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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后小可怜带飞八零姐姐团

8麻婆家

签到后小可怜带飞八零姐姐团 千炏 2108 2023-04-30 09:01:00

  临近中午,也没见谁家起了炊烟。

  猫冬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市少食,甚至不食。

  饿得不行了,才吃上一口保命。

  都是这么过来的,各人都习惯了。

  “娘,您还好吧?”

  邬奶奶脸色苍白,满身都在哆嗦,脚更是疼得失去知觉,全凭意志力行动。

  要不是靠在邬博身上,怕是早就支撑不住倒下了。

  抚了抚胸口,邬奶奶吸了口冷气,缓解恰似快要爆炸的心肺。

  “没事,走吧,麻婆子家就在村口。”

  “好,”邬博尽量托着邬奶奶走。

  奈何他自己也是个累赘,瘸着腿走这么远的山路,也有些吃不用,能出的力不多。

  但他怀里有闺女,手里有老娘,不敢喊累,更不敢倒下。

  小细芽躺在爹怀里,一点不累,暖呼呼的特别舒服。

  看够了风物,还睡了一觉。

  睡醒后尿急,小人啊啊几声,爹爹不搭理她,小人眼睛一闭,尿了。

  走得满身冒热气的邬博浑然不觉,他的小棉袄,给了他一泡爱的浇灌。

  尿完爽快的小工具,还咯咯的乐了两声。

  邬博扶着老娘,两人脚步极重走进村子。

  在村头破败的茅草屋门口停下。

  屋前有一个低矮的篱笆院墙和院门,母子俩站在院门前喊话:“麻婆在家吗?”

  屋子里很快传来声响:“谁啊?”

  出来的是个苍老的老头,这人是麻婆子的老伴,王老汉。

  王老汉是个木匠,将将一米六的身高,很消瘦。

  常年做木工活,手掌异常宽大,长满了老茧。

  这家里,就老两口。

  前些年,土匪下山,在村子里烧杀抢掠,麻婆一家大巨细小十多口人,就他们老两口活了下来。

  村子里好些嘴碎的都在说,是麻婆替别人办阴间事,损了阴德,才会让子孙子女遭报应。

  对此,老两口从不解释,也不怨恨。

  不外,却和村子里的人来往少了。

  但有人找麻婆服务,她照旧会允许。

  她没做过丧良心的缺德事,所以损阴德的说法,她不信,更不认。

  反而她做的,都是好事,她要多做好事,给子孙子女积福,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王老哥,是我,邬家老婆子。”

  都是邻近大队的,相互之间都认识。

  王老汉认出了邬奶奶,也认出了旁边的邬博。

  瞧见邬博怀里的小布包,或许就猜出了他们过来的目的。

  “哦,进来吧,外边冷。”王老汉不善言辞,心情总是木讷的,或许因为子弟的离世,伤心太过,再也扬不起笑脸了。

  邬奶奶道了声谢,被邬博搀扶着进屋子。

  屋子里不比外面暖和几多,四面漏风的泥胚茅草房,有炕却没柴火,炕头冰凉砭骨。

  老两口年纪大了,做事力不从心了,只能勉强过活。

  麻婆躺在炕上,盖着同样酷寒僵硬的破旧棉被。

  见到他们进来,强撑着起身。

  邬奶奶快走两步,想要搀扶。

  麻婆子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麻婆耳朵不太好,没听到邬奶奶在外面的自我介绍。

  也没看清邬奶奶的脸,作声询问:“哪家老姐姐来了?”

  邬奶奶道:“是我,邬家的,麻婆还记得不?”

  麻婆就是耳朵不太好,其他都挺不错的,尤其是记性。

  邬奶奶一作声,她就知道是谁了。

  “知道,知道,邬诠笙家的,我知道,邬诠笙可是咱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文化人,心肠也好,他还教了我家小子认字嘞,可惜咯。”

  邬诠笙是邬奶奶丈夫,邬博亲爹,也就是邬爷爷。

  曾经是个秀才老爷,只是家道中落,怙恃双亡,没有家族亲人。

  为了生计,进了其时照旧田主小姐的邬奶奶家,给邬奶奶以及邬奶奶的兄弟姐妹当教书先生。

  厥后两人日久生情,结了婚,成就了一段韵事。

  再厥后,杂乱中,邬奶奶的爹亡故,家人也分崩离析,不知所踪。

  没多久邬爷爷也在杂乱中丧生,邬博伤了腿。

  福无双至祸不光行,或许就能形容邬奶奶其时的境况。

  经历种种变故的邬奶奶没有被打垮,反而奋起拼搏,带着独子艰难求生。

  没有人料到,那样一个娇小姐,能够带着幼子,在无数打压和白眼中扛过来。

  对同样遭遇了亲人离世的麻婆来说,邬奶奶和她同病相怜,有种惺惺相惜之感,不知觉中,就亲近了些。

  说起邬爷爷,邬奶奶忍不住心酸惆怅。

  他们是这个年代,少有的自由恋爱结合成的伉俪,情感自不必说。

  这时候的恋爱,十分忠贞,有至死不渝的决心。

  要不是邬博,邬奶奶怕是会追随邬爷爷而去。

  “老天没眼,就爱收心善的人。”对邬爷爷的死,邬奶奶是不甘恼怒的,怨老天不公,怨世道不平。

  麻婆拍拍邬奶奶的手:“你也别惆怅,人各有命。你是个好的,替老邬家养了个高高壮壮的儿子,邬诠笙地下有知,会瞑目的。”

  邬奶奶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借您吉言,今天过来,是想麻烦麻婆资助看看我小孙女。”

  邬博忙解开床单,摸到湿乎乎的破包被,有些懊恼。

  “忘记把尿了。”

  邬奶奶接怀里,摸了摸细芽湿乎乎的小屁股,同样有些心疼。

  但这会在别人家,也没什么法子:“没事,外头冷,也不能把尿,咱们快些回家就好。”

  细芽倒是不觉得难受,解放手脚后,还欢喜的舞了好几下,没牙的小嘴裂得老大。

  邬奶奶就喜欢小细芽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了笑,递给麻婆看。

  麻婆让王老汉点了油灯过来。

  橘黄的灯光,映在细芽白嫩软乎的小脸上,忽明忽暗。

  小细芽眨着懵懂又清亮的大眼睛,盯着油灯,看得十分入神。

  这灯,和她以前头顶上悬挂的白炽灯纷歧样,这个有温度。

  麻婆盯着细芽的小脸看了许久,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小脚。

  温热的触感,让细芽回神,寻着热源看已往,对上麻婆苍老满是褶皱的脸,小心情有些疑惑。

  麻婆笑了,伸手把细芽抱怀里,拿开她身上的湿包被递给王老汉:“去架个火烤干。”

  邬奶奶忙阻止:“不用,别浪费柴火了,我们一会就回去,不会冻着孩子的。”

  老两口自己都舍不得烧的柴火,他们哪美意思用。

  麻婆子摆手,让王老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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