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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着迷

惦念人家小女人?

限时着迷 时京京 2018 2023-07-02 23:12:41

  目的地,是澳城。

  接她的是陈尧。

  听陈尧说,“他还在外面谈事,不知道你到达这么晚,他司机等你下班等一天。”

  这话给说的,司机多有礼貌似的。

  当初陈尧说的要带她下海底,这回还不忘问。

  陈尧撩那头利落的碎发,“邢菲怎么不来,她好玩。”

  陈尧有未婚妻,邢菲不喜欢和陈尧太亲近,招嫌。

  沈婧没把话说明白,只说忙。

  陈尧,“潜艇旅行200米,你去不去。”

  旅行潜水艇是可以下更深,但不能太深。

  沈婧有深海恐惧症。

  她来,她没见到周律沉,想想下个海而已不行能那么恐怖,于是跟陈尧下海。

  纯粹猎奇心理。

  玻璃窗外,有照明灯,都是深海鱼类,沈婧一眼没敢看。

  陈尧说,“还可以下更深。”

  沈婧转头,看那条五彩斑斓的鱼,仅一眼,迅速收回。

  “不下。”

  陈尧觉察她的异常,连忙让人上岸。

  海底潜艇上岸的时候,沈婧腿软了。

  陈尧可不知道她深海恐惧症这么严重。

  她扶在栏杆,一句话说不出,‘yue~’地一声,差点吐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允许陈尧去看一看这海底。

  花一个小时,她把自己的魂弄丢了。

  只是这回,美人扶在吧台,双手无力支撑台面,秀眉紧拢。

  周律沉回来时,就看到沈婧这副娇怜模样。

  他伫立在门口,瞧她,眼神冷淡。

  沈婧身上穿的是玄色烫金旗袍,小圆斜襟扣,一支玫瑰簪简朴盘发,白嫩霜颈修饰起来,柳夭风骨之姿。

  端水杯的手都在抖,一口又一口置在唇边,晶莹水珠沾染苍白的唇瓣。

  周律沉脸色淡淡的,笑她胆小。

  她低声嘟囔,“深海的那个鱼巨丑巨恐怖。”

  周律沉伸手,不紧不慢扶她起来。

  矜持地,沈婧手搭在他手臂,男人半挽两层的衬衣袖口,隆起的肌肉线条很硬,她手指不甚压在腕骨处的机械腕表,冰凉触感,指腹忍不住抽了抽。

  他始终不说话。

  沈婧余光瞄周律沉,“找我来做什么。”

  倒是一旁的陈尧热络,“上次口头允许你,缺你一场1000米,正巧旅行潜艇在。”

  “怎么?不喜欢出来玩吗,天天待一个都市多压抑。”

  这番话,陈尧说得轻松愉快。

  沈婧望着周律沉的侧脸,不禁去想。

  像周律沉他们,人生真的会有烦恼吗,没有。

  真的没有。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外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纸醉金迷。

  他们不需要为生活奔忙,也绝不会为情所困,一路是罗马大道,哪怕出来谈相助,谁不知道他父亲是周政良。

  是隐形的绿灯。

  陈尧坐在沙发,认真拆开一盒雪茄,他递给周律沉一根,“试试味,新品,绝对比和天下烈。”

  周律淹没接。

  陈尧凑近周律沉,小声,“回来这么早,惦念人家小女人?”

  周律沉噙笑,没搭腔,一把搂着沈婧的腰离开。

  “海里有不丑的。”他声音冷静沙哑,落在她耳边,“带你去看。”

  周律沉口中的不丑,是海豚。

  沈婧在岸上投喂海豚吃鱼的时候,那几只海豚别瞧长得呆萌可爱,比周律沉还不正经,尾巴抬起来。

  沈婧差点被一只剽悍的海豚冲上岸给亲了,就差那一点,周律沉手从西裤兜里拿出来,高概略型弯腰罩在沈婧头顶,摁住海豚的尖嘴推下海。

  沈婧侧身,从仰望的角度看已往。

  他眸秘闻了点笑意,浮沉动荡,勾得女人心火焚烧。

  差点就以为,他的占有欲来了,不允许海豚亲吻她。

  沈婧卖乖,淘气问起,“不给它亲?”

  “不给。”他手指在她腰狠狠一掐,不冷不热的。

  痒,沈婧拿他没辙,一阵娇呼后,他掐得更重。

  他声低无温,“我的。”

  沈婧脑袋后仰,最舒服的姿势偎在他怀里,“那你是谁的。”

  周律沉轻笑,几秒后,连空气都缄默沉静了。

  相处的这两天。

  她发现周律沉的许多小习惯,喜欢喝柠檬泡冰水。

  这点,陈尧最会泡。

  喜欢熬夜。

  听他们谈话,周律沉在外洋养一只凶悍的隼鹰,对它特别宠。

  鹰并不听话。

  周律沉眼神也不太好,看不见沈婧比陆思媛漂亮。

  事实上,沈婧一点都不足够了解他。

  不了解他的情绪,不了解他唇角时不时微勾的兴致从哪来,不了解他转身就能有的冷漠疏冷又是为什么。

  -

  周律沉在澳城有商务相助,没谈好。

  周律沉的秘书过来两天又离开,换一批高管过来。

  谈那么久,乙方等周律沉下决定,他迟迟不下决定。

  日夜和她玩,去黑滩,出海钓鱼,去港城看灯光秀。

  那天是重阳佳节,她拉周律沉去港城看木偶戏。

  宾利路过弥敦道。

  弥敦道,望左,望右,都挺有故事感。

  车里。

  沈婧手撑脸,静静看着身旁男人敲电脑事情。

  周律沉近乎笔直骄矜的坐姿,衬衣前襟敞开一道口子,玄色极衬他贵令郎的气质,露出前颈肤色极为冷白,手臂微抬敲动按键,拉动锁骨线条更深了。

  完全一副翻手云覆手雨的商业霸总模样。

  沈婧和他聊天,聊港城。

  “我第二次来。”

  他只是嗯,神色冷情冷然。

  沈婧只好不打扰他,手托下巴望窗外的街景,问开车的司机,“李叔,这条路全是弥敦道吗。”

  司机李叔说,“嗯,3.6公里。”

  从太子一路到尖沙咀,都是弥敦道。

  沈婧告诉司机,“我是个路痴,从来记不得哪条路和那条路,好难记。”

  司机:“您可以看标志,弥敦道有许多白色街牌。”

  “这样吗。”她看出窗外。

  周律沉掌心扣住她肩膀,拉到眼皮底下,心情极淡地笑了声,“我教你。”

  “嗯?”

  怎么教?

  档板已经关上。

  她不由惊奇,仰望他。

  “让你记一辈子。”周律沉说。

  沈婧颇有些期待地坐直,眨了眨眼眼,“那你来…”

  话没出口讲完,脑袋突然被他扣住,他压上来吻住她。

  他上半身将她困在靠椅角落,抵在车窗。

  沈婧虚抬的眼眸里,他肆意懒散的眉骨微挑,看着她呼吸不上来那劲,桃花眼里嘲弄意味深长。

  未来得及关上车窗,沈婧余光瞥见过路的人群,怕羞感一下子让她无意识揪紧男人质感上乘的衬衣。

  怎么可以这样亲,都被路人看到了。

  周律沉身型太高峻,她压根没时机喘起,像逗着猫,看她惊慌,他越来劲恶劣的深吻,故意般。

  她挽起的长发已经被他全散下来了,大片落在他掌心压住她后脑勺。

  他气息重而喘,缠绕着她。

  许久,他才给她了喘息的时机,额抵额,半眯双眼瞧她晶莹的唇瓣,他扯唇笑开。

  沈婧终是能明白,他要她记的一辈子,是从太子一路吻到尖沙咀。

  3.6公里的弥敦道,从现在盘算,她真的就记了一辈子。

  只是,被狗仔拍了。

  港城有几多狗仔蹲联合二令郎的艳闻,联合二令郎来港谈商务的事都传遍了。

  周律沉是一点不怕,甚至灼烁正大。

  这让外人看起来,周令郎多宠她,压根不想谈正事。

  每当陪他进出种种正式商务场所,他们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妖艳祸水。

  虽然外貌夸着,“周令郎的朋友蛮漂亮。”

  是朋友,没提女朋友三个字。

  沈婧拧了下周律沉的手臂,想来那点力气肯定不痛,他嘴角抿起笑弧,似乎就随她掐。

  其实沈婧心里清楚。

  周律沉并不是因为自己。

  周家主张要澳城A方的相助项目。

  他一意孤行,只谈港城B方的项目。

  他甚至不见A方的董事长,明晃晃的拖延,外貌纸醉金迷,时不时与B方碰面拟条约。

  灼烁正大。

  那天。

   A方董事长亲自求上门,敲开酒店套房的门。

  周律沉眉不抬,从容泡了壶茶招待对方,不外问半点相助的事。

   A方憋着一口气离开,还得客客气气的和周律沉说话。

  沈婧听到全历程,在那群老董离开后,从卧室轻轻跑出来,自周律沉身后抱住他。

  “那位老董脸都气绿了,又不敢发泄。”

  周律沉食指轻掸指尖的烟灰,勾唇,“究竟我身边有女妖,时常干预政务。”

  沈婧冒充咬他掸烟的修长手指,被他不动声色躲开。

  “我不是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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