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都要幸福啊
回到南州省之后,生活照旧那样的过着,平淡安谧又孤苦。
灵魂的朋友选对了吗,为什么觉得越来越累了呢?
厥后白鹤霄恢复了跟往常一样,每天依旧该问问该体贴关系,该亲密照旧亲密,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生出了一条嫌隙,一条关于肖翊俊的嫌隙。
或许只是我这么觉得吧。
可是一个月后,因为事情的问题,白鹤霄的视频电话我没有接到,而且迟迟没有回拨回去,然后那晚我们发生了争吵。
中午十二点二十:
【老公】(视频通话)未接通,点击重拨
下午一点三十五:
【老公】老婆,你在干嘛啊,怎么没接我电话呀
【老公】老婆
下午三点二十九:
【老公】???
直到夜里七点半,我才有时间瞥一眼手机,看见后就立刻回了:
【佳儿.】在事情
然后又投入了事情中。
一直到十一点回抵家,我疲惫的不能行,准备直接睡觉的,结果一个视频打来了。
我接了。
“老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事情啊”
“什么事情,从十二点一直到十一点”
“事情没有看手机,在弄文件,两头跑,路上连坐下都没有坐过,就闲那一会我就给你回消息了,回完立马就又去忙了。”
“所以事情比我重要是吗?”
“我需要事情啊,你理解一下好吗”
我现在还保持着心平气和和他说话。
“我不理解你吗,上次就是我理解你,这次还要理解理解,你理解我了吗?老婆,你不回我的时候我很担忧的。”
“我知道你在事情,起码你回个消息让我放宽心啊。”
“我怎么回,我哪来的时间,我都说了我就那一会儿闲下来了,立马就给你回了,后面是基础没找到时间,我就刚回来,特别累,我都想直接睡觉了,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我们是来争吵的吗?”
“可是我的担忧也有错了吗?”
“是担忧我,照旧担忧我出轨?”
我也被烦到了,一时间口不择言,直接说了出口。
说出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白鹤霄都不说话了。
“挂了,睡觉吧。”我见等不到回应,也没想再去思考解决了,直接挂了电话,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八点起床,八点半就赶去了公司忙项目,路上看着手机然后看见白鹤霄凌晨三点发来的语音消息:
【老公】我认可我担忧你出轨,究竟失去你真的很可怕,我不想再有一次了,可以不生气了嘛,老婆。
语气中还带着点哭腔,简陋是抽完烟声音沙哑了吧。
我回了句“好”。就又投入到了一天的事情里了。
八月的南州省气温高的蒸人,所有人都只想呆在空调房里不问世事。看见那些户外做工的人,有恻隐,有敬佩,唯独没有上前的勇气,为什么,因为这天气实在太热了。酷暑难挡,实不能扛。
今天的事情是试运营一个项目工程,我要去户外监工,坐进车里我就立马开了冷气,因为怕一会儿进入阳光下车厢温度急剧直升。
打开导航,趁着这会跟白鹤霄打了个视频。
“老婆,你闲了,我好想你。”
“我昨天事情真的很忙,在出票据,两头跑,最后真的没腾出开时间,最近公司在升级上市,更迭换代。”
厥后,我们唠唠家常,时间也就这样简简朴单的已往了。
一天的事情结束,结果回到公司,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欧阳凯说:“任佳,让你监个工,你偷懒,晚到目的地就算了,还胡来,你在这呆那么久了,这点规则都不懂吗?都说了公司要上新。”
“既然如此,你就去北和省那边干吧。”
“小刘,给她交接一下事情,然后去北和省吧。”
外面的酷暑已经让我有些头脑发蒙了,现在铺天盖地的责怪让我没有反映过来,就静静的听着,然后…睡着了。
呃…不错,我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迷茫的白色,我望着四周,空无一人。
我忍着头疼坐了起来,下床,绕四周走走,恰逢护士来查房。
“你醒了?好些了吗?”护士问我。
“许多几何了。”我说。
她很和善,她们待谁都一样,温婉,全能。
“你是中暑了导致晕倒,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记得别在高温下恒久劳作了,有些不舒服就喝藿香正气水,实时就医。”
“好的,谢谢护士。缴完医疗费就可以出院了是吧?”
“你的医疗费已经缴过了,是一位叫欧阳的先生。”
“你要出院的话我带你去开出院证明。”
“好的,谢谢你了。”
出院后,我回到了屋子里,我的车已经被开回来了,自然另有我的小我私家物品。或许是不让再回公司了吧。
也罢,我计划了下行程,准备在南州省歇一天再回北和省,否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路上疲劳驾驶太危险了。
【老公】(视频通话)
“老婆,今天怎么接这么快。”
“准备回北和省了,在屋子里歇着呢。”
“有休假?”
“没有,被送到那边的公司了。”
“意思是你回北和省事情?”
“对,以后就不用异地了。”
“这里的条件有南州省好吗?”
“都差不多”
“老婆,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明早就出发,后天下午就到了,老公,你在家接我就可以了,不用再来回倒腾了。”
“那老婆我在家乖乖等你回来哦。”
话语上虽是没有怨言,可是究竟被调离原岗位了,新上任的活哪有那么好干。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如期回到了北和省。
我没有去故人归餐馆,直接回了家,没有我睡的房间,果真,是失去了灵魂的,房间里满满都是白鹤霄的味道。我很喜欢,贪恋着他的味道。
可是今日我却没有那么贪恋,我想想也该回娘家看看了,出来那么久了,而且以后都在北和省事情,照旧回去说说好的吧。
没有和爸爸打电话见告,我直接开车回了家,到门口的那一刻,心里竟然五味杂陈。
大女儿出嫁,儿子背井离乡,家里就独占两其中老年人守着寸寸田地守望着他们回来。或许这就是寿命极限所让人们参透的原理吧
“爸,我回来了。”我朝屋里喊去。
一道佝偻的身影泛起在我的视线中,他端着一碗面条徐徐走至灼烁处。
他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惊住了,或许是黑黑暗绊倒了什么工具,他走路踉跄了一下,望着我,由受惊到愣神,再到欣喜。
他笑语盈盈的召唤我:“佳佳,回来了,快来用饭,我和你妈做了点面条吃。”
“好”。我应着,心里却一股酸涩,五十多岁的人,怎么老那么快,去年暑假还生龙活虎带着我和弟弟四处游玩的人呐,一夜之间加速衰老了吗?
我留在家里吃完了饭,陪爸爸唠了很久,他说爷爷奶奶走之后他们就没有再选择出去务工了,看着爷爷奶奶曾经收购的那些田地,日日耕作于田间地头。
他说弟弟现在长大了,恋爱了,他们打视频他看那女人悦目的很,说准备让弟弟把那边交接好,带那女人回家看看。
他说妹妹还和曾经一样,闹腾的很,学校三天两头的请他去学校,在家长会上被当做模范家长被夸奖,在开学仪式上帮妹妹拿证书。
他说我们都长大了,都应该幸福,看到我们幸福,他心里也很幸福。
我忍住要留下来的眼泪,笑着说:“我们都长大了,都是你带大的,你都这么有能力,我们几个小孩怎么会差了呢”
爸爸说他去见妈妈了,曾经因为离婚而闹的不死不休,如今也在老年终于明白了曾经他们的僵持带给了我和弟弟多大的伤害。
我笑了笑:“都那么多年已往了,我和弟弟早就释怀了,现在我和弟弟也能理解你们了,都挺好的,都已往了。”
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到底恨不恨的呢,虽然曾经是十分不理解的,但是现在已经已往了二十年,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爸爸说让我别哭,家里另有个等着我的人,如果眼睛红肿了,他肯定会意疼的。
爸爸没有留我留宿,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就敦促着我赶忙回去了。我走的路上,他们目送了我很久很久,他们看不见驾驶位上那个泪流满面的人,他们看见的是去照顾自己的小家庭的闺女了。
爸爸知道我的事情地址,他只说会跟我送吃的,没说去看我。
可是啊,童年再也回不去,恼恨消解的也不是最好的时机,现在的痛恨是否有些为时已晚了呢。
可是,生活在向前,我们都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