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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人渣后,我内卷了宗门

21.内心的恐惧是语文试卷

  三人一直走走停停,与周围的人渐行渐远。

  随着小路的延伸,透过树叶的阳光逐渐消失,树叶越来越茂密,最后竟然一丝灼烁也没了。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

  陈十月摸出了日光珠,灯光马上将整个森林照亮。

  她在前面带路,慰藉道:“别怕,跟我走。”

  后面没有任何人回覆。

  陈十月转头,空无一人。

  “云川!师兄!”陈十月叫了两声,只有空旷的回声。

  眼前逐渐起了雾,厚重的雾气将日光珠的灼烁都压成了雾蒙蒙的哑光。

  陈十月看着她面前凭空而起的一个巨大纸张,上面充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文字最上方写着《xx年语文高考卷》,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是幻梦中的关卡,这一关会泛起闯关者内心最恐惧的事情,只有克服后才气乐成,否则会一直深陷其中。

  而陈十月最恐惧的事情是……语文卷子,照旧高考语文试卷。

  对的,没错,她最怕写语文试卷。

  陈十月看着面前如天幕般大的纸张上的语文试卷,陷入了缄默沉静。

  她是工科博士,怕语文也很正常吧?

  语文这鬼工具,没法学啊!

  陈十月往左边走了走,她想绕过这张巨大的语文试卷,可当她走了一段路时,她的前面又泛起了语文试卷。

  看来是绕不掉的。

  陈十月认命,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解题。

  视察幻梦的众人疑惑地看着坐在地上写字的陈十月。

  众人看不见闯关者具体畏惧的内容和画面,只能靠他们的行为推测。

  余甜甜:“陈十月在干什么?写试卷?”她情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带着不行置信:“她最恐惧的事就是写试卷?!”

  以往的门生基本上都在这一关畏惧得大叫大叫。

  怕鬼就会泛起鬼,怕妖怪就会泛起妖怪,怕被抛弃的就会被抛弃……无一不是鬼哭狼嚎。

  只有陈十月,安平静静的咬着笔头写字。

  奇葩,简直是奇葩!

  余甜甜对聚精会神的顾景白道:“景白,陈十月是不是很奇怪?简直就是个怪胎!你说对差池?”

  顾景白看着幻梦中坐在地上皱眉咬笔杆的陈十月不语。

  余甜甜见他看得仔细,忍不住撅了嘴。

  他之前见过陈十月学习的模样,她都是一丝不苟地看书,而且看书极快,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实在是有点可笑。

  顾景白盯着幻梦中的人影,忍不住笑了一下。

  余甜甜见顾景白笑了,以为他是在赞同她的看法。

  余甜甜道:“你也觉得她是个奇葩呀?真不知道当初丹阳长老为什么收她为徒,就应该把她赶出天阳宗!”

  顾景白笑容隐了下去:“不要乱言。”

  余甜甜不开心,但是闭了嘴。

  顾景白没心情的时候,整小我私家都很严肃,生人勿近的样子,偏偏生了一副世间少有的好容貌,所以纵然他冷淡,仍然有不少的女修士对他献殷勤。

  余甜甜不想惹顾景白不开心。

  众人看了一会儿陈十月这边,然后发现陈十月这里实在无聊至极,他们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的门生。

  果不其然,幻梦里的其他门生已经在鬼哭狼嚎了。

  有个门生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叫:“娘,娘啊!有鬼,我畏惧!啊——娘救我!”

  这是畏惧鬼的。

  另有门生哭着喊:“别咬我,求你狗大仙,别咬我!狗大仙狗大爷,我给你磕头,求你别咬我!”

  这是畏惧狗的。

  有自家的师傅认出了是自己的徒儿,骂道:“丢人!”

  另一边的陆金金见陈十月和云川都不见了,他找了一会儿人就品出了这应该是关卡。

  陆金金索性不走了,坐在原地吃薯片。

  “咔嚓咔嚓……”他愉快地嚼着薯片,眼前的树林突然不见,转而是拔地而起的街道商铺。

  门庭若市。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泛起在了他面前。

  陆金金站起来喊了声:“爹……”

  陆士富厉声道:“你在吃什么?我不是不让你吃这些工具吗?!”

  陆金金:“这……是薯片。”

  陆士富用力挥了挥袖子,骂道:“玩物丧志!没前程的工具!”

  陆金金低头不语。

  接着,他突然进入了院内。

  院内连连惨叫,一群人正在殴打一个农夫。

  农夫鼻青脸肿:“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陆士富道:“就算今年是荒年,你也得把钱给我交了!如果我今天饶了你,明天全部佃户都不会交钱,给我打,往死里打!”

  农夫痛苦的惨叫刺破了陆金金的耳膜。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疼啊,好疼啊……”

  陆金金冲已往想拉开打手,却被陆士富阻拦。

  陆金金:“爹,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陆士富扔了他一个巴掌:“你心慈手软,怎么能做我陆士富的儿子,我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陆金金跪在地上苦苦恳求:“我不要继续你的家业,求求你,别打他了。”

  农夫的哀叫声徐徐小了下来。

  陆士富冷笑一声:“租金不定时给,就活该!”

  陆金金满脸泪水:“你明明知道今年旱年,他食不果腹,怎会有租金给你?”

  陆士富:“我不管,打,他不交租金就把他打死!”

  陆金金发了疯似的推开打手,却发现农夫早已气绝。

  陆金金捶地,痛苦不堪。

  面前的景象又变了,回到了之前。

  陆士富:“没前程的工具,跪在地上干什么?!”

  陆金金抬眼。

  然后场景突然又转移,农夫的惨叫不停于耳:“老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陆金金又一次想救农夫,失败,农夫在他面前气绝。

  场景又重复……

  一直重复到陆金金精神濒临瓦解。

  陆金金只能眼神呆滞、泪流满面地喊道:“爹,求你放过他……”

  绝望的情绪笼罩着他,他想,若是他被打死了就好了,让他替代那个农夫。

  他死了就好了。

  陆金金拿出了腰间的匕首,想刺向自己时,天空传来一道清朗的女声:“你这死胖子,折磨你儿子倒是一把妙手。看我不把你打个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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