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各人都入睡了,罗一鸣想到这些心里一凉,这庄园别墅里在世的不会再有第六人了。
不知道今夜能否平安渡过,那三小我私家里凶手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为什么,凶手要把自己和陈诚枫也拉进这场杀人游戏。
他心里有了一个斗胆的料想,如果凶手并不想让他们都在世走出这里,那他和陈诚枫应该怎么办。
司池重新到尾都和他们在一起,并没有什么时性能够下手,但如果这件事情是他们早就筹谋好的,那一切就都纷歧样了。
正想着,三楼的门开了,是一脸瞌睡的陈诚枫。
“老罗,你要不进去睡会,我来守着。”
陈诚枫说着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走了下来。
“老罗,你在这想什么呢,怎么不坐着?”
罗一鸣看着他,将人默默的拉了过来,
“老陈,我有一个想法。你说那三小我私家有没有可能都是凶手。”
听到罗一鸣的话,陈诚枫震惊的睡意全无,半天说出一句二不愣的话,
“其实我觉得另有另一种可能。那两女的,有没有可能在打配合?”
“你是说茉莉和庄文文在相互掩护?”
陈诚枫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上面继续说道:
“戏本子看多了,晚上那会看她俩在那里拉扯,总觉得带了一些演出痕迹,之前秦凌宇是怎么介绍茉莉来着?”
罗一鸣愣了一下,回到,
“他说,茉莉是刚被签进百春虹的演员!”
“对呀,你说这演员擅长的不就是这些工具。晚上的时候,她们两的行为简直离谱,这庄文文好好的人突然就发狂说自己是文思筝,刚说完,这茉莉也发狂了,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骂的是一个比一个难听。
你说如果她们都真如对方嘴里说的那样嫉妒文思筝,那她们的话里为什么都是对文思筝的肯定而不是诋毁和辱骂?
你要真嫉妒一小我私家,那不得在背后把她骂死,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陈诚枫分析的没错,人性本就如此,当一小我私家真正嫉妒别人的时候,是不会以崇敬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他们恨不得把对方踩在泥潭里,甚至踩碎了都还要再吐两口。
庄文文和茉莉句句说着对文思筝有多嫉妒,可句句都把文思筝捧的很高。
“她们是不是在抢着顶罪?她们的话里都在诉说着对方活该,逆向思维来想想,
庄文文说赛前那天晚上蓝桉去见文思筝是茉莉让他去的,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把这里的茉莉替换成庄文文,那不就成了庄文文在坦白自己的行为,在告诉茉莉,活该的人是自己。”
像是名顿开,两小我私家在夜深之时坐着这里推论出一番不知正不正确的事情原委,茉莉和庄文文的反常,有毒致幻的花朵,下午莫名失踪又突然泛起的庄文文。
看到尸体慌张皇张又将秦凌宇推出来的茉莉。
一切事情的开端原由都是来自只存在于已往的文思筝。
这件事情是三个女人之间看不见的联系,是为了那个失踪女人的报仇。
那些存在于这栋别墅里缺失信息的报纸,看似是线索,却又让人扰乱视线。
“如果推测是正确的,那我们存在于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司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两人同时发问,是真是假,一切的答案,只有凶手才会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别墅里有些平静的可怕,两小我私家谁也没再说话,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浮上来,他们静静的听着别墅里平静的声音。
“吱呀”
像是有人推开窗户的声音,从二楼房间传出来。
“我们曾经
终日游荡在家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经苦辛
随处奔忙流浪
…”
那是清脆的女声在唱歌。是从庄文文的房间传出来的。
声音有些凄凉,两人现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赞美声,一阵不详。
“庄小姐?”
罗一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里面的歌声停止了,一阵平静以后,又开始重复唱着那首歌。
像是预测到要发生什么,两人开始拼命敲门,试图转动着门把手。
“啪嗒!”
门开了。
歌声还在继续,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两小我私家预感差池,也没来得及思考便冲了进去。
只看见庄文文又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洋装,正坐在打开的窗户边上唱歌。
看到两人进来,她停顿了一下,对着二人露出一个解脱似的笑容。
“这首歌是18世纪苏格兰诗人罗伯特彭斯凭据当地民间流传录下的,传到现在,是我们那时候最爱唱的歌。”
“你们?是你和文思筝?照旧…”
庄文文没有回覆他们,自顾自的说到,
“曾经我们一起念书,唱歌,写诗,跳舞。每到黄昏时分,我们就在那条巷子里,唱啊,跳啊。
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明星,在舞台上向世界展示自己。
而我,就只想普普通通的,跟在她身旁,像以前一样,写诗,为她为我们写诗。”
说到这里,庄文文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温暖惬意,像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
“可是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呢?
如果可以,真想让时光倒流,回到一切的原点,去阻止她,来到顺远。”
“罗探长,陈警长,把你们拉进这场游戏是我歉仄,毒是我下的,人也是我杀的,我也从来没想过全身而退。”
听着庄文文的自白,两小我私家说不出的张皇,庄文文是没想过在世离开这里。
“请柬原来只寄给了陈警长,可没想到罗探长竟然也来了。
你们在书房里看到的另一份寄给罗一鸣的请柬并不是给罗探长的,那个和罗探长同名同姓的人已经死了。所以那份请柬没能寄出去。”
庄文文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进去。
“庄文文,你在干什么!”
罗一鸣生怕那是毒药,说着就往前冲。
庄文文也眼疾手快,立马站在了窗台上示意自己要往下跳。
“别过来!我早就已经没有生路了,从我知道她死的那一天开始!”
庄文文颤着声音从嗓子里嘶吼作声。
“你有生路的,文思筝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的。”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用知道害她的人都被我杀了就够了,那段不堪的事情就让它永远埋在土里吧,让她平静的走!”
二楼的消息将楼上的人惊醒,司池和茉莉急遽赶下来,就看到庄文文站在大开着的窗户上,摇摇欲坠。
“出什么事了?”
“我很喜欢那首歌,麻烦诸位能唱给我听。”
话音落下,一抹淡绿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