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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旧梦

第六章:花灯游园(下)

西园旧梦 绽灵风已归 7 2023-06-24 14:44:55

  明月出了鬼市,此处山门之外,立着这棵千年柳树,见了些沧桑岁月,品了些世间爱恨,当此世,即是得了许多痴男怨女的供奉,人们给柳枝上挂上风铃,给树干上挂着灯火,除此之外,许多枝条上挂着祈愿牌,同心锁这些愿景。(传说,这棵柳树已经通神,向它许下愿景,皆可成真。)

  明月本是不信神佛,然是一颗童趣之心作祟,带着拓跋柔也是来到树下。明月:柳神在上,我李明月心之所愿,愿父王身体康健,愿我能得遇良人,幸福美满。李明月如是写上木牌。拓跋柔:公主,别说出来呀,说了就不灵啦。明月:祈愿重在虔诚,不要太拘谨啦,好啦,走啦,小柔儿。(二人徐徐走远,一阵妖风吹得风铃叮叮作响,原本圣洁柔和的柳树却泛起丝丝诡异的红光,却只片刻,又一切如常,似乎本就无事发生。)

  刚刚入夜,清风也带着薛霸入了园,外园有山有湖,有花有草,整体看来十分秀丽。清流行至一片花田,不知名的小花开的茂盛,还泛出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与花对着的,有位女人,打着纸画油灯,穿着亮丽的绸缎,还在悠然自在的浇花,见其五官精致,眉目端庄,神态雅致,想必是哪家富户的小姐。

  清风:敢问女人,这花我从未见过,花香竟能这般沁人心脾,奇也怪哉。???:令郎有所不知,此混名唤兰草,乃我家先辈采自南国,移栽至此,已百余年了,不外兰草喜爱阴凉,一年花期也不到一月,且花开之时日日需浇水,同样,花开清香可飘十里。清风:原来是沈小姐,失敬,在下张清风,今夜也想看看这西园灯会,希望不是打扰了小姐才是。沈宛如:将军能来,西园之幸,不外灯会戌时才开,将军可以先看看内园的戏曲,走走内园的街市,宛如另有事务缠身,这便先行告退了。清风:沈小姐且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妥说,张某无用,过几日只怕夏军将至,长安人马缺乏,未必能守得住,还请沈小姐早日离开长安吧。沈宛如:将军美意,宛如知道了,父亲曾告诉我,官军是胜是败,沈家的老宅都不会有失,不外照旧部署我明日回京。清风:原来国师早已部署妥当,是清风多事了。

  (沈宛如,百年世家沈家的巨细姐,当朝太师沈从龙的独女,东京城三大美女其二,这位沈小姐生来便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喜欢行善行善。生得一副天仙之貌,秀丽端庄,可远观而不行亵玩焉。京中几多令郎名士痴情于她。不外沈太师十分疼爱这个女儿,虽已过及笈之年,却迟迟未许人家。)

  因为时间来的慌忙,清风带着薛霸急遽进了内园,面具则是一个狗头一个猪头,看着十分滑稽。内园的主体也是一条街市,戏台,酒馆,赌坊,清楼都在其中,值此佳节,这内园更是热闹特殊。

  清风现在看到的一家戏台名唤“梨园会”,现在上演的正是《渡情》这场戏,讲的是,临安断桥,渡口初遇,雨中赠伞,一见倾心的故事。清风虽然不喜欢看戏,却也被这故事所惊艳到,驻足看了一会,不解风情的薛霸倒是敦促了起来:老张,快走啊,再不走,赶不上放饭了。

  明月也来了这内园街市,任务完成的她倒是能悠哉悠哉,闲庭信步。她见到一家戏楼,名唤“燕回春”,正演出的乃是《木兰从军》,这熟悉的人生也扣动了明月的心弦,拓跋柔对这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故事不感兴趣,明月倒是看的津津乐道。

  清风来到一家酒馆“招风楼”,此处乃是军方在内园的据点,清风对店家说到:来壶二十年的老黄酒。店家:本店只有自家酿的清酒。对完灯号,进入内室,店家:将军,吐蕃大皇子在会鬼市买上了一株千年灵芝,尔后便一直在这内园中晃悠,我们的人在随着,要不要动手。清风:他有恃无恐,我们也拿他没措施,随他去吧。薛霸,走吧,我总感受另有此外漏网之鱼,我们去看看去。薛霸:好勒,满足你的好奇。还未出门,却见一位粉色衣衫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和带兔子面具的侍女走了进来。明月:店家,我要一壶上好的清酒,再加一碟咸花生,一碟五香瓜子。拓跋柔:小姐,我实在吃不下了。明月:你陪着我就行,柔儿,中原的清酒甜而不腻,我甚是欢喜。但我们夏国不产大米,今天,我可得多喝两杯。清风远远看着这个“狐狸“女人,只觉十分眼熟,开口道,:这位女人,我看你十分眼熟,我们是否曾见过。明月愣了一下:令郎莫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般搭话,我确定与令郎未曾谋面。店家,给我的酒打包带走,登徒浪子,倒我胃口。清风有些脸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薛霸倒是宽慰到:老张啊,没想到你今日是真开窍了,可喜可贺,嘿嘿。清风上去就是帮帮两拳。

  戌时一到,薛霸兴致冲冲的拉起清风就去了内园中心的花灯会。西园的花灯会自前朝中期开始,一年一度,中间虽然断档,但仍然延续了下来。长安的灯火是久负盛名的,每年的花灯会,都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令郎,小姐,希望在此遇到门当户对的姻缘。

  场中的台上,带着猫咪面具的沈小姐卖力解说:诸位,我宣布,今年的花灯会现在开始,第一轮是解灯谜,场上将会随机投放花灯,每个灯谜解开后都能获得奖品。

  一大波花灯袭来后,各人开始了兴奋的解谜冒险,一位路人甲解开灯谜后获得一个小纸条,写着五十两纹银,他大笑作声。一位路人乙解谜后获得了精美剪纸画一份。清风看着做工精美的花灯却是提不起丝毫兴趣,他想的是(眼下众人皆带着面具,我如何才气找出可疑分子。)明月则带着拓跋柔开始了烧脑之路,内里有人打一字。午时不行食何。忆昔开元全盛日,下一句是什么。火力全开之下,拓跋柔又拎上了大包小包,带上了痛苦面具。这段时间,清风可算想明白一件事原来这位狐狸女人是那位下午在街上偶遇的女人,其时未曾觉察,原来这一面,竟能映像如此之深。

  到所有灯谜解完之后,沈宛如宣布第二轮运动是投壶角逐,共三支箭,所有人皆可实验,全投入壶中之人便可进入第三轮。陆续有人通过,轮到清风,他抓住三支箭,凌空跃起,随手一掷,三箭一同入壶。薛霸不满道:你小子,就是爱耍帅。

  第二轮过,沈宛如宣布第三轮为走马斗诗,规则为走马灯每十息转一面,选手需以花为题在走马灯转完之前作出一首七言诗,最后由主办方裁定胜者可获得最终奖励(可携带一人乘坐“巨型花灯”一刻钟游览长安。)

  本朝以文治国,写得一手好诗,于仕途之中确是更易被人赏识。吐蕃王子帕颂取牡丹为题作《一丈红过万花朝,常开不败为天骄。一统寰宇无可敌,风云过处笑今朝。),明月取荷做题《浅画鱼游小池清,随风起舞不似妖。花开半夏观风雨,不染朝露不染尘。清风取竹为题《高风亮节立世间,栉风沐雨岁长青。明玉毁之不染白,清竹焚之稳定节。》待到第三轮三十余人转完走马灯,沈宛如指向清风宣布:今年的花灯斗诗乃是这位令郎告捷,他可带一人上花灯巡游。台下一片哗然,除了薛霸之外,所有人同喊:内幕,有内幕。更有甚者:一看就是花钱买的,可恶,xxx,退票。沈宛如:沈家裁定他优胜,那他就是优胜,诸位另有意见吗。马上鸦雀无声。清风道:我选这位狐狸女人陪同。明月:可恶,柔儿,我能不去嘛。拓跋柔:公主,冷静啊,这是在沈家的园子。有情况你发信号,属下随时待命。

  自诸葛武侯发现孔明灯以来,这项运动便和生活和习俗息息相关了,除了军方用来通报信息,另有黎民放飞各式花灯用来祈愿,祈福。

  真正上了这巨型花灯,方得叹息这天地万物之渺小。清风先开口:女人,我们今天下午见过的,你有映像嘛。明月:没映像,别烦我。清风:可能女人没映像,但今日东城见女人莞尔一笑,在下如沐东风,可烦请教女人芳名,明月:我不知道,我如何让你这般自误,但是,我对你这等登徒子毫无丝毫好感,你离我越远越好就行。清风:女人,你看这长安万家灯火,虽不似这灯会这般高尚,却多了这些许人间烟火气,于在下眼里,才是这长安最美的明灯。清风:女人就恰似突然泛起于长安的一只精灵,虽然你今日的行踪没有问题,可我却能感受到,你应该是夏国来客吧,我希望你能给贵国公主带句话吧:此战无论胜败与否,这一城黎民亦是无辜,望苟且偷生吧。明月:你也莫轻看了我们夏国人,我家公主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说到底两国黎民,也都是华夏之人,另有,你既然会好好说话,就别阴阳怪气我。心里却想(没想到这小子不光功夫还行,还算有几分见识,配得上当我的对手。)

  灯会结束之后,薛霸不情不愿的将帕颂和明月拓跋柔这些“特工”,给“礼送”出境,回营了还在骂骂咧咧。清风心烦意乱,早早便睡了。

  虽然“睡了”,清风却是毫无睡意,脑海里全是那长街上粉色衣衫的身影,可爱甜美那张脸。平静的房间里,清风的心跳声如牛皮小鼓,咚咚咚咚直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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