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昏厥的女孩扶在大树下,喂了水后又继续在这一片规模里搜寻……
当初生的向阳刚刚跃上远处的地平线,大树下的篝火也燃尽了最后一丝热气。
几个半大的孩子合衣躺在大树下,正是赵知欢他们几个。
昨天赵知欢同吴东印在周围仔细寻了两遍,又找到一人后,雨徐徐大了。
没措施,只能将昏厥的两人都拖到大树下暂时避雨。幸亏吴东印在被掳走之前身上带有火折子,这才有了这堆取暖的篝火。
赵知欢当先醒了,或者说她基础就没怎么睡着。
昨日在草丛里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个地方不像是先前全人坚他们待着的地方。
原先虽被限制着,倒也能看到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是座绵延的大山,密林成片。
这个地方如此旷野……难道说那些人见他们没用了便找了地方把他们几个丢下?
怎么想都不行能。
想毁尸灭迹就是一把火的事情,那些人怎么看也不是手下留情心怀慈悲的样子。
况且,自己还坏了他们的好事。
那这是又是哪儿呢?
赵知欢心里隐隐有些推测,又觉得不大可能,搅了一晚上也不得头绪。
算了,眼下先在世,此外,再论。
赵知欢到小溪边上洗了把脸,接着就往先前找人时候看到的灌木丛那边走。
此外工具她也不认识,唯有这个红色的果子,东印说能吃。
说起来这果子真的不错,酸甜可口,昨天她和东印吃了许多。也是靠着这果子,两人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
这样的果子竟然没被野兽摘了去,也是奇怪。
不外等她压低了灌木枝上摘果子的时候才知道为何果子能挂在树上没被霍霍。
这灌木枝上生有一寸多长的尖刺,藏在叶腋下,一个没注意,赵知欢手指就被扎出了血。
猝不及防的放手,被拉下来的枝条回弹又差点戳到脸上。
“这果子刺多,要小心一点。”边上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乱晃的枝条。
“你醒了。”
“嗯,我来摘吧,他们也醒了,那个女娃在哭,你去看看。”
回到大树下,果真,两人都已经醒了过来,那个女孩正抱着腿低声哭泣,男孩子则怔怔的对着灭了的篝火发呆。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
“你们醒了,我叫赵知欢……”
简朴几句话将眼前的现状讲给两人听。
经过断断续续的攀谈,赵知欢得知眼前这个小女人叫孙月娇,是家中的小女儿,上头三个哥哥,家中小富,全家很是疼爱。
这回被掳,孙月娇一直以为那群人是拍花子的。
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哥哥为了防她乱跑,讲了不少拍花子的故事吓唬她。
厥后又被放血,在这不知名的地方醒来,着实畏惧。
赵知欢不太擅长慰藉人,只好干巴巴的和她说好歹现在还在世,慢慢走出这地方,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就好报官回家了云云。
听到能回家,孙月娇眼睛亮了,心里升起希望的同时,徐徐止了哭。
旁边发呆的男孩则说自己叫庞义,此外就不开口了。
等吴东印采完果子回来的时候,赵知欢已经带着两人在小溪边上洗过脸,正在四周的地方继续寻找另外的人。
他们一共六人被掳来,现在还差两人没找到。
人多力量大,三人离开,除了溪边上,三人各自卖力一个偏向,捡了木棍一寸一寸检查。
等吴东印将采来的野果子洗好,放在叠在一起的大叶子上,才高声将几人喊回来。
一大捧鲜艳的果子被几个孩子分食洁净。
末了,吴东印开口:“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前面有座山,我们得先去那山上看看。”
吴东印的家就背靠大青山,作为大山的孩子,他知道要想分辨偏向和阵势,高处是最快的。
赵知欢点颔首,那两人若找不到,可能是比自己醒的早,没看见他们几个自己走了,也可能没有被丢在同一个地方,四周的地方她们都找过了,没找到人,也没看到痕迹。
孙月娇也着急想快点回抵家中,爹爹娘亲哥哥们肯定担忧坏了。
既然想法一致通过,几人便商议先去那边山体上找到或许的偏向,路上再顺便找一找那不见的两人。
庞义会编藤条,眼下虽没有藤条,但小溪边的水草长得又细又长,用来编个草篓子绰绰有余。
吴东印和赵知欢带着孙月娇则卖力采摘那些野果子。
路上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吃的,这灌木上的红果子即饱腹又解渴,不能不带上。
几人准备好一切,便向着远处的山体行去。
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根木棍,边走边打,这地方像没人来过,一点行人的痕迹都没有,茂盛的草洼子不知道藏了几多蛇虫,打一打是最保险的。
望山跑死马。
看着不算太远的山体,几人走到日上三杆了依旧耸立在远方。
几人寻了一块草木稍软的地儿歇歇脚,顺便吃点果子。
“你说,我们要不要点上狼烟。万一有人看见,就能来这里寻我们了。”
孙月娇在家中的时候是娇养着的,走了这几个时辰后有些吃不用,想着要是有人来找他们就好了,因此想到了狼烟通信,兴奋的提议。
“不太好,要是那伙人先看见了……”赵知欢还没开口,庞义低着头反驳。
提到那些人,众人都缄默沉静了。
虽然那些人并没有打骂他们,但是这几日经历的,比打骂更可怕,也第一次叫这些孩子知道了死亡。
“咱们照旧先去那山上看看再说吧?”吴东印开口。
他不想再被那些坏人发现抓走了,他娘还在家里等着他呢,自己再不回去,娘说不定会疯的。
几人正说着,前方的草丛里一阵异动,消息虽然轻微,但在草木皆兵的几人眼里无异于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