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私生
她站在门板后面,将耳朵贴近门板,偷听着外面的消息。
“乔宴,你这个混账,你今天可是把傅澜城捧得风风物光的啊。现在外面,随处都是夸赞他的声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捧他?”声音苍老却透着威严,正是乔宴的父亲乔至诚。
比起乔至诚的狷狂兽性,乔宴就似乎温顺的猫儿,他温弱的解释道:“爸,你误会我了。傅澜城他从小就不喜欢抛头露面,我今天把他推上台,不外是想让他难受而已。我只是没想到他临场发挥会这么优秀。”
乔至诚怒道:“这句话你骗骗别人就好,想骗我?呵呵。你肚子里有几根蛔虫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乔至诚拍了拍乔宴的脸:“乔宴,你故意把乔薛相助的计划透露给傅澜城,你这胳膊往外拐,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明白?”
“你以为你培养的傅澜城,能帮你实现你的野心,乔宴,你在做梦?”
“爸爸,我还能有什么野心?我在乔家好歹是公司的二把手,不缺金钱,职位,美女,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
“乔宴,你以为我会信你?”
乔至诚狰狞的心情上浮出淫邪的冷笑:“你就跟你妈一样。她是戏子,你也会演戏。”
乔宴突然抬头,眼底的温弱被恼怒取代:“爸,我一向尊重你,因为你是我爸。可是你不能在我面前羞辱我妈?”
乔至诚一脚踹到乔宴脸上:“你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乔宴,你别忘了,你是你妈妈和野男人生的野种,这么多年是我一直抚育你。没有我,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时言惊呆的捂着嘴巴,她没想到看起来风物无限的乔宴,原来背地里的生活如此不堪。
乔至诚只要将他妈的事情拿出来,乔宴就没有顶嘴的力气了。
她妈妈婚内出轨,生下他就死了。
而他却被乔至诚抚育,所以他对乔至诚的情感很庞大,既要对他感恩感德,却又痛恨他家暴他。
可乔至诚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啊。
所以乔宴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谢谢乔至诚,同情乔至诚,照旧憎恶他?
乔至诚踹累了,他就扬长而去。
离开之前他计警告乔宴:“乔薛相助,是我们乔家铲除傅氏的唯一时机。如果你再敢破坏我的好事,乔宴我会让你从天堂到地狱的。”
乔至诚说完摔门而去。
时言捂着嘴巴,惊恐的望着门板。
乔至诚的心思好毒,他竟然想要扑灭傅氏?
不知为何,时言心里动荡不安起来,她的心为傅氏的前程揪得紧紧的。
乔宴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走向卫生间。
时言心里一慌,赶忙反锁住卫生间的锁。
乔宴推不开门,马上意识到里面有人。他的俊脸倏地飘起一抹很是不自然的神色。
在别人面前倨傲的他,不愿意将自己的不堪示人。如今他的身世被人知道,那他就只有一条路可选择:封他的口。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叫人来了。”
时言倏地拉开门,她看到乔宴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紧。青筋暴跳,似乎一拳头就能打死一头牛。
时言吓得心脏收缩。
乔宴看到时言,却明显的放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他的拳头松开。
时言微愣……
为何是她听到他的身世,他竟然如此放松?她就不怕她泄露了他的秘密。
“时言,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你赶忙出去。”
时言指着自己的领口:“我衣服被时悦泼脏了。”
乔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礼物:“你试试这件。”
时言将礼服拿进卫生间,换了出来。
如果说适才白色的钻石礼裙,将她静如处子的仙气陪衬出来了。
那现在这一袭红裙,却把她身为女人曼妙的身姿,媚骨天成给渲染得恰到利益。
乔宴颔首:“不愧是傅澜城的舞伴。去吧。”
时言从房间里走出来,在走廊上碰到北雪。北雪看她明媚感人,惊讶道:“这礼服哪里来的?”
时言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
其时言进入会场,也许是她太过耀眼,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时悦没有看到时言的狼狈,反而让她变得越发色泽醒目,她马上很是气恼。
傅澜城因为没有看到时言,在会场寻找她半天,现在看她换了新的礼服,而且那礼服莫名的熟悉,他终于记起来了,那礼佩服势派头是乔氏出品。
傅澜城俊脸瞬间变黑。
他大踏步走到时言面前,低声问她:“为何要易服服?我给你的礼服不喜欢?”
时言觉察到傅澜城的情绪,她很是自然的挽起傅澜城的手,挤出得体明媚的笑容,却很是歉仄道:“不是的。傅年老,我喜欢白色。不外适才发生了一点意外,礼服脏了。”
傅澜城怒气滋生:“谁碰你了?”
时言的目光瞥了眼前方的时悦:“傅年老,算了。她也是不小心的。”
傅澜城循着她的目光望已往,看到时悦。俊脸骇然。
当他和时言走到时悦面前时,他突然驻足,声音骤冷:“时悦,抢走了时言的工具,还要欺负时言,哼,到底是时家的血脉,自私自利的个性都和你爸你姐一个品德。”
时悦心虚得双腿哆嗦。
薛定祁突然冲过来,护住时悦:“傅澜城,欺负女孩子算男人吗?”
傅澜城还没说话,时言就挺身而出。
“傅年老没有欺负她。傅年老只是在教育她。”
“好一个偷梁换柱,时言,你果真智慧。可是我妹妹做错了什么?需要傅爷教育她?”
用教育替换欺负,傅澜城的形象便得以高峻起来。
可是薛定祁不依不饶,折实让人苦恼。
时言道出实情:“你妹妹适才用红酒泼脏了我的礼服。”末了,她加了句,“她故意的。”
时悦抽抽搭搭道:“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