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美好
傅澜城望着时言静谧宁静的睡颜,那长若密扇的睫毛,浓黑卷翘;挺拔的琼鼻,就似乎秀丽的小山耸立在穹天下;樱桃粉唇,漾着诱人的光线。她就似乎陶瓷娃娃般可爱。
傅澜城实在没忍住,附身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似乎畏惧把她惊醒了,只敢蜓蜓点水一下子。
这个早晨,于傅澜城而言真是美好极了。
若非这个不适时宜的电话突然打破这宁静的宁静,这个早晨可以说完美得令人神往。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铃声经久不停。
时言在傅澜城怀里苏醒,扭动了几下身体,傅澜城突然就心虚起来,心虚于自己龌蹉的举动,他索性闭目假寐起来。
时言徐徐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傅澜城那张绝美的脸庞,时言惊得石化如雕。
她吓得一骨碌爬起来。
傅澜城应景的睁开眼,却看到时言脸色惊慌,如受惊的小鹿。
她惊慌失措的给他解释道:“傅年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澜城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的担忧真是多余,原本还担忧她醒来后看到他会大吵大闹,甚至跟他反目成仇,没想到到头来心虚的人是她?
傅澜城爬起来坐着,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性感的胸膛。时言看到他魅惑的身体,心里马上就像花田的玫瑰花全部盛开般,整小我私家紧绷成一条弦,耳垂红的泣血。
傅澜城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慰藉道:“我不介意。”
时言惊惑的望着他。
他不介意?
看到他眉梢眼底都含着笑,她似乎终于意识过来,她才是受害者。
“我介意。”她嘟哝道。
傅澜城心里猛坠,他今儿做的事情确实很混账。他不能保证时言不生气。
见她有生气的苗头,他瞬间就慌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时言。
手机还在倔强的响着,时言示意他接电话。
傅澜城抓起手机,心不在焉的接听电话。
时言乘隙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洗漱。
她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拍打在脸上,让自己混沌的思维冷静下来。
昨晚,她是怎么爬上傅澜城的床的?
这太离奇了。
她从自己接到北岸的电话,到自己慌忙赶到酒店,然后拒不喝酒的她,为了从北岸嘴里获得傅澜城的消息,所以毫无预防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然后北岸带她上楼,她在楼梯口就感受差池劲,头晕眼花,之后就失去了只觉。
“北岸!”时言终于意识到是北岸搞的鬼,气得她立即爆喝一声,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都摔在地上。
巨细姐的脾气果真不是盖的。
外面,傅澜城听到时言摔工具的声音,吓得赶忙挂了电话。
“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置惩罚。转头再聊。”
傅澜城挂断电话后,就慌忙走向卫生间。
他敲门,喊道:“言言!”
时言听到傅澜城的声音才逐渐冷静下来。
其实,北岸这么做,也是想要拉拢她和傅年老吧。
北岸倒是一片美意。
只是他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支离破碎,从身体到身心,她对自己都充满嫌弃。
像她这样的人,因为年少不知,嫁给渣男,成为一个有婚史的弃妇。
然后在绝望里死亡,重生成一个怨气冲天的害人精。她迫害亲姐,前夫,前婆婆,将他们害得家破人亡。
她太贪婪,除了报仇,她还想着回家。做回那个幸福的傅家巨细姐。所以她拍摄以自己为原型的剧本。
……
她的愿望实现了。
傅澜城看过她的剧,所以一改从前对她的冷漠,对她简直是痛爱有加。
北岸也默默的守护她,支持她。
他们除了没有官宣她的身份,对她的爱却是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可是不知为何她却兴奋不起来。
或许是,她把自己的两半生以剧本的形式,搬到荧屏上,把自己的腹黑,算计,狠辣甚至谋人性命的罪行剖析给别人看的时候。就从没有想过她还需要在世面对活下来的不堪?
所以她还冒充失忆?
把她曾经的鄙俚,腹黑,无耻全部忘记,就似乎那个坏女人不是她一样。
时言想到这些,她惆怅得哭起来。
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团糟。
傅澜城听到她的哭腔,他是吓得六神无主。
“言言,我跟你致歉。”
“昨晚的事情,是我欠好。”
“你放心,我没有碰你。”
“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一定杜绝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时言拼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不喜欢他亲近她。
只是他每次亲近她,她都觉得自己很不堪,配不上他的洁净美好。
“言言,你开门,好欠好?”傅澜城很是担忧她会想不开做傻事。
时言徐徐站起来,走到门边,轻轻拉开门。
傅澜城看到她一张泪痕满面的脸,他刚想伸手替她擦去眼泪,突然想到她不喜欢自己的亲近,又神色黯然的缩回手。
只是把他的帕子递给她。
时言接过来,擦了擦眼泪。
傅澜城为慰藉她,道:“你放心,转头我就替你训斥北岸那家伙。”
时言摇头:“不用了。”
可是傅澜城照旧把时言拉到楼下——北岸面前。
原来是有一肚子火气要宣泄的,可是看到北岸喝得烂醉如泥的躺在地上,酒桌上的酒瓶全部掏空,傅澜城就哑了火。
他扭头望着时言:“现在你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时言愕然。
“我……”
她也不想收拾他啊。
横竖北岸也是真心为她好。
不外,看到北岸喝酒的作死样子,她突然来了气。
不客气的直接上脚狠狠的踢了他的屁股几脚。
傅澜城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俊脸抽了抽。
他悄悄琢磨着,看来时言对昨晚的事情铭心镂骨啊。
时言踢痛了北岸,北岸在吃痛声中恢复了意识。只是听到时言和傅澜城的声音,他就如临大敌,死也不敢睁开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