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幻紫所说的话语字字有理有据,唐梓君无可奈何,只能违背着自己的意愿,内心煎熬的与苏锦然在大殿搪塞完婚。
入了新房,苏锦然头披盖头,端庄大方的坐在床边,满心期待,期待着自己的新郎为她揭开盖头。
唐梓君缄默沉静的坐在锦桌前,一杯又一杯的独酌,眸中是化不开的哀愁。
苏锦然也是极有耐心,规则的坐在床边,双手搭膝,哪怕等了半个时辰也照旧一动不动,似乎一尊雕塑。
又过了半个时辰,唐梓君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颔首缓了一会,便转头看她。
随后,他踉跄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苏锦然看到地上那双红靴,内心越发紧张。
唐梓君抬手,用力扯下大红盖头,甩落在地,甚至连枰杆都没有用。
苏锦然抬首,妆容精致,美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她本满心欢喜,却在看到唐梓君第一眼时僵了脸,他紧锁着眉,似乎并不是愉悦的。
他真的如此不愿娶她吗?竟这般厌恶她……
唐梓君酷寒吐字:“出去。”
苏锦然懵了,茫然问:“……去哪?”
“离开我的视线。”
“可我是君主您的妻……”
“出去!”唐梓君厉声打断她,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苏锦然被吓到,一时有委屈又畏惧,垂首咬唇起身,头上的铃兰发簪晃了晃,蓦然便吸引到了唐梓君的注意力。
“等等!”唐梓君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质问她,“这支发簪你哪来的?!”
苏锦然被吓得不知所措,苍白着一张脸,颤哆嗦抖道:“这,这是大祭司赠我的……”
唐梓君一惊,瞪大了双眼,基础不相信她的话:“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苏锦然你在给朕说一遍!”
苏锦然不知唐梓君为何这般激动与恼怒,怯怯重复了一遍:“这是大祭司赠我的新婚礼物。”
“你乱说!”唐梓君勃然震怒,狠狠将她推倒在地,指着她吼道,“这铃兰发簪明明是我赠予幻紫的,她怎会给你,定时你偷盗而来,欺骗了朕!”
苏锦然摔在地面,身上多处擦伤,连昂贵的婚服都粘上了许多灰尘。她已往哪里受过这等委屈,望着自己无情的新婚良人,她欲语两行清泪先流。
“贱人!”唐梓君扔下一句,头也不回的出了新房。
守在外头的高公公见他出来了,惊讶不已,连忙迎上去,脚下马不停蹄的随着他疾步如飞,嘴上又焦急问:“君主怎么出来了?这是准备去哪?”
“仙缕殿!”
高公公急了,念念叨叨的劝阻:“君主啊,您照旧不要去找大祭司了吧,今天是封后大典,莫要再生失事端了!”
“闭嘴!”赶到仙缕殿外,唐梓君甩袖命令,“在外头给我候着,不许进来!”
他破门而入,怒气丝毫未减,而唐幻紫就坐在案前抚琴,身旁候着青荷。听到消息,她们皆是抬头,唐幻紫有几分惊讶。
青荷下跪行礼:“见过君主!”
唐梓君怒气冲冲的朝唐幻紫走去,青荷护主心切上前去阻拦,却被他甩手扫倒在地:“滚开!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
“君主想做甚?”唐幻紫倒是很平静,面无惧色的起身,坦坦荡荡与之对视。
“我想做甚?”唐梓君步步迫近她,“我倒想问问你想做甚?你为何把我亲手赠你的铃兰发簪随意送人?那人照旧苏锦然?”
“敢问君主赠我发簪的意义何在?”
“自然是定情信物,以表真心!”
“那便对了,君主真心错付,作为臣子的我自是应该替您指明正途的。”
唐梓君苦笑摇摇头:“无论是以往照旧现在,朕都是说不外你的幻紫,既然如此,那不如试试昔人的霸王硬上弓!”说罢,他抓住唐幻紫的手腕,强行将她摁在了案面,欲做他从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青荷大惊失色,见到自己的主挣扎的如此猛烈,如何能袖手旁观。她试图去拉开唐梓君,制止他的激动行为,却再次被唐梓君重推在地。
“唐梓君你给我住手!”唐幻紫死死攥着前襟,红着眼眶躲开唐梓君犷悍落下的吻。
唐梓君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越发放肆。
唐幻紫誓死不从,拔下头上的银簪抵在脖颈,直将血迹扎出,也不松手:“既然君主如此执迷不悟,那微臣也无话可说,微臣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只能以死谢罪!”
她合眼刚要用力刺下去,唐梓君便提心吊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怕她来真的,他苍白了一张俊脸:“别!幻紫!朕错了!朕真的错了,你快松手!”
唐幻紫照旧不愿松手,扭过头去:“你起来,出去。”
唐梓君犹豫了一下,可看到她坚贞的双眸照旧无可奈何从她身上起来,失魂落魄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