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盘中餐
林霜昭查了下星港会所,网络上的信息不多,或许是一个供富人们消遣的地方。
“谢谢啊,你上次转我钱,”林霜昭跟裴筠致谢道,“这次就我请你用饭,或者你提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裴筠的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开车带我在落云城的晚上兜兜风,看看夜景?”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林霜昭思索道,“问题是我没车。”
“开我的。”
林霜昭原来之前也想过要购置一辆豪车,结果上并夕夕一看,基本上在九百金到几万金之间不等。
这么一看,自己的经济水平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她从来都不是会乱花钱,大手大脚地买奢侈品的人。
......
得知这个消息后,林霜昭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营救计划。
她调出系统面板,倒计时06:38:27。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星港会所仍然可能是个陷阱...但是她也要选择偏向虎山行。
她与枫念科技的这场仗,必须打。
这就像是一直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始终被动挨打,不是林霜昭的性格。
她随后就给姚清和柯云将星港会所的地址发了已往。
【可能会很危险,去不去,决定权在你们手中。】
柯云很快回信道:【没事昭姐,我们都有异能,肯定能帮上你的。】
随后姚清也回复道:【为了景颜,我也必须去。】
林霜昭感应士气大增,究竟一个团队的乐成在于齐心协力的队员。
……
林霜昭和柯云、姚清碰面后,选择在黄昏之时进入星港会所,夜色能资助他们更好地行动和隐蔽。
星港会所并不在闹市区,而是坐落于郊外。
闹中取静,更切合财阀的品味。
三人用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顺利通过了门口智能门禁的扫描,以受邀加入聚会的富人身份进入。
进入之后,先是一道长长的幽暗走廊,走廊的尽头被黑暗尽数吞噬。
墙上挂着的金属壁灯是整个走廊的灯光来源,墙上的油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林霜昭浅浅地瞟了一眼,余光中,她看到一个面部扭曲的男人,内脏稀稀落落地撒在外面,周身不停散发着玄色烟雾,和血肉混成一体,令人不禁心生恐惧。
这里的随处都渗透着诡异。
三人按压住心中的不适,强装镇定,走向漆黑的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是一道古老的木门,木门上刻画着些歪曲的符号,密密麻麻充满了整扇门。
在三人靠近之时,木门自动打开。
就在进门的那一刻,林霜昭突然感应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卷进了洗衣机,晕的她直想吐。
一阵眩晕之后,即是一股血腥味。
林霜昭感受自己的脸上盖着一层红色的粘稠状物质。
这使得她感受闷得有些喘不外气,她伸手把那层不明物体撩开,却发现手上也粘上了不少。
甚至还拉丝。
林霜昭心下一阵作呕。
她强忍着恶心将红色全部扒开,眼前也终于能看清了一些工具。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垂涎的嘴...
她甚至看到了几颗蛀牙。
林霜昭瞬间明了,现在她就是盘中餐,而那层红色物质,则或许是番茄酱之类的工具。
眼见这张大口就要将她吞没,林霜昭迅速侧身,躲避了大口的进攻。
而那张大口似乎也不着急吃掉她,反而像猫捉老鼠般,玩弄事后再吃进腹中。
随后大口用筷子夹着一块西红柿放在林霜昭面前,但西红柿是如此巨大,她想要攀过这座高山,每次她想要踩上,却因为滑腻的西红柿汁水而衰落。
那张大口也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看来是枫念科技要折磨她了。
林霜昭放弃攀爬西红柿山,转而走向旁边的鸡蛋。
鸡蛋因为被炒过,表皮变得很皱,比适才的西红柿好爬多了。
她像蜗牛一般,一步一步地前进,生怕哪个不小心就滑落下来,或者被大口残忍吞掉。
不知过了多久,翻山越岭,盘边的天光召唤着她。
她终于走到了盘边。
那一刻,无数欣喜和希望涌上心头,她似乎真正成为了一个食物。
就在她喜极而泣之时,那张大口终于如黑山一般压下来,她想跑的腿基础动不了,恐惧已经困绕了她整小我私家。
迎接她的只有死亡。
大口将她放在舌头上,她只能站在凹凸不平的味蕾上,张皇不已。
口中排泄出的口水如瀑布般流向她,不知为何,她的腿像被注了铅,任由自己接受口水的浇灌。
紧接着,两排牙齿齐齐开合,她随着口水的流动,被送到了牙齿下方。
牙齿上凸起像月球上山脉,可林霜昭总感受那些牙齿朝她赤裸裸地咧着笑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牙齿压下来。
五官被撕裂。
随后是四肢。
林霜昭感受整小我私家都像一张纸一样,被人生生地从差异偏向撕开,那人撕得很尽兴,也很用力。
满身都疼的想死。
可是她的意识一直都在,身体中的每一个痛处都清清楚楚地传入她的大脑。
但她的大脑明明都已经不在了啊...
林霜昭到最后已经疼的麻木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食物,仅仅是被人咀嚼后吞入腹中吗?
难道她的命运就只能是这样毫无尊严的死去吗?
差池,林霜昭突然反映过来。
她是小我私家啊。
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会是食物呢?
这里的一切基础都不合理啊。
她冷冷地看着西红柿和鸡蛋,另有这张恶心的大嘴。
林霜昭不知道自己声音该从哪里发出来,但她的意识一直是一株坚韧的小草。
无论你怎么烧,她都能再生。
岂论是山川照旧峡谷,她都能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
岂论是深海照旧巨口,她都明白,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
她仔细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虚无,又似乎是存在着的。
不外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意识。
这就说明,她,就是意义。
她的意识徐徐道出一句话。
“什么狗屁怪物,嘴这么丑,没看过牙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