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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场了吗

第7章

皇上今天火葬场了吗 古幺幺 4247 2023-06-02 16:22:11

  “良人,我何时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居然让你担忧到不愿我出门了?”

  本是带些玩笑的话,却让方书怀愣了愣,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之感,让他不知道如何回覆她。

  看他似在发愣,她便拉了拉他的手臂,道:“怎么又提倡呆来了!可有听我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抬眸望着远处,因那久久不散的苦涩,声音略带了些哑,“或许那次落水真的把我吓坏了吧!”

  她见他若有所思般带了些郁结,也更疑惑了,自己不外是落水,也马上被救上来了,她不是第二天就醒过来了,怎能让他畏惧成这样?难道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良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犹豫着,试探般问道。

  闻言他笑了笑,怕她再多想,便倾身在她耳旁轻声说道:“是啊,我就想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小我私家能看见。”

  说完在那莹润的耳垂上印上一吻。

  徐妙音打了个哆嗦,怕羞般抬眼看身后的两个丫头有没有看见,幸亏两个丫头都低垂着头,似是适才那一幕并未被看见。

  而低垂着头的玉春和玉秋,不由在心里腓腹:他们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主子亲女人,也没看见女人用小拳拳打主子的胸口。

  方书怀一手包握住她怕羞的小拳头,拉着她继续向前走着,希望这静谧的月夜能再长些。

  而被转移了心思的徐妙音也没再想起心里升起的疑惑之感。

  后日午后,徐府门外预备好马车只等着两位主子蹬车既可出行。

  秦战站在一旁,总感受有人在看他,他一侧头就看见驾车的车夫冲他憨厚一笑,道:“喂,秦战!”

  秦战看着他未动,等着他的下文。

  车夫福寿嘿嘿两声笑的猥琐,还真跟秦老大很像啊,三棍子憋不出一个字来!

  秦战耳朵动了动,向大门偏向看去,便见方书怀匹俦二人携手出了大门,夫人头上还带了一顶帷帽。

  徐妙音看着不远处的街道,竟升起一种久违之感。

  在徐家失事的那段岁月里她忙着奔忙求告,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闲适般上过街了。

  方书怀本要扶她上马车,却见她侧头望着街道久久不动,帷帽阻挡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现在她的神色。

  那种不确定感,让他紧绷了身体握紧了拳头,想转身将她再带回府里去。

  幸亏徐妙音只是感怀了片刻,便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方书怀深吸一口气,放松了刚刚紧绷的身体,抬步跨进了马车。

  徐妙音进了马车才发现,整个马车虽然宽敞,但是却只有进来的那扇门一个通风口,马车惯有的小窗都关闭了起来。

  这,是自己太久没出门,扬州城流行的新样式?

  等方书怀进来坐好,付托福寿出发后,她便问道:“这辆马车是新样式?怎么连小窗都没有?”

  方书怀眼里划过了然,笑着道:“对啊,小娘子们都怕晒,故就把小窗都封了起来,又担忧闷热,便在这座椅底下放了冰,即凉爽,又不怕晒黑。”

  虽然放了冰却有几分凉爽,但为什么总觉得他在乱说八道了?

  见他一脸坦诚,也不再多问,什么样的马车不是坐了。

  骑在马上随行一路的秦战嘴角微抽,不禁腓腹,什么流行款式,这可是他辛苦一夜的结果!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穿过闹市,到了运河码头。

  码头上的工人大多以出卖劳力为生,多是家里的壮劳力在此上工,而不远处却有个瘦小的身影正问着领班,他能不能在这里做工。

  那领班见他个头瘦小,抬起手臂也没几两肉,便想随便打发了他,却不想这少年不依不饶,说家里妹妹快病死了求他美意收留,领班不耐烦,便叫人将少年架走,少年就在挣扎间,差点撞上了徐妙音他们一行人的马车。

  幸亏福寿实时拉住缰绳,没让这瘦弱少年死于马蹄之下,却让马车猛地一停,让车厢内的徐妙音猛然间撞上了车壁。

  马车内,方书怀稳住徐妙音的身子,看她揉着额头,便见那丰满的额头上霎时便青了一块,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福寿额头也吓出了冷汗,回道:“姑爷,是个乞丐突然撞了上来。”

  突然?哼,选在他带人出门的今天,也未免巧合了些。

  他又沉声付托秦战,“去看看。”

  徐妙音见方书怀脸色冷的像要结冰一样,也是有些稀奇的,他们结婚一年来,照旧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见他冷静脸给自己揉着额,便柔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回去让玉秋给我擦点药酒就好,别紧张。”

  他抬眼便见她柔柔地看着自己,便也勾唇笑了笑。

  纷歧会儿,秦战便隔着马车回禀道:“姑爷,那少年想在码头做工,却被领班架了出来,这才撞上了马车,不外看他虽衣衫褴褛,人倒是生的白皙,预计是哪家富绅走失的少爷。”

  方书怀闻言,便随意道:“既是哪家走失的少爷,秦战你就陪着那位少爷去找找,看是哪家走失的。”

  秦战领命便一把拎起还在挣扎的少年隐没在了人群里。

  徐妙音很是赞同方书怀的做法,既然他已经命秦战去资助那个少年,她也就并未说什么,一心等着即将回来的爹爹。

  而方书怀垂眼把玩着她的手指,带了些漫不经心。

  想走他的路子,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这个插曲很快因徐府商船的到来,被徐妙音抛到了脑后,她欢欢喜喜地准备下车去迎父亲,却被方书怀一把拦住。

  “哎,你忘记昨天允许我什么了?”他挖苦道。

  昨天晚上园子里的影象瞬间充斥进她的脑海,随后两颊飘上两朵红云,低垂着眼又坐了回去。

  她这娇羞地神态惹得他眼一热,一时竟有些情难自禁。

  正当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福寿在车外禀道家主已经下船了。

  他回过神,喉头滚了滚,闭眼不再看她,缓了几息,便下了马车。

  徐妙音坐在马车里低垂着眼,心里却似擂鼓一般跳动,刚刚她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靠近自己。

  内室中自是无妨,可这是在人来人往码头上,况且爹爹也快到了,他既然想……

  不,他什么都没想……

  越想脸越烧,索性又戴上了帷帽,她得徐徐。

  平复了些许心绪,便听到马车外断断续续传来方书怀与爹爹的外交声,不外一会儿便见方书怀又回了马车上,马车便动了起来,往城内而去。

  徐妙音没见自己的父亲上马车,便问道:“爹爹了,怎没有同你一起?”

  方书怀见她竟戴上了帷帽,哑然一笑,竟怕羞成这样。

  怕她闷着,便为她取下了帷帽,眼带笑意,语气却很正经,“放心吧,父亲一切都好,只是赶路辛苦,我便为父亲准备了另一辆马车。”

  见他说的是正经话,眼里却是揶揄的神色,瞪了他一眼,便侧过身,不再与他言语。

  都是谁害的,还不是他!

  方书怀见她有些气鼓鼓的脸,哑然失笑,无声的摇摇头,觉着现在的她活色生香地与他说话,即是今生所求了。

  徐妙音自也不是那样小性的人,马车到徐府的功夫便也与方书怀又有说有笑了。

  由方书怀扶着下了马车,转头望向车后,却不见父亲的那辆马车,只见秦战向前禀道:“家主临时改道去了钱庄,夫人不必担忧。”

  徐妙音安了心,见秦战那么快便回来了,便想起那少年,问道:“可是帮着找到他家人了?”

  秦战回道:“回城的路上正巧遇上了寻他的家人,将人送还,小人便回来了。”

  徐妙音点颔首,让他和福寿自去休息,便抬步与方书怀一同回了澜音院。

  回了澜音院略作休息,她又去了趟厨房,付托着做些父亲爱吃的菜,又回了澜音院。

  方书怀见她陀螺似的,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便想着劝劝她休息会儿,有事付托下人去就行,但看她欢喜的样子,便也就随了她去!

  徐妙音精心准备了一桌菜,却不见自己父亲归家,幸亏在菜凉之前,总算是见到了徐任年的身影。

  她见爹爹精气神都与以往一般,总算是心安了些,待到饭毕,婢子上茶的功夫,才开口问道:“爹爹此行可还顺利?”

  徐仁年喝了口茶,笑着回道:“顺利,运河之上一路流通无阻,粮食也都顺利到了黎阳,颗粒未少,金水寨那头也没有动歪脑筋来劫粮,你大可放心!”

  “爹爹怎知道金水寨会劫粮?”

  她从未和爹爹提起过金水寨劫粮的事,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却快的让她抓不住。

  方书怀拿起手边的茶,轻咳了一声,瞟了一眼“徐任年”,喝了一口茶道:“是我告诉父亲要提防金水寨的人,金水寨本就做些打家劫舍的买卖,父亲自是比我清楚,早就猜到,又重新做了部署。”

  “徐任年”尴尬一笑,随即赞同道:“对,你爹爹我商海浮沉多年,自是早做了准备。”

  见徐妙音照旧面有疑色,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便面露疲态,又接着道:“妙妙,爹爹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和书怀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花厅,回了明辉堂。

  徐妙音见父亲面有疲色,也就不再追问,目送他出了花厅,便和方书怀回了澜音院。

  回廊上的灯笼被夜风吹的摇晃,让廊下的身影也随之摇摆。

  徐妙音看着那些摇摆的灯笼,与方书怀叙着家常,“爹爹看来是真的累到了,良人,我们以后照旧要为他多分管些才是。”

  “好”

  “家里很久没有喜事了,玉春与福寿的亲事也可以办一办了。”

  “嗯,都依你。”

  “她从小随着我,我自是要为她准备多些妆奁的。”

  “好,没问题。”

  “爹爹今天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

  “你怎么不答好了。”她没好气的问道。

  也不知他心不在焉,是怎么把她的话给听进去的。

  方书怀不自然地勾了勾唇角,心虚般笑了笑。

  见他这神情和父亲适才的神情一般无二,也不知是该气照旧该笑。

  气他的心不在焉,笑他只会装无辜企图蒙混过关。

  “你真没发现爹爹与往常纷歧样吗?那语气似乎带着些少年的……英气。”

  夜色下,方书怀眸色一沉,漫不经心般的道:“你想多了,在我看来父亲也不外不惑这年,有些少年英气也是自然,难道在妙妙眼里,父亲已是垂老迈者了不成。”

  徐妙音不得不佩服方书怀的口才和歪理,她竟然真的被说服了。

  慨叹道:“良人,我既然被你的歪理给说服了。”

  方书怀自得道:“我再怎么说也是秀才身世,还能缺文少识了不成。”

  徐妙音莞尔一笑,挽着他的胳臂继续走着。

  方书怀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沉地脸色在晃动的灯火下,更显的昏暗不明。

  深夜

  方书怀睁开眼看了看在他怀里睡的正香的徐妙音,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一件衫衣出了内室。

  见秦战已经等在外面,便轻轻关上了门,示意秦战跟上便离开了澜音院。

  两人来到了书房,纷歧会儿,乔止也来了。

  乔止收起了往常的嬉皮笑脸,面色郑重,直直跪在了方书怀面前,“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方书怀瞟了他一眼,面上不辨喜怒,漠然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乔止垂首,冷汗也随之落下,“一错,不应在夫人面前自得忘形露了马脚,二错,不遵上令,差点坏了主子的大事。”

  方书怀走到窗前,冷然道:“哼,你倒是乖觉!要不是现在徐任年另有用,你这罚就留在事成之后,至于边防军那边,你送进去的人如果有任何差池,拿不到要害证据,那我就只能让玉秋去了。”

  闻言乔止一慌,抬眼看向方书怀的偏向,只见他负手立在窗前,瞧不清神色。

  他颓然般垂下了眼,他从小随着主子,自是知道主子说一不二的性子。

  这次是自己大意,是他的错,怎能让自己的妹妹去弥补!

  “属下定不会有下次,若有再犯,属下自以死谢罪!”带了些视死如归般的坚定,乔止说完,便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开了书房。

  在此历程中,秦战未发一语,重新至尾都是垂首敬重地站着,等着方书怀的指示。

  片刻后,方书怀走回书案前坐下,语调带了些漫不经心。

  “那个少年可有什么问题?”

  秦战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敬重回道:“那个少年是,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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