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明树,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哗!
这誓言狠啊。
围观黎民信了,能拿儿子性命起誓,绝对是真的。
苏怜蓉脸色苍白,她怎么都没想到婆婆会冒着开罪父亲的风险出来指认,死死盯着脸色稳定的苏晚意,再次尖声质问:“是不是你干的?你到底给了她什么利益!”
“你逼我陷害你,又把她找来……你说,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宁愿宁可!”
“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把黎民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是疯了吧?
他们齐齐看向苏大人,眼神里透露着一句话:你怎么养闺女的?
苏大人脸色黑如锅底。
看着风轻云淡接受庶妹咒骂的苏晚意,苏大人心情庞大,稍用手段就把莲蓉逼得名声尽毁,如果晚意是个男子多好,他就不用为苏家未来担忧了。
可惜了。
“子不教父之过,她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本官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苏大人气急,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让他脚底发痒的地方,这两个女儿没一个让他省心,都是冤孽。
“晚意的状告我认了,谢大人,本官是否可以先行离开?”
当着黎民的面,对朝臣果真处刑也欠好。
苏大人今天落的面子也够他长记性。
谢衍颔首:“可……”
“且慢。”苏晚意双手拜在前方,让丫鬟将一张写满数额的纸呈上,清冷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这是苏府这些年花在民女身上的钱,只多不少,父亲宠妾灭妻。民女苏晚意,今日请大人作证,双倍还完银钱,往后除了病重送葬,两不相干。”
惊!!
黎民们不约而同瞪大眼睛。
苏大人这是前脚和庶女恩断义绝,转头就被嫡女隔离关系了?
太惨了吧。
苏大人气急松弛:“逆女,逆女!要和本官隔离关系是吧,好,本官以后要是再管你,本官的名字就倒着写!我死了你也不用来,你自己立府,以后苏府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苏怜蓉眼睛亮了起来。
爹爹不认苏晚意,她有时机回苏家了。
苏大人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黎民们赶忙让出路来,怕被这大官波及。
“事情已经查清,按大渭律令,苏怜蓉……”
谢衍颁布处罚。
丫鬟把苏晚意扶起来,淡淡看向黑暗对她指指点点的黎民,今日之举并非激动,从宫中出来后,苏晚意就在准备和苏家划清界限。
苏家人不能强迫她做什么,苏晚意却厌烦三番五次的打太极。
不如直接斩断关系。
等父亲老了,她会送去银钱养老送终,多余的再没有。
“小姐。”丫鬟忧心忡忡,“您这样,以后那些优秀男子都市绕道走,奴婢知道您心中所想,可万一有缘分呢?”
苏晚意:“真有缘分,就不会信这些谣言,若是信了,就有愧优秀二字。”
丫鬟哑然。
三人成虎啊!
“回吧。”
苏晚意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准备和谢衍致谢。
谢衍让人把苏怜蓉收监,后方另有许多公务等着他处置惩罚,审案心切的他法式稳健,眨眼就消失在大堂。
苏晚意愣了愣。
轻笑。
而已,下次有时机再致谢。
“你们看到没,官大人的鞋子上有个洞。”黎民里有人像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夸张惊呼,“原来官爷也穿有洞的鞋啊!”
旁边的女人反驳:“这证明谢大人勤俭清廉,不收行贿。”
“就是,谢大人气宇轩昂,别说鞋有洞,就是衣着褴褛也掩盖不住俊美。”
“庸俗之辈!”
……
红昭在人群后方,虽然看不到审案现场,却听得差不多:“不愧是姐姐经常夸奖的苏小姐,果真有魄力。”
宠妾灭妻是骨子里烂掉,苏父在苏晚意身上基础没投入什么父爱钱财,又岂会把她放在心上。
与其被用来联姻,不如当断则断。
红昭去抱旁边的桃筐,筐里的桃子赫然少了一个,且是上方最大一眼就能确定最甜的那个……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她的桃子?
红昭冷冷环视。
一个背对她,戴着篱幕的男子手里拿着咬过两口的桃子。
红昭冷笑,偷她桃子还不走,明晃晃的挑衅!红昭也不惯着,直接拔剑大步走向那人:“贼人,胆敢……”
脚下一滑。
红昭变了脸色,赶忙把剑一丢,制止剑因为惯性真的插入这人身体里。
她只是想要吓吓他而已。
“砰!”
红昭狼狈摔倒。
她震惊的看着满地生油,谁倒的?!她和这个男子无仇无怨,他为什么偷她桃子又在地上倒油,除非……
红昭猛的抬头。
篱幕随着男子吃桃的行动飘动,隐约露出脖子上冒出的红疹,彰显着此人身份,他俯视着一身油渍的红昭,声音满满温和:“女人怎么照旧这般莽撞,真真是朽木不行雕也。”
红昭脸上都是油,黏糊到作呕。
果真是明树这个贼子!
“瞧瞧这些桃子,全部都摔伤,不能吃了。”明树弯腰捡起几个桃子,不是摔烂就是软伤,满满遗憾,“不外女人的心意,我记着了。”
红昭想去抓他。
明树早有预料,直接提脚离开。
红昭咬牙切齿,抓起桃子砸向明树,乐成给白衣沾上污渍才稍微舒服点。舒服不外须臾,她看着满身油水的自己欲哭无泪。
明树,今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红昭,你怎么换了身衣裳?”露珠惊讶。
红昭不想提:“那件我不喜欢,娘娘呢?”
“在里面。”
露珠把静妃的事说了说,想让红昭帮着劝谢漾。
“娘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红昭快步走进小院,把草原来的信件拿出来,又说了苏晚意的事。谢漾看着信上的油渍,挑了挑眉:“苏晚意认真是个奇女子。”
和她差异,苏晚意土生土长,在这个以父为尊的世上,能做出毅然决然当堂隔离关系实在是厉害。
可惜,她不愿去草原。
谢漾遗憾。
“红昭,来,帮我炮制药。”
御书房
宁宴看完密信,在第二天下朝后把明树喊到御书房:“有人在上京看到西陵的小郡主了,没交渡书黑暗跑来上京,西陵最近出了什么事?”
“臣不知。”明树没有闲心去关注一个女流,“请皇上给臣时间,臣去查。”
“下去吧。”
这小郡主若是普通郡主倒没什么,偏偏她是手握兵权的王爷独女。
若是没事,也能用小郡主拿捏其父。
这么好的时机,岂能放过。
皇宫选妃,宫人有变换,既然有人随主进宫,就有人有希望被放出去。
“公公,我有点工具孝敬您。”
一个宫女拿着金锭,在一众礼物面前属实不算扎眼,但话很有用:“公公,这是祥瑞公公让我拿给您的。”
打打闹闹三天,宫人们才算循分下来。
皇后有喜一事,是宁宴在半月后宣布的,为庆贺皇后有喜,通常上京子民都能领到干冰一屉!其余地域的黎民则是减税贺喜,宁宴还准备在行宫办宴席和天地黎民同庆,阵仗极大。
这些,花的都是他私库的钱。
花了整整一半!
谁人不羡慕皇后的殊荣,哪个不道她命好。
“怎么照旧没用,不应该。”谢漾紧盯着药方,皱起眉头,“起码会起一半作用才对,到底是哪里差池。”
她想在十四前配置出能暂缓疼痛的药。
昨天让宁宴喝下后,子蛊却没有半点反映……难道这毒就解不开了?
红昭见她心烦意乱:“娘娘,您天天埋在药罐子里也不个事,去御花园赏赏花吧。”
谢漾揉了揉脑袋:“你这频频出去,有没有碰见诸葛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