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应鼎力大举还没下班,照例跟大金小黑和灵儿厮混一会儿,进房锁了门开始修炼。
东方七宿一百八十六星宸熠熠生辉,将东极天照耀得璀璨明亮,南极天也有隐隐的红光映现。
无边无垠的太虚当中云海渺茫,红光将缭绕的云雾染成一片火焰般的云霞!
越欣欣循着红光而去,在辽阔的太虚当中遨游,终于找到了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那里,二百四十五颗星宸在空中闪耀,内中透出旺盛的血色,似有一头朱雀将要迎风展翅,浴火涅槃!
其中井木犴星宿下的数十颗星宸最为闪亮,是为雀之翎羽,而其中的三颗翘楚,天狼星、天南星、南河三则缀在翎羽末端,是凤凰重生的标志!
鬼金羊是雀之首,发出青白之光,素有火红凤凰青白瞳之说。
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轸水蚓划分是雀之身躯各部,最后的翼火蛇则是雀之两翼!
在南方天际,朱雀在火焰中孕育,从太虚中降生,期待着一飞冲天的时机!
啪,房门被推开,应鼎力大举楞在门口。
越欣欣也愣住了,我不是锁门了吗?他怎么进来的?
“原来你在啊!我以为你又出差了!我充电器坏了,想在你这儿借一个,以为你不在,我就开了锁。”
不知不觉,越欣欣已经在床上坐了二天二夜。
修炼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入定的状态吸收天地灵气,身体能量时刻处于充盈状态,也不会觉得饿。
应鼎力大举是二房东,有每个房间的钥匙,见她老是不回来,就只好开门了。
越欣欣马上无语,看来需要换个锁芯了。合租就是麻烦,私人空间完全没法保证!
应鼎力大举愣愣地看着她,盘腿坐在床上,十指捏成奇怪的法诀,心里蓦地生出巨大的疑虑。不会是什么教吧!
“你在干嘛?”
“练瑜伽!”
“这几天你都没用饭?”
“节食!”
应鼎力大举挠挠头,这不是节食,是绝食!
“你不用上班?”
越欣欣摇头。
被人挟持还见到多人惨死的大局面,一个小女人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那才是怪事!
她适时地请了几天假,领导爽快地批准了,还多加了几天。
究竟,她要是一不小心再回到植物人状态,所里又得派人照顾她,那得多麻烦!
大金小黑冲进来,他们虽然知道越欣欣一直在房间里,可是进不去啊!
大金跳到越欣欣的床上,一下把她扑倒,伸舌头狂舔她的脸。
“好了好了,大金,脸上很油,好几天没洗了!”
小黑慢悠悠地走过来,踏入她的怀抱,在里面找个舒服的睡姿,卧下来休息。
“灵儿呢?你怎么不把她带来?”
应鼎力大举在床头柜找到充电器,插上自己的手机,旁若无人地坐在床沿。
“灵儿好几天没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
回墨竹书院了?
越欣欣突然想到了陈默,他现在做什么?似乎很久没见他了呢!
虽然算算日子也没有多久,但心里就是感受不太牢固,是一种撕扯的感受,很慢很慢,一点一点,但着实是一种折磨。
越欣欣摸了摸心口,难道是……忖量?
赶忙晃晃头,这感受不大好,不要也罢。也许人家现在正费尽周折给灵儿招魂呢!
灵儿……他给猫也起了这个名字!
马上心里又有点生气,早知道不招待灵儿了,刚培养出情感,她又一声不响地回墨竹书院,白白叫人空欢喜一场!
于是恻隐地摸了摸小黑。
“灵儿走了,你很伤心吧!情感啊,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不能这么说!”
应鼎力大举在一旁愤愤不平。
“情感当中不能这么斤斤盘算,事实上情感也不是明白菜,没法一斤一两盘算!你小小年纪,怎么似乎吃过很大的亏一样?但就算吃过亏,也要相信世界上仍然有美好的情感!”
越欣欣惊讶地审察应鼎力大举。
“你今天说话很有哲学味儿!”
应鼎力大举谦虚地笑笑。
“这是本人一贯的准则!”
越欣欣体现赞同,并追问一句。
“既然您不是斤斤盘算的人,那麻烦自己去买沐浴露、洗发液和香皂?”
应鼎力大举讪讪笑道:“你瞧你,又开始盘算了不是!”
窗外传来一声娇羞的声音。“咪!”
小黑咕噜一下翻身跃起,跑到窗边迎接他的娇妻。
越欣欣连忙开窗,让灵儿进来。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呀?你现在可是重点掩护工具,不能乱跑,让人担忧!”
灵儿用尾巴在她腿上蹭了蹭,便与小黑耳鬓厮磨去了。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笃笃笃,很有礼貌的声音。
但仔细听,其实是在敲隔邻的门。
自从越欣欣搬离后,房东太太一家子搬了进去,现在她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
“你找谁呀?哦,越欣欣啊,她搬到隔邻了。喏,就那间。”
随后,这里的门响了。
应鼎力大举打开门,越欣欣探出头去,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陈默!
他被应鼎力大举挡在门口,目光轻轻一飘,飘落在越欣欣身上。
越欣欣几天没有出门,穿的是一条睡裙,两条长腿露在外面,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陈默看看应鼎力大举,又看看越欣欣,两眼慢慢瞪圆,目光现出怒火!
几天没见,就跟别人同居了!
现在这世道,女孩子都这么随便的吗!
“又是你!”
应鼎力大举对陈默印象深刻,上次见到他泛起在越欣欣家里,还谎称是老家亲戚,一定是对越欣欣图谋不轨,果真今天又上门来纠缠!
“这里不接待你,你走吧!”
伸手就要关门,却被陈默轻轻一挡给顶了回去。
应鼎力大举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这家伙好鼎力大举气!
陈默已经走进屋里,环视四周,见到客厅沙发上既有越欣欣的逗猫棒、卡通抱枕,也有随处乱丢的男人袜子,心里越发确信。
他用两道锥子一般的目光盯着越欣欣,口中吐出一句酷寒的话。
“很久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
越欣欣半天没接茬。
她疑惑地看着陈默的脸,那上面的寒霜或许能刮下厚厚一层。
听这话的意思,总觉得味儿差池呀!
陈默这个老骨董,不会连合租都不知道吧?
他又老是盯着我的睡衣看,有什么差池吗?这已经是最守旧的一件了,有应鼎力大举在,我都不敢穿蕾丝吊带的那件呢!
越欣欣莫名地感应一阵恐慌,似乎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种恐慌是陈默带来的,因为他有所怀疑,而这种怀疑被越欣欣敏锐地感知到了。
她心里有点委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凭什么要蒙受这种怀疑?
但她又急着解释,究竟这种怀疑的存在,让她心里很是不安。现在若是其他人误会,也许不会让她这么着急,但是陈默差异。
她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干笑一声:“进来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