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
恻隐的看着面前庞大而又扭曲的生灵,女帝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粒灰尘。
伤心而又扭曲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岁月,让这个世界中的一切都充满了伤心。
泪水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流了出来,伸脱手接住了那一滴流下的眼泪,看着那个伤心扭曲而又疯狂的各人伙,缄默沉静的将那一滴泪水甩出,淹没在那伤心的历史之中。
“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是你呢?”
女帝喃喃自语着,她已经看清楚了,那个恐怖存在的本质。
或者说从很早之前她们就见过了。
而现在这个最初,那个扭曲而又疯狂的肉团就是沈楚楚。
很惊讶吧?那个柔弱一直跟在林诺身后的女孩,居然会是那位最初的化身。
也可以称之为道果。
在没有回到最初之前,谁都没有发现,就算是女帝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孩的本质。
都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即便可能有些特殊,也都是以为是林诺所带来的运气。
可是仔细的去想一想,又怎么可能只是运气呢?
能从那种污染的局面中活下来的女孩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呢?
林诺是因为有着女帝的那一滴血才勉强的活了下来,但是沈楚楚呢?
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但却依然平安无事的活到了最后。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运气,泛起的所有意外一定都有他们的原因。
而现在,女帝知道了那个柔弱的女孩能够活下来的原因。
她就是那位最初。
那位死去的仙。
看着那伤心无比扭曲貌寝的肉块,那一滴融经历史的泪水,也重新浮现了一幅画面。
明明只是相处了那么短暂的岁月,可是就只是这段短短时间的经历,却彻底的影响到了那位苏醒的最初。
林诺接受了那悲剧命运的消亡,也彻底的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归宿。
若是没有女帝的那一滴血的泛起的话,林诺就会顺理成章的死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旅行者先生的到来就只会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躲在屋子之中的沈楚楚。
那个女孩将会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孤苦的在那个世界游荡。
就像是普通人类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而又重新的泛起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也不会影响到任何的工具,直到最终的苏醒,重新以最初的身份回归到这个世界上。
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那巨仙的尸体也将会彻底腐朽,那是最后的疯狂,也是这个世界一定的结局。
可是女帝的那一滴血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也彻底的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走向。
最终活下来的人不只是沈楚楚,她也不再是孑立一人,有一个愿意掩护她,一直相信着她,和她共度生死的挚友一同在这个世界上求生。
她们两个一起在旅行者先生那里学习,一起逃过了无数的追杀,一起开心的在大地上流浪,直到最终的命运到来的那一刻。
女帝打破屏障的那一只手,彻底的将她们的生活所摧毁。
肆虐的风暴掀起了空间的乱流,疯狂而又扭曲的规则,不停的冲刷着这一切。
就似乎无穷无尽的能量不要钱一般的疯狂的扩散着,这是她苏醒之后的发泄。
也是她的伤心。
一次又一次的打碎袭来的余波,最终,女帝照旧引起了伤心之中的最初的注意。
沈楚楚的伤心已经让祂不再纯粹,不再是那纯粹的盲目与痴愚,酿成了彻底的扭曲。
她掀起空间的乱流,打碎历史的轨迹,全部的拍向了女帝的偏向。
这将是沈楚楚的复仇,抨击女帝毁了她的一切。
若不是女帝来到这个世界的话,就算是有任何的困难与危险,都不行能拦得住她和林诺。
也不行能让这个世界的终结提前到来。
可惜的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算是有改变历史的力量,也没有措施扭曲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伤心而又哭泣着的最初,就只能将那份痛苦发泄在女帝的身上。
面无心情的挥脱手中的断剑,一次又一次的砍碎那无尽的波涛。
眼中充满了恻隐与悲痛,女帝似乎在沈楚楚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而这一次毁掉对方人生的,却是她自己。
在无意之间,她最终也活成了毁掉她人幸福的人。
看着痛苦哭泣的最初,面无心情的反抗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女帝并没有还手。
只是静静的反抗着,期待着对方的发泄。
从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的女帝低着头,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彻底的遮挡在了那张似笑非笑又似哭非哭的青铜面具之下。
哭泣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斩碎了不知道几多的历史,最终的最初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累了,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生灵,就算是所谓的仙,消耗了那么庞大的力量,也最终走到了尽头。
女帝手中的断剑在这一刻也徐徐的抬了起来。
感受着那位最初彻底陷入死寂的情绪,她手中的玄色断剑亮起了一道银白色的辉煌。
那是那一株九叶剑草的道,传说当中的草字剑诀。
一直没有还手的女帝在那位沈楚楚的意识彻底的消亡的那一刻,也终于脱手了。
她的那一剑平平无奇,似乎就像是随手一挥,没有任何的能量颠簸,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莫名其妙的,那位庞大而又扭曲的最初却从中间整个身躯都裂开了。
鲜血流淌着,充斥在了整片空间之中,扭曲而又疯狂的怪物,不停的从鲜血中降生,然后又再次的被吞噬。
亿万颗眼球在同一刻全部的睁开在了空间之上,无数的利齿獠牙污染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全部的恶意都针对着那个握着玄色断剑的身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玄色头发的小女孩,却诡异的泛起在了女帝的面前。
她有着一头玄色的短发,身上穿着一袭被鲜血染红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