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得丢人现眼

　　陆九灵冷笑，“我为什么不敢呢？难道不是你上门来故意激怒我，想要找打的？

　　陆淑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儿，你当我真是傻的，缺心眼？我之前借给陆家的那些粮食，另有三两银子，没被你拿回来了吗？

　　我前脚借给了陆家，后脚你上门就给要去了一半儿，然后对外故意散布我的谣言，说我肥头肥脑，是个肥婆傻子，就知道啃哧娘家，扒着娘家不放。”

　　“你……你乱说，我没有。”陆淑灵被揭穿老底儿，心里发虚，捂着疼痛的小腿，尽力矢口否认。

　　“你个贱人，狠毒又嚣张，咱们村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什么品德？你以为你的话，各人伙儿会相信？”

　　陆九灵手里拎着木棍，就站在陆淑灵的身前，闻言讥笑道，“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看看我这头上的伤……这是慈善人家能做得出来的？

　　陆淑灵，我伤成了啥样，你也看见了，非但没有为我行侠仗义，说一句体贴宽慰的话，反过来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我中伤我。

　　还巧言分说，说得似乎你没拿了那些工具一样，嘁……要不要咱们也去陆家庄走一趟？”

　　‘“你乱说，你诬赖人。”陆淑灵咋也想不到姐姐突然就变了，很是意外，“大姐，你头上的伤，不是你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摔的吗？

　　咋还能赖年老打的呢？你……你以前就喜欢撒谎，这事儿要说你没撒谎，谁信？”

　　“我信。”陆淑灵的话音未落，就听得人群里，沈德昌的娘，也就是沈三爷的婆娘沈三奶奶，带着两个儿媳妇桑氏，曲氏走过来，接了话茬儿。

　　“老十一媳妇儿，你九堂嫂这回啊，还真没说谎。”她说着话，指了指陆九灵头上的“斑斑血迹”，“你九堂嫂就是撒谎，可她脑袋上的伤，却不能。

　　况且适才，你九堂嫂只说自己是你们娘家人给她打了，没提是哪个动的手，可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不是你年老打的？嗯？

　　你这话……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咱们都是傻，可细寻思不就寻思过来了？你这话，是不打自招，反倒证明了，你九堂嫂头上的伤，不是摔的。”

　　围观村民本就因为沈三奶奶替陆九灵说话，而感应惊奇，再一寻思她的话，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便都窃窃私议，低声议论起来。

　　陆淑灵被抽地小腿儿疼痛强忍，被沈三奶奶接连举事，只觉着后背都冒了冷汗，故作含屈忍泪隧道，“三婶儿，我……我说啥了？你怎么也向着她说话？你看看她给我打的，这哪是亲姐姐干的事儿？”

　　沈三奶奶不耐烦与陆淑灵空话周旋，摇摇头，“你呀，娘家的事儿照旧少管吧，这没弄清楚咋回事儿呢，就跑这来大叫痛骂，口出秽语，别说她是你亲姐姐，就是你堂嫂妯娌，你也不应这样，没得丢人现眼。”

　　陆淑灵眼含怨恨，瞪了沈三奶奶几眼，又转头忿忿地对陆九灵道，“大姐，你认真要跟咱爹咱娘和年老他们生分吗？啊？以后你有啥事儿，不用娘家帮衬了？”

　　陆九灵闻言冷笑，“说得似乎之前他们帮过我似的。我这么孝顺他们，也没见得他们说一句好。

　　反过来还把我打成这样，你认真以为我是贱皮子，喜欢上赶着被人虐待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