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市
话说林霜昭登入虚拟市场后看了一眼店肆，发现这两人相助的还不错，把红娘店装的古色古香的。
林霜昭决定现在线上宣传，再逐步引流到线下，到时候慢慢扩张实体店，最好能开成连锁店。
不外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明晚在靖山商场的交易。
林霜昭在导航上查了半天也没有搜到什么靖山商场在哪。
她决定再去问问心脏。
“小强？”林霜昭用手指咚咚咚地敲着玻璃，“那个靖山商场在哪啊？”
“你不会是骗我呢吧？”
“真的。”心脏连续跳动着。
“运河。”
“跳。”
“懂？”
林霜昭一脸疑惑：“从运河跳下去？”
“黑市。”
“从那。”
“进。”
还真是别致的入场方式啊。
“真的？”林霜昭又确定一次，“你要是敢骗我就没水喝啊！”
“爱信。”
“不信。”
林霜昭看他这样子，预计说的是真的。
“行吧，勉强信你一回。”
林霜昭说罢便将门砰地关上，小强在她走后又悄悄切了一声。
日落后，林霜昭梦想吕枭死在外面的梦想再次落空。
玄色液体一次比一次大，尽数黏在玻璃上。
说实话，林霜昭现在看到吕枭似乎有些脱敏了。
权当一个有点吓人的风物线好了。
“放心，我在店外设置了安保系统，暂时宁静。”林霜昭道。
柯云看到后，并未太惊讶，镇定一番后道：“这几天，外面就在传这边有什么鬼和怪物之类的，原来说的是吕枭。”
“家长们都不让孩子们晚上在外面停留了。”柯云严肃道，“人心惶遽的。”
林霜昭奇怪道：“事情影响这么大，安保部不脱手吗？”
柯云摇摇头：“别指望安保部了，它的服务效率基本为零。一般都是民间大佬脱手解决，这种事情，也只能是民众们自己小心。”
此时已入夜，姻缘红娘店内有三个房间，之前方莹就住这，现在经过整理重装后，就酿成了他们三人的据点。
柯云正躺在中间的屋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攻击。
先是忘八哥找上门要杀她，然后是孔焦林的叛逆，再是和林霜昭协力打败藏青，现在又加入了三人组，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放心的感受了。
“嘿，睡不着吗？”闻柳推门进来，给柯云倒了一杯热水。
闻柳的狐耳摇了摇，温柔道：“我很会讲故事的，以前我就靠哄别人睡觉挣钱。”
柯云认真看着他，说道：“真的吗？那我需要付几多钱？”
闻柳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这一次就给你免费了，我听说你做饭特别好吃，明天让我尝尝你的厨艺就好。”
“好。”柯云闭上眼睛，静静等着闻柳开口。
闻柳轻轻坐到柯云的床边，将狐尾找了个舒服地姿势放着。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星星，星星很亮很亮...”
闻柳的声音总是让人感应很放心，柯云听了几分钟，就感受满身发暖，舒舒服服地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林霜昭在门外听着二人的谈话，心中不禁倍感安宁。
多希望这样美好的时光，可以连续到永远。
可玻璃外的那个恶心的工具，却一直在威胁着她的美好生活。
林霜昭咬了咬牙。
必须在任务结束之前杀了他。
......
林家。
孔焦林焦急地期待着父亲上线，他有些坐立不安，但照旧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林钧的全息投影，冷静地问道。
全息投影没有任何颠簸，只是平静地传来一阵声音。
“景儿，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因为这样才气保全我们家族的利益。”
“那我的朋友们——”孔焦林担忧道。
“接下来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总有人会支付牺牲。”林钧打断了他的话。
“而他们，也许是无名之辈，消失在战争中；亦或是某个英雄，为掩护家人朋友而支付生命。”
林钧的声音依旧沉稳地说道：“但我们，必须是最后的赢家。”
说罢，全息投影熄灭，整个房间再次恢复寂静。
他是孔焦林，是林景，更是林家宗子。
未来的家业等着他去继续，去治理，去壮大。
他不能违背父命。
他让智能管家在浴缸中放满温度适宜的水，将自己深深埋入水下。
看着不停上升的气泡，他不禁疑问，他们能明哲保身吗？真的会是最后的赢家吗...
......
翌日，林霜昭在日落之前早早出门，坐地铁来到运河站。
林霜昭朝着运河的偏向走去，高楼大厦将绚烂的霓虹灯照耀在水面上，一阵晚风吹过，波光粼粼，时而又如黑洞般死寂。
可此时不巧的是，吕枭追来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进化，他对林霜昭的气味感知更为灵敏了。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食物在里面。
他不知道有玻璃挡着，只知道有工具故障自己进食。
吃不到林霜昭他就越举事受。
痛苦和兴奋时刻交织着。
吕枭目前的速度已是先前的两倍，他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望着林霜昭。
这一夜，注定是二人的恶战。
现在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原来喧闹的人群被吕枭吓得四散。
林霜昭进入战备状态。
逃了五天，也该正面对决了。
吕枭的几个头齐齐盯着林霜昭，他开始飞速朝林霜昭冲来。
林霜昭侧身躲过，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吕枭的黑液可能随时会流到任何一个角落。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林霜昭一边躲闪，一边试探性地询问。
“恶魔...”几十个声音同时发出，震耳欲聋。
“喂！”林霜昭极可能地扰乱吕枭的思维，“我才是那个恶魔！你忘了吗？”
吕枭似乎被林霜昭的话所惹恼，恼怒地盯着林霜昭，好几个凸出的眼球险些掉出。
他的攻势越发猛烈，林霜昭连连躲避，用能力在手中造出利刃，切断流动着的触手。
“不记得我了吗？”林霜昭疯狂试探，“你当初那么怕我来着...”
话音未落，黑液化成一只大手，死死捏住林霜昭的身子。
“看清了吗？”林霜昭嘴角一勾。
说罢，她飞身上前，趁着黑液保持固体时，她造了一小团火，塞进其中一颗人头的嘴巴里。
那团活灼烧着黑暗，火苗周围的黑液向四周流取，躲开了火焰。
难道怕火吗...
“好烫！好烫！”几十张口又在同时召唤着。
林霜昭觉察这是一个契机。
于是她的手中蓄起了一团团的小火。
唯一的毛病即是她用多了能力便会觉得全身难受。
她似乎渴望将全身的能力尽数发泄。
但这种想法极其危险。
她必须让自己的理智在线。
“你最畏惧爆炸...对吧？”
林霜昭想起吕枭儿时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爆炸案，也许他畏惧火的泉源在此。
吕枭听结果真缩起，骨子里的恐惧充满了全身。
见吕枭露出破绽，林霜昭飞快近身，看准时机将一颗炸弹扔进吕枭嘴里。
那张大口本期许着尝到林霜昭的血，可迎来的却是酷寒的炸弹。
林霜昭努力保持理智，朝吕枭扔了几团火后撤身。
炸弹和火焰的红光瞬间融合在一起。
似乎绽开的烟花。
一大片火光在林霜昭的瞳孔中亮起。
吕枭，真的死了吗...
那一刻，林霜昭始终压抑着的感受却如火山喷发般溢出。
她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从吕枭的偏向传来的。
她的脑中瞬间排山倒海。
似乎这一辈子经历过的痛苦都被无限放大。
小到被蚊子叮过的针眼，大到被叛逆的不甘。
理智就像悬崖边，而她现在就是扒在悬崖边上的人。
随时都市坠入深渊。
现在她就站在运河滨上。
“扑通——”
林霜昭如断翅的鸟，一头钻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