会像我这样白昼泛起在人群中。”
似乎我确实听过这种说法。
所以……
这个周景行的意思是,那个黄狐狸伪装成了他,骗的我?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敲响,周景行助理的声音传来——
“周总,老太太那边下了最后的通碟!”
周景行听到后心情一下变得漠然,酷寒吐字,“进来说。”
那人毕恭毕敬的进来后鞠了一躬,“周总,老太太那边来信儿,说明晚的宴会您务必加入。”
“我知道了。”
周景行说话间整理好衣襟,又抬手看了看腕表,最后看向我说道,“下午有雨,我得及早一班的飞机出发,今天没措施和你解释清楚了。但我向你保证,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只要你有疑问,随时接待来找我验证。”
说完,他向我歉意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那助理看着就有很高的职业素养,却在见到周景行这个行动时,心情泛起了一丝龟裂。
我心中闪过狐疑,周景行这种行为很反常吗?
但我没有时机问,助理随着周景行一起离开了,我也逃离了他的办公室,但周景行说的那些“他不是我的话”确实让我犹豫了。
他说的好真诚。
难道真的不是他?
出了办公室我照旧蒙的,直到走回工位,王小雪叽叽喳喳起来,我才回过神。
她情绪格外激动,“舒钥!周景……周总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从实招来,不许隐瞒!”
不光单是她,其它同事们的目光也都聚在我这里,其中的探究审察,更有甚者另有恶意的闲言碎语。
“我就知道那叶舒钥是个装清高的婊子,这才换了个高富帅领导她就腆着脸蛊惑人去了。”
“呵呵,其时我追她她看不上我,原来是等大老板……”
我可不是个软柿子,凭人看扁,即我就绝不客气的一记眼刀已往,厉声道,“来来来,说什么工具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他们马上语塞,一个个转过身去当哑巴人了。
我嗤笑一声,对王小雪道,“没什么事,就差点被批了,周总说开会的时候严禁讲闲话。”
王小雪不信,“别给我遮盖太平,我可都看在眼里呢,你和周景行之间那眼神拉丝的,说你俩没点工具,我……唔!”
我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王小雪,你别瞎说,我是有老公的人!”
这下轮到王小雪震惊了,整个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字形。
“你……有老公?”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我却满脑子都是柳君意,他的身形,他的眉眼,他的声音。
甚至,我想起了一些幼年关于柳君意的影象……那个喜桥,那个冰凉如玉的手,以及那根呵护了我十余年的红绳。
不知不觉,柳君意竟黑暗护了我那么多年。
“没有骗你,我确实有一个从小订娃娃亲的老公,只是说出来几多有点封建迷信,我才一直没告诉你。所以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别再乱说我跟其他人有关系了!”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王小雪有些模糊,“这年头另有娃娃亲?”
谁说不是呢。
我之前也不敢置信幼年订亲的良人真的存在。
王小雪回过神,“可是……可我照旧觉得你在框我,明明前几天你还允许我看周景行,现在突然说你多了一个老公……”
“不要再提周景行了!”
我突然的提高声音吓了王小雪一跳,我也意识到我有点太紧张了,便拍了拍她肩膀再次郑重声明,“我这辈子只喜欢我老公,其他男人对于我来说,就说枯骨和空气!”
这场对话事后,王小雪整整一天都在模糊。
就连我自己都有些忏悔。
我怎么头脑一热说出了喜欢,这万一哪一天被柳君意听到了,得多尴尬啊。
一想到会被他听到,我的脸险些烧成猴屁股,于是当晚,直到后半夜我都没有睡着。
我在忏悔嘴快。
直至临近凌晨,我才有了些困意,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手机自动推送的一条信息,马上把我看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