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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再续之物转星移

第十回 惩恶除奸伴美行

天龙再续之物转星移 花绾雍 14774 2018-01-01 15:57:08

  上回说道青云庄遇难,慕容明与公冶轩赶往救助,慕容明不费吹灰之力便了结了三掌了寇宏,接着离开并留下姑苏慕容的称谓。邓霄鹏等人听后马上大惊,心想:“自己爹爹侍奉的姑苏慕容家?不是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绝迹江湖了吗?这位高人为何自称姑苏慕容?”

  公冶轩施展轻功而来,到邓霄鹏的面前,说道:“邓年老,小弟救助来迟,让您受伤,实在罪过。”

  邓霄鹏忍痛说道:“哪里的事,有你前来,兄长我甚是欣慰。幸好有一高人来助,否则今晚死伤更多。”

  公冶轩笑而不语,邓倩芸感应奇异:“公冶年老,莫非你知道姑苏慕容是谁?”

  公冶轩将慕容明的事简朴的叙述一遍,邓霄鹏惊讶:“没想到姑苏慕容家竟出了位少年英才。更是没想到他会来救助我等。”

  公冶轩知道邓霄鹏的心思,语重心长的说道:“陈年旧事,也不必再提,慕容弟也是念及当年邓伯父的忠心,才过来救助,他瞬间离开,也是不想年老您谢谢他。。”

  邓霄鹏叹气:“现下我能做的,唯有是掩护好青云庄,其他的或许再也帮不到姑苏慕容家了。”

  公冶轩说道:“只要年老和青云庄无事,这即是各人所希望的……”

  慕容明已在十里开外的树林里。公冶轩也告辞了青云庄赶来了树林与慕容明汇合。

  一晤面就向慕容明双手一揖:“兄弟的武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招式信手拈来,挥洒自如,看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声很快便会响彻江湖。”原来在青云庄上是慕容明叫公冶轩在暗处提防,不用脱手,趁这次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自己,那样赤霞庄也不会受到牵连。

  慕容明摆手道:“年老别取笑小弟,这次杀害了六合门的人,至时会不会再派更多的人,来侵害青云庄?”

  公冶轩笑道:“兄弟放心,六合门的六位徒弟已有五位死伤在兄弟的手下。早已残灯末庙,如今只要一路去淮安,将六合门的分支全部端掉,斩草除根,而为兄去阊门将一些剩余势力黑暗铲除,这样兄弟便无后顾之忧。”

  公冶翔不愧是谋略过人,难怪赤霞庄在他打理之下,实力不停见长,不像青云庄一样,邓百川一过世,便家道中落。

  天亮慕容明就启程前去淮安一带。在这一个月中,洪泽知府和城中一位劣绅的脑袋,一齐挂在了洪泽城的城楼上。一位是贪赃枉法,滥杀无辜,一位是行贿贪官,诬良为盗,强抢民女。这些人的尸首上都放有一字条,“丧尽天良,其罪当诛——姑苏慕容”

  另有一名采花大盗,轻功卓越,丐帮追寻了他甚久也无法将其抓获。在同一个月中,采花大盗的尸体尸横在涟水县的丐帮分舵中,死者身上毫无痕迹,丐帮众人已往一瞧,发现尸体五张六腑均被震碎,尸身上还留有字条,“奸杀掳掠,死不足惜——姑苏慕容”。

  没想到江湖上平静了这么多年,却泛起了一位神秘无踪的姑苏慕容,惩恶除奸,辈分较老的丐帮前辈们结合阊门,苏州之事,怀疑姑苏慕容即是三十多年前的南慕容,除了他没有谁能有如此高的功夫。众人也都将信将疑,究竟南慕容早已绝迹江湖,且没有人见过姑苏慕容的真面目。

  慕容明这一个月来,都在完成他爹爹南慕容的遗愿,除奸佞,杀凶残。这不仅让姑苏慕容一时之间受到黎民们的赞美,还让一些常为非作歹的人收敛不少。

  而他最终的目的是六合门,眼看要到达淮安。慕容明走山路,路经一草棚,里面已有七八个来往行人歇息在草棚品茗。慕容明走了前去,坐下歇息,店家上前笑问道:“小哥是要品茗照旧用饭?”

  慕容明说道:“给我来一壶茶便好,店家,翻过这座山是否就是淮安城了?”

  店家说道:“是的小哥,前面有一条小径比力近,不用翻山,不外路程照旧有点远,现下太阳快要落山了,我想小哥照旧先去三里内的一家乡村求宿比力好。”

  慕容明颔首应谢,给了一两银子给店家,说有多便看成打赏,店家乐开了花,究竟他半年也不行能赚到。也就在这时,在草棚歇息几位男人见到慕容明穿着不俗,且脱手阔绰,即是见钱眼开,四人相视一眼,均站起走向慕容明的桌前,坐了下来。

  慕容明也不觉奇异,拱手说道:“列位好汉,请问有事吗?”

  其中一位穿麻衣的男人说道:“这位令郎可是要去淮安啊?山上极为不宁静,我看令郎的钱财照旧交由我们来保管才是。”

  这显是硬生生的抢劫,店家想要劝事,却畏惧惹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默默念着慕容明运气欠好。

  而慕容明却淡定的道:“如此说来,倒也确是。”于是他拿出了一锭银子,放于桌面,说道:“列位,请代为保管。”慕容明心想这些浪徒,不值得脱手,打发了而已。

  四位男人们看到这锭银子,早已红了眼,穿麻衣那位迅速伸手拿走,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脸长满络腮胡的男人狡猾地笑道:“令郎身上不止这些吧,照旧交出来的为好,否则待会被人抢了,忏悔就来不及。”

  慕容明此时心里极为不耐烦:“坐下品茗也会遇到这些登徒子,这世间为何就如此多的不善之人。”

  慕容明正想教训他们,突然一阵轻风吹向山道,微尘泛起,众人只见尘中走来一位女子,身着黄色衫衣,体态婀娜多姿,左手提着玉剑,步履曼妙轻盈,可惜蒙着面纱,仅露双眼,加上风尘铺垫,更是无法瞧遍全容。她寻得位置坐了下来,高声娇喊:“店家,沏壶茶,把所有的佳肴都给我端上来。”听她的声音足可知是一名少女。

  店家开始也看呆了,心想:“今日之事真的奇怪很是,一位穿着不俗的富家令郎泛起在这种山头,现在还来了一位蒙面少女。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到少女的吆喝,便连忙应是去准备。

  坐在慕容明桌上的四位男人看到这样身材曼妙的女子,心生邪念。有两位男人便结伴走去坐下:“这位妹子,怎么一人到这深山中来啊?”

  黄衫女子也不答话,手举茶杯探入面纱里品茗。两位贼眉鼠眼的男人以为她娇羞畏惧,便再挑逗说道:“妹子蒙着这面纱吃工具也忒麻烦,要不脱掉吧,啊?”说完后便伸手想去摘掉女子的面纱。

  慕容明刚想脱手,却见女子已扣住了麻衣男人的手,反手一扔,男人立即向着女子的右后方跌去。接着向左打出一掌,便将另外一名男人击飞,她身子骤然站起,向左旋转两圈,顺势拔剑,剑尖对着被掌击飞的男人,斥道:“本女人戴面纱关你们何事,你们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工具,快给我滚。”说完剑指着慕容明桌上的另外两位男人。

  他们见惹到了武林人士,于是拔腿就跑。黄衫女子见他们跑后,便将剑收鞘。慕容明站起身一揖:“多谢女人相救。”

  黄衫女子说道:“看你老实巴交的,下次别来这种地方了,当心钱财性命。”

  黄衫女子再看了看桌上的菜,唉声叹气的说道:“哎,心情都被打扰了,店家,这里一两银子,算是买了这桌菜了。”女子环视了四周,提剑指向慕容明,说道“我不用了,给他吧。”说完后转身走去。

  慕容明心里感应奇异极了,身有佩剑的懂武功不奇,但此女子的行为却是让慕容明好奇心大作。于是慕容明想跟踪于她。他施展轻功,瞬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店里的小二都怀疑今天是撞鬼了,暗道不祥瑞,就提前收档回了村。

  黄衫女子来到河滨,伸出玉手,边清洗边气道:“江湖上没一个好人,照旧大理好,自己真不应不听娘亲和姨娘的话。偷偷跑了出来。”少女一遍喃喃说道,全然不知慕容明就站在河劈面。

  少女一边洗手,一边自语:“要带着面纱,姨娘才准我出宫,说什么不行让人见到我的样貌,不知是哪来的规则,真麻烦。”说完居然将面纱摘下。

  慕容明看见此番现象,眉头一紧,双眼细瞧,只见一双美目明亮流盼,可夺人魂。虽算不上容貌绝世,但却秀丽无比,有一种天然说不出的美,姿态美妙,飘逸洒脱。自言自语中的一颦一笑,可说是清雅绝俗,宛若仙子,双眼偶现黠慧,又甚是俏皮可爱。

  慕容明仔细审察着,竟呆了半响,突然笑了起来,黄衫女子听见,抬头一瞧,惊讶失容。可知她并不想有人瞧见她的容貌。她高声斥骂:“哪来的登徒子,站在暗处想干嘛!”她迅速拾起剑,施展轻功跳到河劈面,拔剑指向慕容明,愕然说道:“原来是你这不要脸的,我救你脱困,请你用饭,你却跟踪我?是不想活了吗?”

  慕容明目光不移的盯着黄衫女子一动不动,片刻后眼珠一转,双手举起摆道:“女人别误会,在下只是恰好路过,也想在这河里清洗一番…”

  黄衫少女斥道:“少乱说八道,莫要以为本女人是善类,信不信我挖你双眼。”

  慕容明放下手笑道:“女人不会的,搪塞适才那几位浪徒,女人也仅教训一番,更况且在下只是偶然路过,女人又怎会伤害无辜?其实女人带着面纱,无非是不想引人注目,但依在下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黄衫少女举剑示意慕容明:“何以见得?”

  慕容明笑着说道:“女人此为,自然别人是瞧不见你的脸容,但人非草木,好奇心人皆有之,女人脸带面纱现于世面,可谓异于凡人,想不引人注目,怕是事与愿违啊。”

  少女沉思,心想此人说的倒也头头是道。

  慕容明继续说道:“其实女人曼丽感人,美若天仙。又何须深藏于内,不为人知,这岂不有违天意吗?”

  每位女子都喜欢别人赞美自己,黄衫女子自然不例外。于是微笑道:“我道以为你老实巴交呢,没想到能言巧语,油嘴滑舌,还说你不是登徒子!这次便放过你,别再随着我。”

  慕容明说道:“这里就只有一条捷径到达淮安,若换山道的话,起码要多走几里路。女人想要占掉整条路,也太不道义了吧。”

  少女啐了慕容明一口:“谁跟你有道义啊,真是厚脸皮。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山。”说完少女转身往山道走去。

  慕容明叫道:“女人何须呢,我们一起…”还未等他说完,少女已施展轻功走远了。

  慕容明心想:“她完全可以走这条道,却让给我,自己去翻山…”慕容明心里追念刚刚情景,眼神显得十分庞大。

  不久,天色已晚,少女依然没翻过山头。心想道:“真不知倒什么霉,老是遇到一些登徒子。不外今天那位斯斯文文登徒子的言语倒是蛮有原理的,戴着面纱也着实是麻烦,照旧不戴吧,横竖姨娘又不在。”

  少女想快点到淮安,便想连夜赶路下山。突然发现前面有火光,心想:“竟有人在此山道?难道是跟自己一样下不了山,在此留宿?姨娘说过,江湖上人心叵测,而且照旧在这荒山野岭当中…”少女走前一看,发现火堆旁边的是今日在草棚萍水相逢以及瞧过自己容貌的慕容明。

  少女惊讶不已,大步走前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我不是叫你不要随着我吗。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吗?”

  慕容明冒充愕然的说道:“我没有跟踪女人你啊,我还在你前面呢。”

  少女更是生气:“是你自己说走山道远的多,本女人才让你走小径的,害得我现在还下不了山。你如今竟然泛起在这,不是跟踪我是什么,说,你到底是谁!”说完便拔出了剑。

  慕容明冤枉的说道:“女人,不是在下不想走那条小径,只因那条路有恶人挡道啊,在下不会武功,肯定斗不外他们,也只能走远路啦。”

  少女不信的问道:“鬼话连篇,不会武功,你能走在我前面吗?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完剑尖更是贴近了慕容明。

  慕容明更是惊讶说道:“在下就是不想见棺材才上山,至于在你之前,定是在下心急想去淮安,因此走的快一点,女人若不信,不妨向前走,前面也有恶人。”

  少女轻笑了一声:“见过撒谎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谬妄的。”

  少女声音一落,突然泛起一群人举着火炬走来,目测有七八位。带头的是位独眼丑汉,对着慕容明他们两人说道:“哼,山下没人经过,果真是都到了山上来。看来这次收获不浅啊。”

  一位长的尖嘴猴腮的瘦汉说道:“年老,这次真的是得来全不费时光。看他们这穿着。预计身上钱银不少,而且这女的长得特殊啊。瘦猴恭喜年老。”

  独眼丑汉大笑两声:“哈哈,我是这里的山大王下山虎,将你们身上的钱财都给我拿出来,另有这位女的得跟我走。我便饶你们性命。”

  慕容明冒充畏惧起来:“女人,这下你该相信在下了吧。我们照旧赶忙逃吧。”

  少女不屑的说道:“没前程的工具,亏你照旧个男的,现在逃,能逃得掉吗?”

  少女转头毫无惧色的对着贼子们说道:“要钱财,过来拿呀。”

  自称瘦猴的走了已往,只见少女脚步向前轻挪,身影便移到瘦猴的面前,手掌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向瘦猴的膻中穴,瘦猴马上向后倒去,痛的死去活来。

  下山虎看到惊呆了,心想一位女子竟然会武功?他高声说道:“敢伤我的人!去,把那男的给砍了,女的给我拿下!”

  慕容明看到这一幕,惊讶不已:“这是……凌波微步?”

  六位巨汉奔向前来,五位捉拿少女,一位提刀奔去慕容明的偏向,慕容明可说是艺高人胆大,绝不理会眼前的艰险。在五位歹徒的捉拿下,少女步法飘逸,回避巧妙,面对歹徒手法迎刃有余。突然她见刀快要砍到慕容明,便双脚蹬地,向后飘去,举剑一挡,再趋前横扫一剑,逼退了提刀歹徒。

  少女斥道:“你个呆子,不会避开么,真不要命了吗。”

  慕容明此时眼神极为庞大的审察着少女,一话不说。

  少女以为他被吓傻了,心想不能再拖下去。将剑递给慕容明,高声叫道:“有人来,就举剑乱挥!”话一落,再次步履轻快的闪入贼人当中,抖出一门掌法,掌影重重,招数漂浮不定,却内劲雄厚。

  慕容明一看更是惊讶;“这不就是当年段誉前辈与自己对招时所使用的掌法?”

  少女用此掌法,顷刻之间,便击毙了四位歹徒。这时下山虎也加入战阵。下山虎武功虽不入流,但一把刀也是抖得虎虎生威。少女手无武器,甚是亏损,只能用步法闪避。”

  慕容明见状,将剑扔给少女。少女接过剑后,抖出剑法,马上大开大阖,进退有方。瞬间便挑了下山虎和另外两位歹徒。

  少女转头喊道:“还不快走?”

  慕容明手摆到:“女人既收拾了他们,就应该让人知道,那样经过的黎民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少女觉得有理,问道:“那要怎样才气让人知道?”

  慕容明笑道:“在下愿意代庖。”说完便去脱下瘦猴的外衣,撕开绑住了瘦猴,拾起刀割下瘦猴的血,写在衣上:“除此拦路恶贼,山道通行无阻——姑苏慕容。”

  少女一怔:“姑苏慕容,是近些日子名声噪大的神秘人?”

  慕容明用歹徒的剑,将这外衣插在树腰上,笑道:“做了几件为民除恶之事而已,也算不上名声噪大。”

  少女心里感应惊讶:“没想到他做这个倒挺是熟练,且将这事说成是最近在姑苏做了几番大事,让黎民崇尚的姑苏慕容做的。那样黎民倒是会越发信服。”说道:“没想到你目瞪口呆的,倒是有些法子。”

  慕容明笑道:“女侠不嫌弃姑苏慕容占了你的光,那便好。”

  少女笑道:“什么女侠,笑死人,我还能嫌弃姑苏慕容这样的神秘人?他不找我算账就好了。好啦,弄完赶忙下山吧。”

  慕容明拱手应是,与少女一同走路。慕容明心里已七八分清楚眼前少女的身份,心想她绝对是大理段氏皇室的一员,跟段誉有着不浅的关系。当年山上助他之人,已从阿碧口中得知是段誉。慕容明想着等料理了家仇之事后,定当要登门拜谢。现在迷惑的是这皇室中人又怎会出来闯荡江湖。

  慕容明带着一股疑问,与少女下了山。此时,天已亮,少女见到了山脚,放松地深吸一口气,神清气爽的对着蓝天笑了起来,在慕容明的眼里,她是如此的清新脱俗,不染一丝灰尘。

  少女转头说道:“从这条径道直走,即是淮安了。我去金湖,与你差异路,咱们就此离开吧。”经过昨晚的风险。少女心里悄悄觉得眼前的这位潇洒俊秀的青年,不是坏人,且有些智慧,说话也就不带刺。

  慕容明却突然眉头紧锁,他听见百米之内有人施展轻功,于是朝着少女说道:“女人,前边草丛里貌似有人。”

  少女怀疑又是歹徒,一时间也没对慕容明为何会知道起疑心。她急遽跃向草丛,往前一望,只见一僧人肩膀担着一女往前急遽奔走,且发出不雅笑声。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更况且竟是扛着?这僧人定不怀美意。”她思虑之下,向着僧人偏向踏步奔去。步法虽如闲步一般,却快如飞箭,瞬间便盖住了僧人面前,喝到:“出家人四大皆空,你这僧人怎么如此无礼。”

  僧人见到眼前的少女,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口。嘻嘻笑道:“没想到世间有如此绝色。带回去给众兄弟,可以乐好一阵子。”

  少女听他说话如此淫秽无礼,也不再空话,拔剑便攻。僧人抛开女子。仅凭双掌与少女交起锋来,拆了数十招,依然不分胜负,且少女显有些喘,气息不接,看来是内力损耗太过。而僧人却是稍息瞬间,就缓过气来,可见内力不弱。少女再次攻去,抖出几招精湛剑法。马上杀得僧人措手不及。可惜内力损耗,加上一天来的赶路,少女已经力不从心,突然僧人趁少女招式衔接之漏洞,使用截手式攻去,少女招架不住,剑被打飞。僧人更是邪笑了起来。

  少女此时已心惊胆战,突然慕容明冲了出来,盖住在少女的前面,喊道:“女人莫怕!”僧人高声喊道:“哪里来个想死的臭小子,给我滚开。”

  少女虚弱惊恐道:“你快走,去淮安通知丐帮的人来救我。”

  慕容明淡定道:“别怕,他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

  僧人欲往前走动,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右腿伏兔穴竟已被点,以致无法转动,少女见状,马上走前拾起剑,抖出剑法砍下了僧人的头颅。此时少女也是大汗淋漓,秀发凌乱。

  杀了淫僧后,少女走到女子身边,点开了她的穴道。女子一醒来,脸容惊吓,大叫大叫。少女缓解道:“姐姐别怕,到底发生何事?”见女子依然控制不了情绪,少女出指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冷静下来,询问何事。

  女子冷静下来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道了出来。原来山道的另外一边有一间寺院,里面的僧人都是一些强盗,杀了寺里原来的僧人,自己化成僧人,平日以僧人面目见人,实际上都是一群淫贼。他们外貌是去城里化缘,其实是挑人。看到脸容稍好的,就秘密掳去,强占身体。说到这里,女子哭的更是凄惨,泣不成声的说道:“许多女的都被他们蹂躏而死,我今早趁无人发现,便逃了出来,可惜照旧被抓了回去。心想自尽,却昏睡了已往。”

  少女听后秀眉一扬,怒道:“这批禽兽不如的贼子,我一定要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女子伤心说道:“他们武功高强,连丐帮的几名五袋门生都被他们围剿而死。”

  少女说道:“不管怎样,这件事我管定了。”

  慕容明一直缄默沉静不语,突然说道:“女人去吧,要闹就趁现在,否则让他们发现同伴迟迟未归,警惕起来,就欠好脱手了。这位受伤的女子便由在下照顾。”

  少女愕然,没想到慕容明会想到这些。同时她也谢谢慕容明适才的冒险挺前,眼里审察着他,心里对也徐徐不那么厌恶,颔首同意,问清偏向后,向寺里飞驰而去。

  寺内,果真都是些僧人,只是他们眼神闪烁,不像是出家之人。而且还个个轻声细语,尽讨论些污秽之事。突然来一人影,快如鬼魅,剑光闪起,瞬间三名‘僧人’躺了下来,均是见血封喉。在场的‘僧人’连人影都没看见,却再次见到剑光如急电,瞬息又躺下了三位‘僧人’,也都是一线鲜血飞溅,人便倒了下去。接着在瞬息之间,寺内更是鲜血横飞,淫僧们全都被一剑致命,无一生还。可见来人剑法极为高明。

  少女终于赶到,心想定是有一场大战,便在路上就已服下了归元丹,短时间内回复功力。在寺内里,她见到地上躺下了众多僧人,但全都毫无伤迹,走前一看,才发现全都被剑刃划破喉咙,一剑致命。少女惊讶之极,突然看到后院有许多女人狼狈地逃了出来,个个花容失色的向外跑去。

  少女想拉也拉不住,这时后院也随着出来一人,身穿白衣,带着一副人皮面具。她心想:“难道是他,吓坏了这些女的?”

  少女举剑高声喝道:“你是不是这伙淫僧的头儿。”

  戴面具之人并无回话。

  少女却以为他默认,便拔剑相向,高声斥道:“今天本女人一定要手刃了你。”

  戴面具之人突然阴森说道:“什么头儿,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他们淫秽不堪,伤天害理。我姑苏慕容绝不迁就。”

  少女更是惊异:“你是姑苏慕容!”

  面具之人再次不答。

  少女说道:“少骗人,姑苏慕容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绝迹江湖,不复泛起,你冒他名号,最近干下众多大事,到底有何阴谋!”

  面具之人笑道:“姑苏慕容简直在三十年前便已消失,可他现在重出江湖,惩恶除奸,有何不妥。”声音依旧阴森,让人听不出他的年龄。

  少女冒充好奇说道:“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数十年前便已名闻江湖。今日就让小女子见识一下!”说完后举剑攻向面具人。

  面对袭来之剑,面具人脚步轻移,便轻松躲过了这一剑,少女连续攻出七剑,均一一被面具人闪开了,只晤面具人的身法步法如轻烟飘絮,似幻影飞魂。少女的剑法怎么都击不中面具人。

  少女突然凝剑不发,惊讶说道:“你怎会凌波微步?”

  面具人微笑说道:“我姑苏慕容通晓天下武功,区区凌波微步又算得了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难道是假的么?”

  少女咬牙说道:“我看你就是假的,看招。”说完后再次出招,这次少女更是抖出了几招精湛的招式,面具人一边闪避一边说道:“你下一招是‘金马腾空’。”果真少女手腕一斜,抖出的是‘金马腾空’这一招。

  “再来是‘碧鸡报晓’。”面具人依旧不急不缓的边闪招边说道。

  少女越战越惊,心想:“他怎会知道自己要出何招数。”

  突然面具人泛起在少女的身后,说道:“段家剑法果真名不虚传,招式势如破竹,有王者风范。只可惜你未练抵家。”

  少女更是惊震:“他竟能悄无声息的泛起在自己的背后,此时若是出招,自己必死无疑…”

  面具人又疾速闪身泛起在少女面前,笑道:“现在相信我是姑苏慕容了吗?”

  少女愕然不答。

  面具人再接笑道:“今日让女人受惊了,丐帮的人很快便会赶来,在下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说完如一股轻烟般消失在少女的眼前,少女深吸一口气:“这一等一的上乘轻功。姑苏南慕容果真武功绝顶,名不虚传。他到底是何人?”

  果真如姑苏慕容所说,不到片刻,门口便来了一帮人,见穿着简陋,一瞧就知是丐帮中人。此番事出缘由,原是在少女急遽奔去寺院之时,慕容明点了那名女子的穴道,扛起后,施展轻功,身似疾风般到了临安,放在丐帮分舵上,解开了女子的穴道,用催魂术催眠女子,让她将事实告诉丐帮,并告诉他们有大理段氏皇室之人在寺院遇险,求他们快去解救。接着再施展轻功赶往寺院,轻风蝶影不愧是绝顶轻功,瞬间便来回百里。

  丐帮的一位六袋门生对着少女拱手道:“请问女人是….?”

  少女说道:“我不是遇害的少女,她们都被姑苏慕容救下了。我乃大理段氏。”

  六袋门生说道:“果真是段氏女侠,有位受害的女子说有大理段氏的侠士在此,在下立刻带人赶来。女人没受伤吧。”

  少女心想:“难道有一位更早逃脱的女子,赶去丐帮?差池,即便如此,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大理段氏?这事着实蹊跷。”说道:“小女子没有受伤,多谢这位兄弟。丐帮不愧为侠义之帮,闻危马上赶来,小女子身有要事,这里便有劳丐帮的列位兄弟。”

  那名六袋门生急遽道:“女人不必客气,在下定会处置惩罚好现场。丐帮有事不知能否求助于女人。”

  “丐帮与段氏一向交好,兄台有事尽管道来。”

  “淮安玄妙观神熙道长的徒弟无缘无故死在了丐帮分舵中,且死相极为恐怖,是中了蛇毒。”

  “那丐帮将尸体运回去,告于神熙道长不就得了?”

  “分舵有一位擅控蛇的兄弟,人称碧眼蛇丐,神熙道长怀疑是我这位兄弟所为。可我这位兄弟虽擅于控蛇,脾气也怪,又精于蛇毒,但他生性不坏。且我丐帮中人,又怎会随意伤人性命。”

  “神熙道长不相信?那大可以理论,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验尸查相的多得是,还需怕他不成?”

  “神熙道长的武林同道甚多,他徒弟平日也非善类,以我兄弟那脾气,绝不会去解释不是他杀。因此这误会……”

  “会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所以你想叫我今晚前去,为丐帮说清?”

  “有段氏女侠在此,想必话语中有份量。大伙定会听于你。”

  “丐帮素来侠义,若对着那不讲原理的,总是要理亏。真要动干戈起来,恐有伤亡。我要是能化去也好,可我先有要事,但今晚一定去分舵。”

  “在下先谢过女人。”

  少女心里担忧慕容明,说完便施展轻功赶去,去到瞧着慕容明背手立于河滨,凝视于流水,眼神甚是坚定犀利,又有些许怅然,像是誓要完成某事,却叹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女走前一叫:“哎,你没事吧?”

  慕容明早就察觉少女来了:“在下没事,女人你没事吧?”

  少女又气又笑的说道:“浑人,我有事还能站在你面前吗?那位女子呢?”

  慕容明笑着说道:“女人一走,便来了一位带着面具的人,他自称姑苏慕容,扛起那位女子便瞬间不见了。在下都还没反映过来。”

  少女想到:“看来姑苏慕容不像是坏人,否则也不会去救寺院中受害的女子,也不会通知丐帮淮循分舵的人前来。这当中路程有几十里路不差,而他不光止能来回,还能在自己赶到寺院之前,将淫僧们全给杀了。武功之高,不行思议。”

  慕容明道:“女人在想些什么?”

  少女回过神来:“没有,你今晚先去镇上休息吧。我有事,别随着我了。”

  慕容明眼球一转,装作担忧隧道:“昨日到现在,危险颇多,女人你放心我一小我私家去镇上?”

  少女笑道:“我又不是来掩护你的,再说了,你远离了我,危险自然就远离了你。”

  慕容明喊道:“我远离了女人,才有生命危险呢。我随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少女道:“你一点武功也不会,还想照应我?”突然少女又想了想:“今晚丐帮与人谈判,他口才甚好,倒是可以在旁边推敲一二。”

  又道:“那你随着来吧,不怕被吓到就好。”

  慕容明笑道:“女人在,什么事都吓不倒在下。”

  丐帮的分舵在淮安的一座水神破庙中,这一夜,城中乞讨的叫化全都聚集了在这,带头的是那位六袋门生,叫胡万里,人称万里无影,可知其轻功造诣在丐帮的名声,他为人处事圆滑,因此虽年纪尚轻,却也缠上了六个袋子。

  他手拾柴火棍,背手而立,候着寻事者的到来。纷歧会,一个身穿黄色道袍,怒气冲冲的羽士踏步而来,即是神熙道长,后随着十来人,个个提刀带剑,中有俩人紧跟其后,想必即是万里丐口中的武林同道。

  万里丐走前一鞠:“乞丐见过道长,凌云居士,酒癫疯人。”

  神熙道长却手一摆:“贫道不跟你嘘寒问暖,我徒弟这条性命,丐帮如何给我一个交接。”

  万里丐正要回话,不意却是那碧眼蛇丐抢了先:“你徒弟死在了我们乞丐的窝中,敬你在淮安也是位人物,便通知你来收尸,仅此而已。”

  神熙道长疾言厉色:“放肆,你这臭蛇丐,淮安一带就只有你整日与蛇为伍,我徒弟死于蛇毒,这跟你脱不了关连。贫道要的就是你这个交接。”

  蛇丐也怒形于色,回道:“哼,我有什么好交接,你徒弟六根不净,赖着你的名声,四处为非作歹。这次即便不死,我丐帮以侠义著称,早晚也会收拾他。”

  神熙道长眯起眼色:“这么说来,即是你毒死我的爱徒。”

  万里丐急遽道:“道长莫急,这事绝非我丐帮所为,定要查清楚,道长是有名人物,切莫要伤了和气。”

  凌云居士也道:“万里丐说的也在理,道长不容失了面子。”

  神熙道长听了万里丐和凌云居士的言语,心里一时自得,倒也缓了下来:“那万里小弟倒来个说法。”

  蛇丐听了后,立时不悦:“万里兄弟又何须恭维,明人不做暗事,这人是我杀的又如何?”

  神熙道长正当发作之际,突然射来两支银色的短箭,划分向着神熙道长和碧眼蛇丐,此短箭来的突然,神熙道长立时出鞘,一柄长剑自上而下,短箭断开了两节。蛇丐却无这般身手,短箭射来迅疾,他压根躲避不开,幸得万里丐闪身一到,火棍一扫,才打落下,瞬息后蛇丐才透了一口气。

  酒癫呵叱:“是谁在黑暗偷袭。”

  在灯火下,人群里又多了两小我私家,一男一女,女的黄衫披身,即便黑夜,头发也似漆的乌黑。男的站在身后,一身高尚的白色衣裳,却是披着褐色的外衣,显得更为白皙。众人都以为来了了不起的人物,却是两个弱不禁风的青年。

  来的人自然是慕容明与那段氏女子,万里丐见其到来,心里定下不少,却疑惑为何她要施放暗器。

  慕容明站出说道:“刚刚不算偷袭,乃是助道长解去心中疑惑。”

  酒癫欲要言语,神熙道长却摆手盖去,自道:“从何说起?”

  慕容明笑道:“道长接下这一暗器,不费吹灰之力,而蛇丐却是差点中箭,两人的武功修为相差甚远。道长的徒弟自然是深得您的真传,试问蛇丐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神熙道长一听到攀龙趋凤之语,立时又乐:“武功定是不及,但施展偷袭,也无可厚非。”

  蛇丐斥骂:“臭羽士,你骂谁偷袭呢。”

  酒癫也怒骂:“说的就是你。”

  蛇丐再也按捺不住,立时袖里打出一条蛇,飞向对方,神熙道长又是挥去两剑,将蛇砍成数截。

  凌云居士在旁讥笑道:“这不是偷袭是什么?使毒之人本就是旁门左道。”

  面对着局面,慕容明又喊道:“刚刚的蛇也不是偷袭,更是为了解道长的惑。”

  酒癫喊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老是在这胡言乱语,一口一口的解惑,莫非你随着臭乞丐同流合污?”

  万里丐连忙道:“这位是大理段氏女侠,旁边的令郎是她的朋友,绝不会无缘故乱说。”

  酒癫道:“大理段氏又如何,这里是中原武林,江南一带,不归他管。”

  少女听的这番话,哪里忍得:“你…”慕容明突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切莫火山浇油。

  慕容明转头又笑道:“且听我说来,蛇丐身上的蛇均是江南一带的蛇。而看令爱徒尸首上的毒伤,全身紫红交加,血丝成黑,此毒不光来自一种蛇,是来自三或四种以上的蛇毒混淆而成,拥有这蛇毒的蛇绝非江南所有,却是存在于大漠之地。那样的毒,我想蛇丐无措施淬炼而出。”

  段氏少女也惊讶了起来:“他是真懂这蛇毒呢,又或是不想双方干戈,才编出的话语?刚刚叫自己发射暗器的也是他,自信道这不光不会引起误会,反之能缓下双方的局面,他身无武功,面对这局面,却又冷静如斯,该要有怎样的胆识方可如此?”

  众人听此,均皱起眉来思索,慕容明和万里丐对这一幕却是满意的很,不意蛇丐却道:“我养的蛇不下万种,这种毒又算得了什么?更毒的我都可以炼的出来。”

  慕容明听后摇了摇头,段氏少女也看不下去,道:“你这叫化怎这么不识抬举,我们是为了让你洗清嫌疑,还你和丐帮的一个清白。”

  蛇丐讥笑到:“我用不着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跟小子为我,你们少看不起人,他们要认为是我做的,那即是我做的,我丐帮乃天下第一帮,杀他这么一个贼子,你们又能耐我何?徒弟都这般模样,想必做师父的也好不到哪去,下一个要除的即是你!”

  神熙道长喝道:“丐帮欺人太甚,今日我等便也只能刀剑相向。”说完便反腕举剑,直取蛇丐。

  此剑乃其暴怒之下使出,认真快如电闪,声势之绍,威风慑人。万里丐虽轻功了得,但内劲欠佳,闪身至前,举棍一挡,却是被震了开去,血气翻腾,显受伤不轻。

  少女瞧见,立时凌波微步踏去,举剑挡下。左掌漂浮打去,掌势如风,神熙道长亦举掌相碰,俩人各自退后了开去。少女功力尚浅,且又经数次打架,功力难免有损,退却数步后竟也步履踉跄了起来。

  神熙道长喝道:“全部给我上。”

  眼看十数柄剑交织袭来,少女纵然有力,也难以匹敌。万里丐捂着伤,急遽道:“大伙绝不能坐视不救。”

  蛇丐讥笑道:“无妨,大理段氏武功绝顶,用得着我们去救么。”

  语犹未了,就已响起一人语道:“这话不错!”

  这声音清脆短促,话一入耳,就有一身影从蛇丐后面掠出,即便在火光之下,蛇丐连其是男是女都无法看出,以他眼力,甚至连身穿何颜色都未有瞧清。

  他从未见过如此迅疾的身法,更想不到有如此快捷的脱手。人影闪过,便入了剑网。

  刹那间,只闻那剑碰之声不停于耳,后又听十数柄长剑叮叮当当地掉落地面。谁也瞧不清这剑是如何脱手的,只有持剑之人刚刚有数,他们只觉得手中之剑有股不明之力牵引着,紧接着又不行抗拒的偏去偏向,使得剑对与同伴,两两相击,且两人又觉得相互剑上的力道大得惊人,于是手腕一麻,剑便落了地。一个个手被震麻,抖着往退却,这仅发生于一刹那,心里觉着愕然无比,如在梦境一般。

  神熙道长站在原地,人也退却了一丈,瞧着这番场景,他心里惊讶,目光迅速四处察看,除了较比叫化穿着明显的少女外,另有一位白衣青年杵在少女的身前。

  他穿的一件白衣,透着了华贵的气质,细细瞧去,唇周亦无蓄胡,可知是位年轻令郎,且带了个遮上额的精致面具,显得神秘莫测,摄人心魄,再加上刚刚所露的身手,一时之间,似乎在人眼里成了神仙一般。

  神熙道长抱拳道:“左右是谁?”

  来人不急不缓,谦和温顺,却又显得骄傲无比的道了四个字:“姑苏慕容。”

  众人一听,均心里震撼,这一个多月里,这四个字可是响遍了江南。

  原是慕容明瞧见这场景,非动手不能解决,瞧着少女有难,于是躲于暗处,脱下披衣,带上面具,在千钧一发泛起。

  慕容明道:“令爱徒的死因,刚刚已有人说明。为何道长仍然执迷不悟,硬要动手。莫非是寻仇乃假,争夺为实?”

  神熙道长,酒疯癫人,凌云居士都是江南的妙手,但不知为何,在这姑苏慕容的面前,却是手足无措,举步维艰,三人口中喃喃,竟也道不出一个否认的说法。

  蛇丐道:“果真是,你们想乘隙占我们丐帮分舵的土地,坐拥起大,怪不得拿徒弟之死来说事。”

  慕容明转头道:“你住口,这女人相助于丐帮,而你却见伤不救,实在丢了丐帮侠义的脸面。”

  蛇丐欲要还语,瞧着他的眼神,却又畏惧了起来,似乎被其责怪,是天经地义一般。

  慕容明徐徐道来:“江南乃武林圣地,好汉之士钟情于此,便因这里干戈甚少,是人间乐土,若真为了不起眼的权益,而拼个你死我活,岂非让人笑话。”

  神熙道长现在也忏愧了起来:“令郎所言极是,贫道丧徒,一时难忍。”

  “令爱徒绝非丐帮所杀,在下望列位切莫中了他人奸计,今日之事,双方化干帛为玉帛,今后休要提起,如何?”

  神熙道长,酒疯癫人,凌云居士均抱拳唏嘘:“我等就此告退。”

  万里丐亦拱手道:“多谢慕容大侠。”

  少女心里讶异,这原本是个不死不休的杀伐之地,却被他三言两语就化戾气为祥和,化杀气为和气。她眼睛颠簸,不知不觉看呆了。

  见众人退去,慕容明看着少女,道:“要想多管闲事,也要掂量自己的本事。”说完便一闪而去。

  少女起身整理,蛇丐走了过来,拱手道:“是叫化鬼摸脑壳,望女人赎罪。”

  少女摆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解释也没错,但你身为丐帮众人,应当以丐帮声誉和兄弟性命为主。”

  蛇丐道:“女人教训的是。”

  万里丐谢谢道:“多谢女人。”

  少女忆起刚刚姑苏慕容的言语,心想自己确实蚍蜉撼树,道:“是姑苏慕容解的围。不必谢我,现下已平息,小女子也告辞。”

  少女离开了分舵,走了一段路,经过泰半夜的闹腾,此时晨曦正起,她心里着急:“那个呆子到底哪去了?难道被掳走了?”

  就在她心念之际,慕容明便小步追了上来:“女人慢点,等等我。”

  少女气道:“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路找你。”

  慕容明道:“其时那般情形,我自然得先躲起来。”

  少女不屑道:“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俩人同去,遇难你却一小我私家先躲了起来。”

  慕容明连忙道:“女人莫要误会,在下不谙武功。断其情形,女人一人搪塞他们,倒应付得来,若对方抓住了我,胁迫于女人,那就倒霉了。”

  少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想着我就一定会救你?”

  慕容明道:“那是虽然,女人绝不是漠不关心之人。”少女又是一笑。

  他们俩人连夜走路,不平静的一天终于已往了。白昼路上,慕容明道:“女人这是要去金湖吗?其实淮安一带风物甚好,女人何不去游览一番。”

  “你不会又想随着我吧?照旧你想请我当你尾随啊?那价钱可不低啊。”

  慕容明笑道:“在下家财不多,不外请女人去淮安一带游玩,倒是绰绰有余,女人若不嫌弃,那就…”

  少女打趣的说道:“就那点银子也想请我啊?没个一两千两都不行啊。”少女以为这样一说,慕容明就会打退堂鼓。没想到慕容明却是一笑

  “一两千两,在下照旧拿得脱手。”说着同时慕容明伸手怀里,拿出一颗鹅蛋般的夜明珠。虽已是白昼,却遮瑕不了夜明珠的璀璨。

  少女看到也不惊讶,说道:“看来你还真是家财万贯啊。好吧,随你去淮安走一趟吧。”

  慕容明大喜。俩人便往通向淮安的路道走去。走了一里左右,突然发现前面有四五人。细眼一瞧,当中有两位穿着劲装的男子,眉宇之间颇为正气。而另有两位,是贵妇,穿着艳丽,虽年龄不轻,却容貌感人。一位穿着绿色,一双眼睛黑如点漆,朗似秋水,她眼眺前方,甚是喜悦。另一位,身穿玫红色衣服,神情颇为儒雅,脸容也极为俊美。只是眼神稍怒,像是看到何不如意事一般。

  玫红妇女说道:“自铭,阿齐。去把她带过来。”

  少女见到他们,甚是惊异,恇怯不前,两位男子走了过来,出口将要叫道:“郡……”

  少女惊声喊道:“别别别,好了,我跟你们已往。”转身对着慕容明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

  少女走已往,雀跃的奔向穿绿色衣服的妇女身边。脸情十分厦悦,接着看着穿着红色那位,瞬间便拘谨起来,叫道:“两位姨娘,你们怎么来了。”

  青装妇女说道:“找你来了,你这丫头,偷偷跑出去也不怕你娘和你爹爹担忧死。”

  少女欠美意思的笑了笑,玫红装的妇女轻咳两下:“面纱哪去了?”

  少女胆怯说道:“带着面纱,极为不方便。所以……”

  玫红妇女斥道:“行走江湖,哪里还顾得上方便,江湖人心叵测,登徒浪子居多。你没受伤,算是祖宗保佑了!”

  少女委屈的说道:“姨娘跟爹爹还不是这样遇见的……”

  “出来几个月,顶嘴的功夫倒是上进。”玫红妇女喝道。

  少女委屈的眼神望着青装妇女,显是望助一番,青装妇女微笑的望着少女,眼里的疼爱之情表露无遗,笑说道:“木姊姊,既然莹儿没事,就别责怪她了。”

  玫红妇女气道:“灵妹,咳,她啊,就是被段郎跟晓蕾,另有你给宠坏了。身为大理群主,怎能随性而为。快跟我们回去。”

  少女心想今天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了,无奈说道:“莹儿明白,请两位姨娘稍等片刻,莹儿去跟朋友道个体。”说完便转身走向慕容明。

  从见到两位脸容感人的妇女后,慕容明早已看呆了,也并非是因她们的美貌,而是慕容明从她们的神情当中隐约瞧出了他娘亲王语嫣的身影,心里悄悄讶异。

  少女走到他跟前说道:“浑人,我不能跟你去淮安了,家人来接我了。”

  慕容明回过神来,说道:“如此甚是遗憾,只能日后再寻良机,与女人一起畅游美景。”

  少女兴奋的说道:“其实比起淮安,云南大理风物众多,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日后闲暇之余,可去游玩。”

  慕容明拱手道:“一定,不知女人可否见告姓名?”

  “我叫段絮莹,大理人士。”

  “白雪纷飞,落花飘絮,适逢春来,晶莹如玉。在下定当铭记于心。”

  少女心里马上惊讶:“娘告诉过我,这是爹爹为自己取名之时,所念的四句话,怎么他……”便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明说道:“在下姓莫,单名一个明字。”

  “莫明?莫名其妙?”少女乐呵呵的笑着,转身离了去。

  借问忧愁那边来?

  原是人心最难猜。

  尝在回忆昨日事,乱情怀。

  背手凝视美人去,

  焉知何日能相聚?

  试想日后无数事,迷意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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