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爬床宫女被正法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偏偏这时,皇后苏锦然闻声赶来了。
“大祭司,发生什么事了?”苏锦然提裙上台阶,进了殿内。
宫女听闻皇后心善,心底蓦的燃起一线生机,她挣脱开带刀侍卫的控制,跪到苏锦然身下,攥紧她的裙角,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啊!”
苏锦然满头雾水,一脸迷茫的唐幻紫:“这是怎么了大祭司?何以动怒要斩杀一个小宫女?”
唐幻紫把昏睡中的唐梓君扶起,靠坐在床头,给他喂汤药,一眼都未曾看她:“微臣不愿多言,皇后娘娘若想了解详情,那便问问她本人。”
苏锦然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泪痕交织的宫女。
宫女心虚的错开了目光,但求生的欲望迫使她决定编出假话。只见她垂着头,抹一把泪,我见犹怜:“回皇后娘娘,刚刚君主在梦魇中满身发烧,一直流汗,奴婢怕热坏了君主,便自作主张想褪去君主的衣裳,未曾想竟让大祭司误会了,呜呜呜呜呜……”
“呵呵!”唐幻紫冷笑一声,蓦然回首神情不善,“君主热,你也热吗?是什么迫使你与君主一同褪去衣裳的?”
宫女语塞了,她不知该撒什么谎将这事掩藏已往,一时慌了神。
“大祭司没有须要这样咄咄逼人吧?”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苏锦然作为唐梓君的正妻居然选择了相信一个爬她良人床的宫女。
在场似乎只有唐幻紫对苏锦然的话语早有所料。她叹了口气:“皇后,解决这个宫女可不仅仅是对君主有利,对您,一样有利。”
苏锦然温柔大方笑笑:“不必了,本宫看这个宫女也挺可怜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本宫愿意再给她一次洗心革面的时机。”
唐幻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皇后计划如那边置她?”
“本宫的凤鸣宫里正缺个打杂的丫头,本宫准备将她带已往试试,若是她做的好,本宫就将她留下了。”
唐幻紫听完差点被气笑,但照旧最后劝了她一遍:“你确定?”
苏锦然微微一笑,看起来大方得体,实则比她当初刚入宫之时多了些威严:“本宫乃后宫之主,一言九鼎,这点权利照旧有的。”
“既然如此,那微臣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告辞!”唐幻紫转身就走,经过那宫女的身旁时,余光照旧看到了她自得扬扬的笑容,只不外转瞬即逝。
唐幻紫在心底无声叹息,她已经尽力了,只愿届时苏锦之不会怪她吧。
夜深了,仙缕殿。
唐幻紫还在案前专心致志的提笔作画,她一身素白长裙,万千发丝散落及腰,面若桃花,配上她那副不苟言笑的认真模样,更让人觉得她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
而本该乖乖守在她身旁的青荷有些“不堪重负”,守着守着她眼皮就变得极重,没撑多久便趴在一边的案面睡死已往。
唐幻紫叫醒青荷,嗓音柔柔:“青荷,乏了便回去睡吧,不必守在这儿。”
青荷睡眼惺忪,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奴婢要陪着主,只是主要画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
唐幻紫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声尖细的叫声:“君主驾到!”
青荷被吓的困意全无,赶忙提裙快步到门口下跪颔首,迎接唐梓君:“见过君主!”
唐梓君抬手示意高公公守在外头,绕过青荷,直径来到唐幻紫的案前,对她永远是温和的口气:“听说今日有一位宫女惹幻紫你生气了?”
唐幻紫早已封锁了那宫女胆大妄为的事,如今唐梓君哪怕知晓想必也只是了解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篇幅而已。
唐幻紫起身:“君主请落坐。”
她俯身为他倒茶,移至他身前:“也没什么大事,只不外我那日心情欠好,她又正好惹着我而已,君主又不是不知道,微臣这人脾气向来欠好。”
“言之有理,但是她居然敢惹我们的大祭司不愉快,不如朕替你解决了她?”
“何须呢?”唐幻紫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君主唯有仁慈才气少被梦魇缠身。”
唐梓君缄默沉静了片刻,若有所思:“幻紫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