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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赌了解的三分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祁夭妖 2040 2023-06-07 17:45:40

  马鞭被顾卿攥在手里,沈安歌扯了扯,纹丝未动。

  “放手!”

  沈安歌瞪着湿漉漉的眼,执拗的与他相抗。

  顾卿不松反而越发捏紧,手臂转而又缠绕了两圈。

  “小姐娇贵,再打会留下疤痕,小姐的身上不能留疤。”

  他面色阴沉,嗓音却是是清淡:“另有几多下,打我即是,我替你受。”

  说罢,他手腕一抖,马鞭从沈安歌手里脱落,转而识人一般缠绕上他结实的小臂。

  沈安歌手里没了家伙,这腿上又是火辣辣的疼,适才那两鞭,她是往死里下了狠手,现在已然耗尽了她仅剩的力气。

  “我不会打你。”

  她依旧撑着身子力挺,紧抿唇随后又松开:“打你?若是不知鞭子为何落下,那处罚又有何用?我不如自罚,至少我知道自己的错处,带你回来,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打自己。”

  顾卿静默,看了她一会儿,方开口道:“我无错。”

  “你过往经历坎坷,养成了你比凡人越发警觉的天性,若是为了自保,那我无权苛责你什么,但你如今既没有遇险,也没有性命之忧,就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从而享受结构虐杀的快感。”

  这样的顾卿简直就如同前世一般,完全顺着心意,稍有不如意,便卷起血雨腥风。

  本以为几多可以扭转他这个阴鸷的性子,却不想天性是难以扭转的。

  他今日可以因为碍事结构杀了周景,下一次就可以是自己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所以,小姐要密告我吗?或是将我送到衙门?”

  顾卿面无心情,唯有嘴角动了动,“照旧说,又要赶我走?”

  沈安歌知道,他无非要说看,这就所谓的允许,你与旁人都是一样的。

  她怎会让他如愿,凭据顾卿袒露天性后的疯魔,这两条路一定都行不通。

  沈安歌自然是清楚的,当初留下他的结果。

  若因中途遇挫,事不如己所愿,就弃他于掉臂,那这和旁的唯利是图的伪君子有何区别。

  “回去以后,我会告诉所有人,今夜你会在这里,全因我知你善骑术,所以派你提前来此传信。现在,身旁亦无其他人,你可放心。”

  顿了顿,她似乎觉得这样不保险,复而又让这个黑心少年做选择:“付九,我的允许依然作数,现在就是你的选择,一,跟我回府,二,就是用你习用的手段,将今晚在场所有人灭口。”

  顾卿意外,眼睫一颤,面前的少女倔强支撑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眼中是一片沉静。

  他听她说道:“若是你选择第二,那就先杀了我。”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你若不杀我,那我就算只留一口气在,也会阻碍你的事,让你不能动我身边人分毫。”

  顾卿彻底笑了,笑意直达眼底,可沈安歌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小姐把什么都说尽了,就不怕吗?”

  “怕。”

  事关生死,怎么会不怕,她好不容易重生。

  她怕,但幸亏她了解三分的顾卿,若真按他的性子,怕是杀人灭口也不会等到现在。

  刚刚在湖中,他本可以如之前岸上观火一般,让她随着一起沉下去就是,可他没有。

  那样,便会无人知晓他来过这里。

  终是他跳下湖里,将两人都拉了出来。

  再加上适才的问话,鞭子的抽打,她心底生出了一个心思。

  索性再赌一把,将这道门拴上得牢牢的锁住。

  沈安歌往前一站,再向前一步,与顾卿只有半臂距离。湿淋淋的衣裳贴着玲珑起伏的身躯,从发梢淌下来的水珠在顾卿的革靴上晕染开来。

  或许搪塞别人没有这样豁出命的勇气,但对顾卿,他一向喜欢以命相赌,不妨她也有样学样。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叠,延伸到车壁。

  沈安歌呼吸湿灼,仰首抬眸看他,顾卿定定站着,握着鞭子的手蓦地发白。

  沉声道:“现在,要杀我吗?”

  她忍住瑟缩的欲望,为了不让他看出眉目,索性闭上眼睛,在他眼前泛起一副赴死的模样。

  “动手吧。”

  顾卿比她横跨许多,现在正低着头垂眸看她。

  沈安歌期待了许久,不见他有行动,她了然颔首:“好,那我现在要回府了。”

  顾卿照旧站在那里,没有行动。

  “还要跟我走吗?”她问。

  顾卿只是望着她。

  沈安歌睁大眼睛看着他,直到确认顾卿默认即是不拒绝,方转身上了马车。

  钻入马车时,沈安歌余光见到站定在那里的顾卿,见他没有其他的行动,她便知道赌赢了。

  冷,刻入骨髓的冷。

  从上岸到入马车前的那一刻,她都在强装镇定。

  坐在马车里一下子力气消散,寒意和腿上的疼痛侵入四肢百骸。

  她拿过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试图温暖早已僵硬的身子,疲惫到都没有坐上椅子,颓然靠着车壁。

  她轻轻掀开下摆衣裙,两条红痕交织,破了皮渗出献血。

  “小姐,腿上的伤不能留疤,还请小姐用药。”

  车帘被掀开,少年将药递过来,沈安歌在气头上没有接过,顾卿等了半晌,最后直接把药弃捐在内里。

  “小姐回去时,记得要暖身。”

  顾卿面无心情,淡然的说出这些话,就似乎适才的争执不存在一般。

  呵,仔细想来刚刚就她一人在生气。

  沈安歌偏过头去,不理会他的身影,直到少年放下车帘,她才酸涩了眼眶,轻轻碰了下破皮的地方,硬是咬着下唇不吭声。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何时活生生受过这种皮肉之苦。

  可她不忏悔,能赌赢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才绝不惜啬下了重手,疼但也疼醒了她。

  顾卿就是顾卿,从来不分前世今生。

  心怀侥幸有她的干预能改变他的性格,实则非她一夕之间就能改变。

  搪塞疯子,就只能比疯子更疯。

  马车摇晃,沈安歌在车内没有声响,侍卫没有发现,但顾卿在极好的耳力下,照旧发现了异样。

  他跟在车后,故意提气放轻了脚步,从车后向里看了眼,她果真晕了已往。

  严寒加上受伤,当晚就起了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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