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不是说你娘是畜生
“嗨,我这不是走街串巷随处挑货卖吗?最近南边大旱,随处没水,许多人都在逃荒,我们这边也很久没有下雨了,我想着翻过这座山,能快点回村子报信,想让各人早做准备,看看能走的就赶忙走,别到时候晚了,各人就走不成了!”
“没错,我最近吊水的时候,水桶都装不满,就盼着下雨呢!没想到南边已经开始逃荒了,那我们……”
“李娘子,你们既然已经出了沈家那个狼窝,那就赶忙往府城走吧!早点走,路上好找吃食,若是走晚了,光是水就要老命了。”
李氏闻言颔首,“你言之有理,我们自己就是要去府城的,那我们这就不停脚的去府城!”
“那就好,你们走了这么久想必累坏了,这边有个我时常歇脚的山洞,今天晚上你们不妨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赶路吧!”
“好啊好啊!娘,我的脚都要走断了,咱们就在山洞休息一晚上吧!晚上山路很欠好走!”
沈檀小心眼子上来了,想到了怎么给自己的自制爹送信。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亮了就立马出发。”
山洞里生了火,也不至于严寒,众人很快就睡着了。
沈檀悄悄的睁眼,看一眼守在洞口的宋三顺,悄悄爬已往找他说话。
“宋三叔,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宋三顺闻言就道:“你是想让我不要告诉旁人今天在这里遇上你们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这些年你们过的啥日子,我们全村的人都看着呢!早些年的时候我就劝你娘离开,她是舍不得你们,才一直没有走,现在你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只要未来找个好地方落脚,有的是你们的好日子。”
宋三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悄悄的瞄了李氏好几眼。
沈檀睁大了双眼,眼里全是星星,这宋三叔该不会是对她的自制娘有啥想法吧?
小丫头在脑瓜子里面挠头,可不能让娘知道宋三叔的心思啊!
否则爹娘和洽无望了!
“宋三叔,我想麻烦你到村里以后帮我和各人说说,我用了我娘的玉佩逃生的事情,顺便说一下那块玉佩的价值。”
宋三顺不明白小丫头这样做的缘由。
“我就是不想让我娘背负骂名,我要阿奶自己把她做的恶事明白于天下!”
宋三顺就夸她智慧,保证他会把这件事说一说的。
……
沈凌霄来回没有找到李氏母子,去县城报官说自家娘子和两个孩子走丢了。
县衙的人和他挺熟悉的,究竟他是一名赏金猎人,经常和几个兄弟一起捉拿江洋大盗,官府要犯,听说他要找人,连忙让他画像。
沈凌霄很快就将沈檀和沈毅的小像画好了,到了李氏,他的脑海里面全是上一世她将匕首插进自己胸膛时的狰狞。
“七爷,七爷,您怎么了?怎么不动笔啊?”
赏金猎人中有一个小团体,一共有七小我私家,他们之中不通姓名,只有代号和排序。
沈凌霄的代号叫枭鹰,排行最末,人称七爷。
“没事,娘子的画像就不画了,找到孩子就能找到她了。”
沈凌霄放下了笔,心想:若是能找回檀姐儿和毅哥儿,而李氏找不回来也算是正中下怀!
“真不愧是赏金猎人中鼎鼎台甫的七爷枭鹰,此话在理儿,我这就拿去找画师多画一些,您放心,我保证明天一早定能将这些画像给贴满大街小巷!
沈凌霄颔首,拿出了一两碎银塞已往,“有劳,请兄弟们喝酒。”
“七爷客气,那我就去了。”
天色刚亮,沈凌霄在县城的临时住所就被人敲了房门,打开房门,门口站着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的中年男子。
“年老!你来了。”
“最近没听说有什么江洋大盗,朝廷要犯啊!你着急遽慌的让我们汇相助甚?”
“不是朝廷要犯,越发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我的一双子女!他们不见了。”
“什么?你的那一对双胞胎不见了?可是这些年你抓的监犯太多,被人抨击了?
哎呀我说老七,我早就和你说过,做咱们这一行的,最是容易结仇,那对头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不行让家人知道你的行当,越发不能袒露的家庭,你可是在什么时候露了跟脚?以至于你的子女被人绑走抨击于你?”
沈凌霄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对头寻仇,而是家里出了些变故,以至于贱内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沈凌霄立即就把自己回家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刀疤,其实这是家丑,他不应该说的,可奈何他现下没有此外法子,他们抓江洋大盗,朝廷要犯,都市分析细节。
“怎会如此,据我所知,你每次抓捕监犯拿到的银钱泰半都找人带回家给弟妹了,她不愁吃穿,又有银钱傍身怎会离家?还带走了你的一对子女?”
刀疤好生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得通的地方,于是追问道:“你可是另有什么细节没有说?”
沈凌霄没说话。
“哎呀我说老七,想要找到人,你就不能有所隐瞒,你难道想要遗憾终身不成?”
遗憾终身几个字,让沈凌霄错愕半响,于是便把沈老太嘴里的青草一事也说了。
刀疤张大了嘴。
“弟妹怎会往你母亲嘴里塞青草,那可是畜生吃的工具啊!”
说完他又自行打嘴:“哎呀我不是说你娘是个畜生,我的意思是弟妹能如此看待你的母亲,定然是意有所指,这里面定然另有隐情,你不妨赶忙回去好生追问你的母亲!”
沈凌霄闻言脑袋嗡嗡,如果真有隐情,那且不是说……
“年老你且先在这里帮我盯着县衙等结果,我先回去找我娘问清楚!”
说罢就要离开。
刀疤连忙叫住了他:“你等等,我另有话说,我这次去了趟南边,发现南边干旱,许多人已经开始举家迁移,朝着阳州府城逃荒,依我看,你们这里同样连着几个月不下雨了,你照旧要早做准备!”
沈凌霄闻言伸手揉脑袋,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上一世,在檀姐儿和毅哥儿被卖以后,阳州府辖下的所有县,村,镇等地大旱,沈家人也随着逃荒去了府城,他其时手忙脚乱,几经妨害九死一生,愣是没有找到他们姐弟二人。
县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寻人的通告,周妈妈站在通告前拧眉思索,手里拿着沈檀给她的玉佩,沈家那小丫头,果真纷歧般,既然如此,她的这出戏,自己就配合一下,能拿到双倍银钱虽然好,拿不到这玉佩少说也值个几十两。
“走吧,我们去沈家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