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架
“飒，你要不要回酒店休息？我看你……”
林涛追了几步，喊了一句。
“师兄，不用担忧，可能昨晚忙的太晚，没休息好。”
“那，你自己注意。”
林涛转身要走，顿了顿，照旧转身说了一句：
“凌飒，已经三年了，你应该放下了，他已经离开了。”
凌飒眼眶发酸，用手揉了揉眼角，把盈满眼眶的湿润堵了回去。
深吸一口气，“是啊，他说给我三年时间忘掉他，我允许他了，可是……”
对讲机响了，林涛一边回话，一边体现慰藉的按了按凌飒的肩膀，走了。
肩上蓦地失掉的力量，让凌飒歪倒了一下。
“可是我没有做到，我也做不到！”凌飒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事情使人冷静。
凌飒坐下来，打开电脑，调出申请书模板，开始打字。才打了几个字，手背上接下了一滴水珠。
凌飒赶忙把头往后仰。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飒姐！”
耳机里突然传来嘶吼，把凌飒快要崩塌的情绪又震回了现实。
只有娇娇会这样嘶吼。
凌飒继续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声调，一只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湿润，另一只手按着对讲机回覆。
“怎么了？”
对讲机里传来娇娇回话，凌飒听着，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往外疾步走去。
赛事中心楼下，凌飒老远就看到娇娇在那儿像个陀螺转来转去。
看到凌飒来了，娇娇立马冲上来，眉头皱成了反八字，肯定和明寒有关。
“飒姐，适才车手会，第一仲裁批评了昨天失事故的两个车。其中一个不就是明寒的吗？他听了来气，还没散会就冲上去打了一拳给郭明，两小我私家就相互打起来了，几小我私家才把他们拉开，然后直接送进秘书处了。”
凌飒眼睛里快要冒出火！她拳头紧攥着，留下最后一丝冷静，接着问。
“郭明呢？”
“他们刘总监拉回去了。”
凌飒快步走向了秘书处，同时不停压抑内心的火苗，她怕怒火一会要把秘书处烧了。
秘书处门口，凌飒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敲门。
“进来。”
“王头儿。”凌飒开门就看见坐着的仲裁秘书——王富利。
“凌飒，你们家这小子，屡教不改啊。罚他今天排位赛最后一个出车。”王头儿语气不是很严肃，凌飒听出来事情也并不严重。
“王头儿，明寒打人差池，处罚我们也认。但是，我们今天原来就不出车了，11号车修不出来。要不，处罚放到明天正赛吧。”
一段话先认可错误，后见告不出车，一气呵成还带着一点不屑。凌飒嘴上应对自如，眼神却带刀不停地射向坐在旁边的明寒。
旁边死小子好逸恶劳在那儿坐着，室内不给吸烟，否则他那个姿势不配根烟似乎都有点违和。
凌飒真想给他一个棒槌。
“凌飒，我是看着你一个刚结业的小女人，生长到现在独挡一面啊。这十年，你就学会这雕虫小技和伶牙俐齿了啊。”王头苦笑了一下。
“明寒的车真的修不出来，昨天那个状况各人都看见了，车头都瘪了，正赛之前能不能修好都是个问题。”
王富利看着凌飒，伸手隔空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啊！别乱放烟雾弹，这里又没别人。赶忙带回去吧，好好管教，再这样，明年赛照不给年审。”
“王头儿，放心，转头不给他用饭。”
凌飒也知道得理饶人。
王头儿大笑，招招手让他们离开。看着凌飒的背影，王富利的眼神沉了下去。
三年前那场事故，赛车圈里险些每一小我私家都受到波及，甚至失去了一个极富经验和能力的天才车手。那场事故的惨烈，导致了角逐制度的改变，为了宁静限制了许多改装的规模，限制了赛道超车的距离，为此牺牲了许多角逐的速度。
这一切都是因为各人都不希望再看到这样惨烈的事故了。
其中，凌飒应该是最受影响。那段往事，对她来说，险些是塌了半边天。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还日日夜夜呆在这里，时刻经受着那件事情的闪回。
凌飒押着明寒回P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凌飒走在明寒前面，迎面而来的阳光在她身后投下一片阴影，恰似把明寒掩护起来。
“飒姐”，眼镜片后面闪出一道弱弱的光。
凌飒侧身转头扫了他一眼。
“你今年是进车队第三年了。当初，和你签约的时候，我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今年你再不拿年度冠军，你就可以拜拜了。我也保不住你了。车队培养你三年，不是让你来打架的。
今年剩下三场，这一场注定要末尾发车。这场废了，还剩下两场，你觉得你追的回来吗？”
明寒停下脚步，凌飒说的没错，这一场又因为激动废了。
“接下去你想怎么追积分？靠打人吗？”凌飒听到他打人，就冒火！迟到，通宵玩游戏，就当他是小屁孩骂两句就行。这激动打人，真的是丢脸丢份。
新闻宣布会另有各路的记者，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放到网上，凌飒还得去求人家撤稿，追底片，甚至还要被老板和赞助商连环call，还得找媒体发其他文章，把面子找回来。
“飒姐，他，他说我就算了，他还说你，我才忍不住接着打。”
明寒话里有委屈。
“他说什么了？”
“说你就是个守寡的老女人。”
凌飒突然停住了步子，转身瞪着眼睛看着明寒。
突然，往对讲机里甩了一句话就往回走。
“娇娇，把明寒带回休息室看着。”
对讲机讲完，她已经走到海珠车队门口。
凌飒自顾自打开海珠车队门口的围栏，就往里冲，海珠车队的人也不敢拦这大姐大。
凌飒在圈里混了十年，这个圈子原来也不大。每年走南闯北的角逐，各车队的人相互见的时间，比见自己爸妈亲人的时间还多，熟悉得不得了。
“咣！”车队休息室的门被踹开，里面郭明正抱着小美人在乱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冷静下来正眼才瞧见凌飒。
“哟，飒姐，什么风吹来了你啊。”
二话不说，凌飒上去就是一巴掌，接着又踹了一脚。旁边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凌飒，你疯了。你们管欠好明寒，就知道打架，我看都是跟你学的。”
郭明一手捂着歪了的嘴，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懵逼的惨叫。
“郭明，我警告你。当年的事情我不盘算，不代表我现在任由你瞎说。名声这个工具，你自己没有，也不要蹂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