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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落魄美人不愿当炮灰

第257章 不负天长地久

  孙琏疑惑地看了看父亲和孙瓒,很快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

  看来父亲和年老是怀疑制药作坊的盈利能力,对它能真的赚钱分红一点儿都不信。

  不外,孙琏并不计划多解释太多,事实胜于雄辩,到明年这个时候,分红一出来,各人自然就会彻底相信了。

  孙继宗换了个问题:“光你一小我私家就占了三成股,那英国公府呢?”

  “英国公府也是三成股份。另有刘马儿太监那里,御马监,也各占了一成股。”

  孙继宗惊奇地挑眉:“也就是说,那方家,只占了两成股?”

  孙琏颔首:“是,而且其中一成的分红是分给上下管事、太医院或者民间有着力的医生。”

  孙继宗目光闪了闪:“那小丫头忙活半天,只赚一成银子,她也乐意?”

  孙琏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这制药作坊虽然是她起的头,可实际上,工厂的宁静另有原质料采购是御马监全权卖力,苏州徐家来的管事卖力生产、运营,英国公与儿子主要卖力货物销售与运送。那方家女人只是与医生们相同相同,她自己连制药作坊来得都少少。一成银子,与她也就够了。”

  孙继宗再次默不作声。他们孙家经手的生意,不管正当不正当,一半的利润得归孙家,其余的才由剩余的人分。这是他们身为京城第一权贵的底气和犷悍。

  如今这方家丫头片子,另起了新灶,自己却把利润都让了出去。

  不为财,只为人心归附。

  这样更可恶!

  孙继宗让孙琏先退下,自己对孙瓒说道:“让李永昌那边递个话儿,让柏贤妃知道方家丫头生了皇子。这得宠的皇子和不得宠的皇子,哪个未来承嗣帝祚的可能性大?让她自己掂量掂量!”

  孙瓒眉目浅笑地应是退下。

  自从被天子明着升职、结果被朝臣一参奏,反而被撸了官职以来,孙瓒的内心极其恼怒,他想杀人,他想扑灭一切!

  还好,老父亲坚定地和自己一条战线。自己的话语,只用说一半,父亲便会支持自己,他自己把另一半说出来。

  有了父亲的支持,孙瓒感受自己照旧当初那个说一不二的会昌侯府未来当家人。

  ……

  时光荏苒,一转眼又到了冬天。

  元芷一直呆在空濛阁带孩子,连门都没出过。

  这天她正坐在床边唱着歌儿哄小家伙午睡。

  软绵绵的江南小调,让人骨头都酥了几分:“哎呀小情郎侬莫愁,今生要为你挽红袖,三旬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哎呀小娘子侬莫愁,待到春来又雪满楼,不负天长不负地久,侬我共白首……”

  朱见深站在内室门口没敢进来。

  直到小家伙惬意的咿咿呀呀声渐缓,睡着了,他才轻轻走进来,揽着睡眼惺忪坐在床边的元芷,一言不发。

  元芷握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转头愧疚地冲他笑了笑。

  她最近被小家伙缠得密不透风,体贴他的时候都少了许多。

  朱见深顺势坐在了床边,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元芷有些惊奇,看起来,他心情不怎么好。

  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是贤妃那边又作妖了?”

  最近几个月,贤妃那边行动频频,若非孩子的贴身事物都是元芷亲自动手,她又是个精通医理和毒学的,还真说欠好会怎样。

  “不是。”

  朱见深看着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不起,元芷。是朕牵累了你大伯父。”

  元芷的心骤然提起。

  “我大伯父他怎么了?”

  “今天传来的消息,他暴病身亡。”

  方元芷一动不动。

  眼泪哗得流了下来。

  她和大伯父只是在贵州简短相处过一阵子。

  可那个素未谋面的大伯父,在贵州坚韧不拔地寻找自己的下落。

  他对自己的体贴和敬听从未有假。

  反而是大伯父,为了天子辛苦效劳了好几年,自己却一直劝着天子对方家低调行事,不要明着赏赐。

  她不知道大伯父一直想复爵吗?

  不是天子不愿意。

  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而已。

  朱见深拿起枕边的帕子拭去了她脸上的眼泪,低声感伤道:“我亏欠方家良多。”

  元芷转身抱住了他的腰,静静倚在他的怀里。

  是啊,方家早就倒向了天子,可明面儿上,丝毫未从天子这里获得什么利益。

  可是,有他这句话,心里照旧觉得暖暖的。

  “皇上,我大伯父心心念念的就是复爵。日后时机成熟,皇上还请复了方家的爵位,也不辜负我太祖父、祖父多年征战沙场的辛苦。”

  回复她的只有极重而坚定的三个字:“你放心。”

  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十来年才气实现。

  ……

  到了十一月,又是校场阅兵的日子。

  朱见深此次没有亲自现身,而是躲在文华殿听消息。

  内侍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通报:“校场发生骚乱,会昌侯遇险,侥幸逃脱性命,官帽被射掉!”

  他的嘴角才勾起一丝凉薄的冷笑:“知道了。”

  他把手中的画笔轻轻放下,眼角微挑地对一旁站着的覃吉顺道:“把这幅松鹰图送去空濛阁。”

  覃吉面容带笑地称是。

  办完政务回到空濛阁后,他一边让元芷给他宽去大衣服,一边浅笑问道:“可收到画了?感受如何?”

  一旁的床上,才五个月大的小家伙翻了个身,举着摇摇晃晃的小脑袋,黑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们,嘴里的口水往下滴,还不停发出“呃……呃”的声音,奶声奶气地惹人怜爱。

  元芷浅笑白了他一眼,顺手把衣裳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我倒不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外,这气倒是出得够了。只怕遭到的反噬也不小。”

  朱见深洗了手擦干,才去抱起床上的儿子,先拿了帕子替他擦去口水,又在儿子白胖软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眉宇浅笑、声音温柔地问道:“一天没见,有没有想爹爹呀?”

  元芷默默叹气,也只有在小家伙面前,在自己面前,他才显露几分真性情。

  虽说是天子,可也被压抑得够够的。

  朱见深这才转头对她说道:“我这只是给他个警告。他一大把年纪,我有耐心把他熬死。只是也得给他吃几个教训。我的人,他不能动。否则,朕也不怕直接硬刚!”

  元芷终于明白他送松鹰图的寄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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