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是不是我的妈妈
津市的冬至,下了场大雪,银妆素裹,天地之间上下一色。
白微趁着周末,与韩定一来看老爷子。勤务员已经将院子过道上的雪清除,其他地方的雪,都照旧厚的,踏上去咯吱直响。
屋里暖暖如春。韩母早已经把托盘、饺子皮、馅儿齐齐摆放在桌上,在包饺子。
老爷子很爱吃饺子,一次吃五十个不在话下。不外韩母怕他吃太多,究竟不年轻了,很少包饺子。
今天老爷子,开心得很。又有饺子,又见到孙子。
“要说,定一现在这样也好。咱家总算有个能经常见着面的。”
老爷子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韩定一,对韩母说。
“恩,孩子在身边才算是自己的。”韩母轻轻叹气。又看看儿子身边的儿媳,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孤守。
“这样还能天天守着媳妇,挺好的。”
老爷子看了看厨房里的孙子。
“这都结婚多久了,还没信呢?”
韩母噗嗤笑了,“您老太急了,他俩呀,我看出来了,现在才算是真好了。咱且等等。”
老爷子也是门儿清,听出了韩母的意思。
“这小子,不让人省心。”
“您放心,这回遇到对的人,他心就定了。”韩母看到韩定一夹了一筷菜给白微尝,笑咪咪说道。
与家人相聚的日子,纵然短暂,也是幸福的。
饭前,白微就和韩定一约好了,要堆雪人。
白微现在人在大厅,心已在院子。
韩定一拿了工具,带着她来到院子里,要她在戴好耳罩、手套。一边看着,白微哪里肯依。
韩定一拗不外她,只好让她打下手。两人吭哧吭哧在院子里一顿忙碌,落地窗前看着他俩的韩母,心里很是欣慰。
她记得自己的儿子,那几年面对事业的低谷、女友的背弃,急遽逃避到外市的尴尬。
现在总算灰尘落定。
院子里堆出了两个雪人。白微兴奋得将自己的帽子、围巾妆扮上了雪人,又拍了好几张照片做纪念。
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韩定一的电话响了。
讲完电话的韩定一脸色凝重。
“董灼烁打电话给我说,天安离家出走了。”
北方的天黑得早,下午四点天色已显得昏暗。
两人急遽忙忙赶到董灼烁的家中。董灼烁给他俩看了董天安留下的信。
董天何在信中说道:“他去找他的妈妈了。找到了他自然就会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天何在董年老回来之后,整小我私家都开朗了许多。”
董灼烁一脸颓丧,抱着头不知该如何表述。
“天安怎么知道他妈妈的事?伯母跟他说的?”韩定问。
董天明摇摇头。他说不知道谁寄了一封信给董天安,信里说董天安的妈妈还在世。让他带着里面的照片去找他妈妈。
“照片?谁可能会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呢?”韩定一突然想到一小我私家。
“你已经报了警,我再去跟警队的朋友打声招呼。微微你留下来,我去找小我私家。”
他出了门,又回过头,交待了一句。
“我去找宁佳夕。她很可能,知道怎么回事。我很快回来。”
董灼烁一听,一下急了。也要随着去。
“你听好,灼烁。伯母那边也需要你。”
他走之前,拥抱了一下白微。
白微看着走进夜色里的韩定一,心里有挥不去的不安。
车行驶在大道上,雪后的交通不太顺畅。天气冷,也不知道董天安,有没有穿暖和。
警队的朋友,已经确认出市可能性不大。那就还在津市,甚至有可能就在送信人那里。
韩定一将车开到宁佳夕公寓的楼下,解除黑名单,拔打宁佳夕的电话。
房间里,宁佳夕的电话就在床头柜上震动着。
床上的人很忙碌。一只手伸出来想要拿电话,另外一手也伸过来,将电话抢走扔在了一边。
“有人打电话”。
“不许听”。
“可能是我助理电话。
”我说不许听,就是不许听。”
不许听,不许停。
向谦随着宁佳夕,从深城到了津市。两人完全找回了当年的感受。每天着迷其中,一发不行收拾。
宁佳夕有时候会迷糊地把向谦想成韩定一。有一次她在迷糊中叫出了韩定一的名字。最后她被向谦做到求饶才放过她。
韩定一打了许多次电话都没有买通。又辗转找到了向谦的电话,拼命打。
向谦的电话早就被他刻意设置为静音。衣服口袋里的电话无声地响着。床上的声响却越来越大。
韩定一找不到人,只好调转车头回董灼烁家。
董灼烁的妈妈已经哭晕已往好频频。白微心里也很着急。但在老人家照旧不能体现得太过。只好以慰藉她为主。
韩定一回到了董灼烁家。
“我猜是向谦告诉天安的。前阵在深城我看见他了。他和宁佳夕在一起。”
“是我连累了你,灼烁。”
董灼烁摇了摇头。
“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天安是个好孩子,以前我都没有好好待他。”
董灼烁哽咽作声。
“等他回来。我会把一切告诉他。”
几小我私家心绪不宁等着消息。董母初各人逼着她先去休息了。
晚上九点半,董灼烁终于等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几小我私家又慌忙赶往派出所。
高峻结实的董天安,坐在一个与他身材不相称的塑料椅子上。
外套上沾了不少泥巴,脸上还挂了彩,低头丧气。
“董天安。”白薇先叫出了声。
董天安不敢相信地抬起了眼。哎呀妈呀,真的是他可亲又可怕的班主任。
这里没什么可躲的地方,他连忙转过身,背向白微,掩耳盗铃的囧样,让人又气又想笑。
认出了确实是想找的人,办妥手续就把人接了出来。
韩定一和董灼烁走在前面,白微和董天走在后面。
白微用眼神用手势与董天安交流,她的意思很明显:“董天安,你惹大祸了。”
董天安此时就是一颗焉了吧唧的菜。他出门前的雄心壮胆,早就因摔在雪地那一跤摔没了。
在派出所,一看到他生命里很是名贵他的三小我私家,另有肯定伤心欲绝的奶奶,他就忏悔了。
回抵家里,奶奶抱着他痛哭流涕,他也哇哇哭了。
哭完之后,韩定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袋子里摸出一张照片,期期艾艾,问董灼烁:“她是不是我的妈妈?”