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没有道德,拒绝绑架
心腹们大急,从未听说过这位领主懂医术,相比之下他们照旧更相信一位有本事考进太医院的太医。
太医铁了心要看谢漾笑话。
无论心腹怎么规劝都不为所动。
谢漾冷嗤,无德之辈,难怪造诣不高。
“可否借我一套银针。”
一名太医忙将自己的银针送上。
谢漾让茗生把齐渊扶起来,先前的太医无声冷笑,其余几名太医也暗自摇头,昏厥不醒之人最忌转动,这位领主果真是个门外汉。
接下来谢漾熟捻运用银针的举动,又让他们迟疑了。
她看穴都不看就能绝不犹豫扎准,这是院内童子都做不到的。
只是这针法,他们怎么从没见过?
他们在心里演练一遍,惊讶的发现,身为太医的他们居然做不到!
太医心里升起一个又一个疑惑。
要是谢漾听到他们的腹议,定会失笑。鬼医自创的其糟粕留精华的针法,要是让他们一次就学会,她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章太医鄙夷。
花里胡哨,看你等会儿怎么收场。
心腹们先是被谢漾流利的行针惊到,见齐渊迟迟不转醒,忧心忡忡的看向茗生。
茗生亦把心提到嗓子眼。
“呵,看来领主的医术一般得很。”章太医忍不住讥笑了一句,适时站出来,“领主,照旧收了您的神通让下官来吧,免得等会儿齐太子真醒不来了。”
茗生等人齐齐瞪向他。
竟敢诅咒他们太子。
章太医没想到眼药没上成,反而险些开罪了这些人,对谢漾的恼怒更重:“领主,您就别为了那点面子拿齐……”
一把尖锐的肩膀抵在他脖子前。
握剑的是名消瘦女子,眼里满是冷意:“再敢对领主不敬,杀了你!”
章太医哪儿直面过刀剑,险些腿一软栽下去,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谢漾冷静指挥:“茗生,第五根肩胛骨左侧下三寸,慢慢渡内力。”
茗生照做。
半个时辰事后,确定不会留下任何隐患,谢漾让茗生把齐渊放下。
把银针还给太医,谢漾松懈下来,也有些疲惫:“一个时辰后就会醒来,你们不用担忧,我就在这儿等着。”
红昭忙倒了杯温水给她润喉。
章太医有心讥笑,却又怕红昭,只能憋着。
狂妄小儿!
要是齐渊真能醒来,他就拜她为师。
“茗生,你能和我说说齐太子遇袭时的情况吗?”谢漾想着来都来了,再帮帮魏策。
脱手之人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让齐渊颅内出血却又不致死,无论是力道照旧地方都掌握得很好。
他要让齐渊瘫痪。
真要移祸魏策,直接杀死齐渊不是更好,死无对质。
除非他的目的不是移祸魏策,或者,他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让齐渊死去。
茗生想起早上的事就痛恨万分:“魏策差人来请太子,说是请太子用早膳,结果刚到地方,魏策前脚笑着和太子打招呼,挽腰搭肩,下一刻就突然对太子脱手。”
魏策向来是个不讲规则的纨绔,他就没多想。
谁知道!
茗生痛恨自己的倏忽。
“也就是说,全程你家太子都没说一句话,而魏策是轰轰烈烈连面都没蒙?”谢漾挑了挑眉。
茗生虽然知道不正常,可太子是实打实的昏已往,魏策也是真真的泛起了。
他不吭声。
谢漾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明珠公主呢?”
“迫害赵美人的真凶还没查出来,公主和巴音王作为嫌犯,都在宫内。”
提及鸩杀案,谢漾眸底闪过幽光。
一屋子的人等着齐渊醒来,一个时辰过得极其漫长,尤其是茗生等人,就差把焦灼写在脸上。
若是太子醒不来。
他们会立刻通知礼部和大理寺,请大渭天子作主缉拿魏策!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章太医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茗生心里开始发沉,不由看向淡定撑着下巴走神的谢漾,就在他沉不住气要开口时,床上传来干哑的咳嗽声:“咳…咳咳……”
“太子!”心腹们狂喜。
章太医呆滞。
怎么会,齐太子竟然真的醒了。
“这位太医,你先前对本事主冷嘲热讽,现在可还满意?”谢漾悠悠开口。
章太医神情僵硬,若是谢漾真的无能还好说,偏偏真把齐渊救醒了,他只屈辱的往地上一跪:“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在这儿向领主赔不是,领主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和我一般盘算。”
谢漾笑吟吟的看着他,以为跪一跪就能相安无事?
真歉仄,她没有道德,他绑架不了她。
“既然知道自己本事平平,就别祸殃病患了。”这人已经走上歪路,再让他继续行医早晚会失事故,谢漾直接道,“把太医署的资书交出来。”
章太医脸色大变。
没了资书他就只能是江湖郎中,江湖郎中是最赚不了银钱的。
不外他没继续顶嘴谢漾,一个外域领主,冒犯了顶多就扣几月俸禄,谢漾管不到皇宫。
就是他即将得手的一大笔银子飞了。
谢漾何尝不知道章太医心里的小算盘,似笑非笑。
齐渊得知是谢漾救了自己,在茗生的搀扶下下床,对着谢漾深深鞠躬,谢漾想阻止都来不及:“多谢领主救命之恩。”
谢漾无奈:“你们这大礼是国传的吗?”
虚弱成这样还要给她行礼,谢漾第一次感受到了齐渊的克己复礼。
太医们见齐渊无事,也没脸继续留下。
倒是有两个为谢漾的针法心动。
“齐太子,听说你是被魏策敲了闷棍?”谢漾挖苦,“防人之心照旧不行无。”
齐渊缄默沉静,没立刻回覆,而是问她:“魏太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
“好了,你也没事了,我就先走了。齐太子,这两天好好歇息。”
齐渊喊住快步走到门口的谢漾:“领主且慢,渊知道领主和魏太子友爱匪浅,请领主转告他近日小心些,渊会抨击回来。”
谢漾咂舌。
抨击还提前见告,齐渊还真是磊落过了头。
她抬起手,比了个ok手势。
“太子,您吃过了这么大一个亏,难道就这么算了?”一心腹忍不住开口。
不说把魏策告大理寺,起码得让魏国出出血吧。
齐渊咳了咳,苍白的俊容上神色庞大:“那小我私家不是魏策。”
茗生瞪大眼睛:“难道是人皮面具?”
借着人皮面具挑拨两国关系,茗生突然一阵后怕,还好魏策没在四夷馆,否则他就成了罪人。
齐渊问:“赵女人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宫里还没消息。”
谢漾回四夷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魏策,正要让禁卫军去找人,魏策翻墙回来了,谢漾一字不漏的把话转达。
魏策脸都绿了,骂骂咧咧:“长的是猪脑子吗,本太子要想暗算他,岂会用这种笨法子?”
谢漾不乐意了:“你拐着弯骂谁呢?”
魏策郁闷了一会儿,听说摘花楼今日来了个新花魁,眼睛一亮,跑去摘花楼喝花酒了。
谢漾进了宫。
“皇上,娘娘在宫里留宿了。”高坎喜笑颜开,“定是皇上今日的举动,感动娘娘。”
宁宴也笑开了颜。
只要阿宝愿意理他,怎样都好。
宁宴换了身衣裳,玉树临风,容冠上京,勾唇之间是温柔和邪气,对外貌满意后,道:“把猫儿抱来给孤,孤带去给阿宝。”
长毛的白色猫儿抱入怀中,一改从前的怯意,惬若的躺在帝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