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生活请锅我一面镜子
纸永远包不住火,我们几人在外面揽私活的事,终于在某一天东窗事发。
王志勇手下取代我的那名小工是个陕西人,由于祖上是东北人,说话既有山东口音又有陕西口音,所以各人都叫他小山东。
他泛起在工地门口,也如毕小辉一样灰头土脸,一副落难而来的样子,但他却没有毕小辉实诚。
也怪王志勇太大意,无意间说漏嘴,又没同意他入伙,小山东想不外便去悄悄告诉了老板。
那是1998年的10月初,我们几人被工地团体开除,挣两份人为的梦,也在这个秋天的结束里彻底破灭。
不外,村子里的装修活源源不停,撑到开年应该没多大问题。
可……
有一天,顾小锋找到我,他强塞给我一个包,说里面是三万块钱,只要我今后离开曾美丽,这些钱便都是我的。
我的手像那次搂着曾美丽一样的在发抖,三万块钱,可以回家盖一栋漂亮的屋子;三万块钱,两年不吃不喝也纷歧定能攒下来。
况且我并不想和曾美丽好,收下钱,只需要与她拉开更远的距离就行,其它什么都不用做。
在那个时候,我的手一次又一次地捏紧了那个包,然后又随着道德的谴责一次又一次地徐徐松开。金钱是上帝,虽不至于万能,但也足可让世人放下一部门的自尊。
最后,我照旧没选择收下,在心灵挣扎的最紧要关头,林晓欢泛起了,她在脑海里鄙夷地看着我。
我是获得了内心的解脱,可我们的装修活也迎来了隆冬。
顾小锋是当地人,又是富二代加流氓,他挨家逐户打招呼,便没有人找我们装修了。
干完最后两家的活,我们沦落到一筹莫展的困境。
曾美丽知道此事后,抡起石头把顾小锋豪车上的玻璃砸了一个洞,但无济于事,结局仍未变。
恰在这个时候,作为团队主心骨的王志勇接抵家里的电话,说他父亲在老家为争一块地的边角归属权,与人大打脱手进了医院。王志勇买好票,就急遽回去了。
毕小辉眼看树倒猢狲散,也计划与朱小环回趟湖南老家,挣了点钱,回去凑巴凑巴把亲事办了。
一个夜空静谧的晚上,朱小环弄了一桌子佳肴,算是告此外酒宴。
朱小环见我酒过三巡仍愁容满面,说道:“南宁年老,别吊丧着脸了,等王师傅来了我们又回来陪你就是了。”
我摇着被酒劲憋得通红的头,说:“我不是因为这个,再大的困难都难不倒我,我是因为晓欢……”
“晓欢!谁是晓欢?”毕小辉好奇地问道。
他见我仰着头痴痴地望着窗外,也似在寻找线索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是啊!谁是晓欢?晓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