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从未害过人
皮妖面色微僵，邪魅的眼眸恼羞成怒地瞪向孟清禾。
“解药可以提前给你，但你要立誓，否则就别做梦了！”
“好。”孟清禾丝毫没有犹豫，伸出四根手指便在原地立誓。
拿到解药，孟清禾让灵境检察一番，无异样才让纪诗柔服下。
“走！”
孟清禾扔出霁月剑击碎结界后，率先推出旁边的纪诗柔，随后看向仍在屋顶上的皮妖。
“快点！”
皮妖犹豫了一瞬，旋纵然用法力用数条藤蔓体例出轮椅，徐徐坐上便瞬息闪身来到孟清禾的身后。
“你来拉我一把！”
走出结界外的孟清禾转头看去，见残疾的皮妖像被工具拦住，无论怎么推动轮椅也走不出去。
孟清禾蹙眉，快步回去伸手把皮妖的轮椅拉过来。
这一次，皮妖毫无阻碍的从结界内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兴奋，一股熟悉的气息便从远处传来。
“你禁绝走！”皮妖姐姐慌忙地追了上来，满脸的恼恨之色。
“我想走便走，你再也困不住我了。”
皮妖面无心情的侧头看去，声音绝然道：“没了结界的禁锢，你不再是我的对手，而我也不再会是你的另一条命。”
“不——”
眼看她就要冲上来，孟清禾率先一步使用法宝，拉住纪诗柔和皮妖便瞬息消失在原地。
云雾崖。
已经能够使用灵力的孟清禾，单手甩出坐在轮椅上的皮妖，随后祭出霁月剑对着她。
飞出去的皮妖反映迅速，立纵然用术数控制住轮椅，抬眸看向孟清禾，“呦嚯，想杀我？”
孟清禾没有否认，面上毫无情绪隧道：“你们作恶多端，身为修炼者我自要为民除害！”
此话一出，皮妖的脸色马上就难看起来，神色极其恼怒的咬牙切齿道：“可我从没害过人！”
孟清禾冷嗤，显然不信。
“你还想狡辩！”
纪诗柔追念起之前所看到的一切，眼中满是怒火，“你们屋内那十几具皮囊，是活生生从人身上剥下来的，这是没害过人？”
“那是别人做的，与我何关？”皮妖唇角勾起冷笑，邪魅的眼眸危险地扫向两人。
“难不成在你们人族眼里，亲人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便都有罪，都要斩杀吗？”
“呵，那恐怕不能如你们的愿了。”皮妖说着，身后瞬息窜出数条长满倒刺的藤蔓。
她冷眼看向孟清禾，“纵然你是合体期强者，想要杀死我最后也得被扒一层皮，你觉得，那小废物能够带你平安无事的离开吗？”
话音刚落，她意味不明的眼神在俩人身上流转，邪魅的眸中带着一丝丝挑衅。
纪诗柔气的脸红，“你才是小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皮妖脸上闪过一抹阴沉，强压制住心中的戾气，才望向若有所思的孟清禾。
似乎在等她回应。
孟清禾没回她想要的答案，而是开口询问道：“离开结界前，你那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皮妖冷笑一声，语气中尽是讥笑与讥笑。
孟清禾在她之后的讲述中，得知原来是百年前，皮妖姐姐离开结界后，在外面喜欢上一个男子。
两人暗生情愫，直到结婚的那一天，皮妖姐姐想要男子喜欢真实的她，便坦白身份。
男子知道妻子是妖并不介意，皮妖姐姐以为遇到了真爱，心中甚是欢喜，迫不及待的露出真面目。
看着美若天仙的妻子，突然伸手从脖子上掀开了皮囊，露出血淋淋的恐怖面目，男子就地吓晕。
醒来后二话不说就写了休书，嘴里嚷嚷着人妖殊途，最后男子怕被皮妖姐姐缠上，还花重金请了修炼者过来除妖。
皮妖姐姐不宁愿宁可被人抛弃，更寒心男子的所作所为。
最终与众多修炼者大战一场后，受重伤逃回了海底的结界内，自那以后性情大变。
时不时就去外面拐来貌美如花的女子，剥她们的皮囊套在自己身上，再把血淋淋的尸体扔回去，吓男子和镇上的人。
因此引来了诸多修炼者讨伐。
皮妖姐姐与他们多次开战，每一次都是重伤回来。
为制止哪一天被修炼者打死，皮妖姐姐使用秘术困住妹妹，让俩人的性命绑在一起。
如此，只要呆在结界内的妹妹平安无事，皮妖姐姐在外面无论受多重的伤，甚至被修炼者打死。
她最后都能复生！
然皮妖姐姐虽能多次复生，修为却已经大不如前，妹妹也开始反抗她的控制，想要离开呆了上千年的地方。
皮妖姐姐自然是不会同意，最后下毒让妹妹的双腿残疾了。
“这也太狠了！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如此辣手！”纪诗柔满脸惊讶之色。
听到这话，皮妖勾了勾唇角，没理会不懂人心险恶的小废物，而是望向满脸冷漠的孟清禾。
“你不信？”
孟清禾垂下眼眸，平静的语气像是随意地问起：“所以想除掉她，必须先杀了你，对吧？”
皮妖：“……”
怎么感受给自己挖了个坑？
“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你们修炼者都这么不讲理的吗？”
孟清禾没有回覆，幽暗的冷眸紧盯着她，反问之前就心有答案的问题：“是与不是？”
皮妖沉下了眼眸，察觉到孟清禾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犹豫了一瞬才开口道：“是。”
刚说完，她又急遽解释：“但杀了我，她还能找别人做替身，继续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们想要一劳永逸，得去毁了结界内的灵契阵法！”
“我不信！”孟清禾一脸认真。
皮妖：“……”
呦嚯，真的好想打她啊！
“我可以立誓！我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天罚降落，让我六神无主，永世不得轮回！”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皮妖所在的位置升起了金色光线，神魂也没被天雷劈碎。
看来都是真的了！
孟清禾挑了挑眉，随后徐徐收回手中的霁月剑，“你走吧。”
闻言，皮妖连忙推着轮椅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又生怕孟清禾会忏悔，运用术数瞬息消失不见……
云雾崖上，孟清禾和纪诗柔面面相觑，后者开口询问：“我们还要再回去吗？”
那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之前皮妖姐姐把她泡在药水里，就是想让她的肌肤变得细腻，这样套在身上才更完美。
纪诗柔追念架起的皮囊，马上觉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