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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恍若隔世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祁夭妖 2002 2023-07-02 23:10:20

  她自始自终,都只是别人算计好的、用来刺杀顾卿的工具。

  纵使顾卿身体异于凡人,也掩盖不了她成为“帮凶”的事实。

  一度她认为顾卿罪大恶极,这样一个没有人性、没有良善,与兽毫无分此外人,是可怕的,稍有不慎便会召来屠杀。

  可……

  沈安歌怔然看着自己捏紧的双手,她憎恨一个没有理由帮她的人,没来由的,她感应恶心。

  胸口像是压了千金的重石,呼吸的进出都变得困难无比。

  “小姐又未曾损失什么,怎么还欲赴死的模样?”见她低冷静脸,顾卿冷冷开口。

  闻言,沈安歌像年久失修的机括般有了反映,再次抬首,她的眸中闪烁着细碎的星光,一下子朝他怀里扑了已往。

  没来得及反映,顾卿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动,撞了个满怀靠在墙上,顿在半空的手徐徐落下,迟疑着,拢着她的后脑往胸膛按了按。

  想了想,他笑道:“小姐真不会挑时辰,这投怀送抱来得未免晚了些。”

  “付九……”

  沈安歌哆嗦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带着哭腔。

  顾卿目光一沉,玩味的笑淡了下来。

  他将下颌搁在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抚慰,道:“小姐这是想起什么了?”

  两辈子,她自恃清白坦荡,未曾有丝毫对不起顾卿。甚至觉得心里从未看好过顾卿,以上天的审视评判顾卿罪大恶极。

  现在她才彻底明白,自己大错特错。

  重生归来,她每每都提醒自己不行以如他一般记恨,心生怨怼,但不能忘记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

  可是,人一旦经历过委屈、挫折,又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怎么可能丝绝不介怀?

  她以此为理由收留顾卿,将其看成呵护沈家的靠山。她申饬自己不能步前尘……与他有超出“各取所需”的特别情愫来……

  可到头来,自己同他一样是受害者,亦与他差异自己也是侵犯者。反而真正无愧于心的,是这个被世人称作阎罗的疯子。

  错的荒唐,错的离谱,她感应莫大的讥笑,为这半年来的偏见和一叶蔽目。

  “付九,对不起。”

  她今夜到底在幻梦中看见了什么?

  沈安歌鼻尖微红,眼泪含糊着眼眶,抿着唇轻声增补道:“以后,没人能再欺负我们。”

  她说的是“我们”,看来在这情况中有自己啊……

  顾卿皱眉,看了她许久,杏眸中流转着浓重的情绪,抚拍后背的手移到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男人指节硬朗,力道不算温柔,却给人前所有的安宁。

  后巷想起了五更天的梆子声,鸡鸣初啼。

  让沈安歌突然惊醒,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四处找着袜子,再过两刻钟,府中扫除的下人,便要醒了。

  怀中的软玉突然空了,显而易见的顾卿不爽。

  找了半天无果,她欲开口唤他,可这付九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

  “小姐照旧唤我付九吧。”顾卿淡淡道。

  “好,付九。”

  见他又换回了这个名字,沈安歌知道今夜的风浪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不由得松了口气:“今夜多谢,我先回去了。”

  窗外一缕淡金色的晨曦钻了进来,顾卿的眼眸格外的灼烁。

  他起身拉住沈安歌,阻拦她欲下榻的举动,瞥眼盯着她光着的脚,问:“凉阁已往皆是石路,小姐就这样回去?”

  明明房中蜡烛的灼烁已经没了,淡淡的金光也不足以照亮。沈安歌却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受,不由得缩了缩快沾地的脚。

  想了想道:“不碍事,石路不外几丈远,忍忍从角门抄已往即是。”

  部署的明明白白啊……

  还未来得及反映,顾卿披衣下榻,手臂抄过沈安歌腿弯处抱起来。

  那声惊呼硬是被她咬碎吞下,她抓紧眼前的衣衫。

  什么都已经坦白,顾卿是皇子,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而她只是臣女。原以为坦白事后她和顾卿的身份就顺理成章的今后更换过来……

  “小姐以前唤我可是顺手无比,这会儿执拗什么?”

  顾卿的嗓音自头顶响起,离得很近,连带着她都能听见胸前微微的共识。

  推开门,踏过石子路,顾卿丝毫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直到转了偏向,回到了昨夜她路过的长廊,这才明白他是计划直接送她回凉阁。

  这是为什么呢?

  既然已经讲明了身份,他大可以利益交流不用像现在这样讨好她了啊,且不说不用讨好,她也会尊他敬他。

  因他这个行动,正妙想天开的沈安歌听见了后院传来的人声,想必应是开始扫除过来了。

  沈安歌马上心里一紧,攥着衣衫的双手,她不怕被人撞见丢了名声,只是怕给沈家带来麻烦。

  顾卿低头瞥了她一眼,脚步不停,继续朝着人声的偏向去。

  三、二……

  沈安歌呼吸都快停止了,掩耳盗铃般将自己塞进他的怀中。

  顾卿稳稳的抱着她,看着她的行动嘴角一勾,转过回廊拐角,朝凉阁楼上提身而去。

  险些同时,楼下路过几个拿着扫帚的侍婢,和几个推着采买板车的仆从,刚恰好错开。

  “再不呼吸,小姐该憋着了。”

  沈安歌听见人声越来越远,这才松了口气,手脚马上软下来。

  顾卿这个记仇的小疯子,定是故意吓她的!

  耳房中的烛灯亮了起来,想来是老人家觉少,总会提前起来看看她有没有盖好被褥。

  沈安歌动了动脚,小声道:“已经到了。”

  谁知顾卿没有理会,直接将她送入凉阁内,搁在榻上。

  顾卿转身就要走,被沈安歌拉住衣袖,道:“药。”

  顾卿转身看了她一眼,挑眉故意道:“什么?小姐要说清楚些,否则付九可不知道。”

  夜里缱绻纠缠的细节,她不太记得,但她始终记得嘴里滔天的苦味,苦味事后身上的热度便降了许多,想来那应该是解药。

  她嘟囔着:“就是你给我吃的,那种解药。”

  “不能给。”

  顾卿拒绝得洁净利落,“小姐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却未曾有小姐的把柄,虽然小姐话说得很好听,我也相信小姐,但总送照旧得谨慎些。”

  沈安歌欲启唇辩解,便被她以指腹按住,直接不让她开口。

  “这药还需服用三次,每日亥时,小姐来我房中取药。”

  顾卿无辜道:“至于给不给,要看小姐诚意了。”

  “亥时。”沈安歌讨价还价。

  夜半去他房中,那才真的是危险,她才不上当。

  顾卿笑笑:“小姐喜欢就行。”

  说罢起身走到大开的窗户面前,左手一撑,竟然直接跃下。

  这把沈安歌下了一跳,忙光脚扑到窗边。

  顾卿早已经没了身影,身后门扉打开,嬷嬷惊呼响起:“哎呀,小姐!怎的鞋袜也不穿,还在窗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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